“他們已經結束，你別太過分，否則這次，朋友都難再做。”周正卿還是不放心，多說幾句。

沈孝誠沖陳靜安笑笑：“你瞧，你師父為了護住你，跟我多年的朋友也不做了。”

周正卿板著臉：“說好只講幾句話，最多五分鐘。”

“放心。”

陳靜安跟沈孝誠前后出去，走廊里，沈孝誠才減慢速度，偏頭看：“我其實是來向你道歉，那時候我說那些話，也不是針對你，你是個好的姑娘。”

“沒關系，也是事實。”

沈孝誠多看一眼：“哪里會沒關系，第一次見面，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跟阿烈的事，他有跟我說，還是對不起，是我們沈家沒教好。”

“……”

“我們都已經老了，眼下是屬于你們的時代，我跟你老師，我們早就該退下來，你們的事，就由你們自己做主。”

“沈叔叔，我跟他已經分手。”

陳靜安輕聲道：“也是我們的自己原因，跟您沒有關系。”

“好，既然已經分手，就不講這些事了。”

已經走到電梯位置，沈孝誠又道：“既然話都說開，我又是你老師的朋友，也是真的惜才才，這麼多年有收集一些古譜，一些是后世抄下來保存，一些頁破損，都是些孤本，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來看看。”

陳靜安眼前微亮，這對來說的確有莫大的吸引力，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真的可以嗎？”

“當然，有幾本你老師都沒看過，你興趣可以謄抄下來，如果你能修復一個半個的，也是了卻我的心愿。”

沈孝誠說著，將自己的地址跟過去后聯系人號碼也一并發過來。

“你過來，聯系就好，姓汪，是家里阿姨。”

“好，謝謝。”

陳靜安還是挑了天過去。

過去之前提前跟汪阿姨聯系，可能沈孝誠有提過，電話那邊傳來熱回應：“早聽沈先生說你要來，我一直掐著時間呢，等了你許多天，你可終于來了。”

電話里約好時間，陳靜安準時過去。

汪阿姨如電話里一樣熱，笑容可掬地帶著去藏書室。

上次過來，陳靜安沒進來，只是在沈津陪同下，逛了對面園子，現在真正進來，才發覺這里面并不比那園子里小，九曲回廊，看得人眼花繚。

汪阿姨道：“沈先生吩咐過，陳小姐要是興趣，盡可以隨便瀏覽，只是一些古譜要妥善保存的緣故，沒辦法借閱，所以，您想待多久來多次都可以。”

“謝謝您。”

說話間，已經帶到藏書室。

陳靜安有些咋舌。

單一個藏書室便像小型圖書館似的，比人高的大書架上書籍堆滿，一些孤本藏品單獨保管存放，汪阿姨領著陳靜安到古譜書架。

“那我的任務就完了，陳小姐，有需要我。”

“好，麻煩您了。”

陳靜安初來乍到，掩飾不住的好奇，先地瀏覽過書架藏書，有幾個曲譜據說在朝代更迭中失傳，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看到后人記憶下來重新寫下的，距離現在也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字跡都已經斑駁，辨認都有些費勁。

心緒翻涌，沒想到有機會能看到這些，拿出紙筆，邊看邊謄抄，等脖頸泛酸，抬頭緩解時才注意到外面早已經完全黑下來，再看手機，已經是快九點。

在這里面已經待了五六個小時，無論如何也該走了。

陳靜安收拾自己的東西，又將拿下的書原封不地放回去，確保沒半點破損，才從藏書室里出來。

嘗試著按照來時的路回去，但這里實在太大，夜里視線也不好，左顧右盼也看不到參照，就這麼著頭皮走了會兒，才接自己迷路的事實。

陳靜安打電話給汪阿姨，汪阿姨大概在忙，電話遲遲沒有被接聽。

沒辦法，在汪阿姨給自己回電話之前，只能嘗試著自己找回路。

折騰幾分鐘，依然無頭蒼蠅般撞。

陳靜安再次打電話，依然沒人接。

嘆口氣，眼下又已經到分叉口，左還是右是個問題，躊躇一會，還是遵從心選擇右邊。

越往前，越黑，心里已有不好預，再一次走錯路，這時候才開始有些慌，好像真出不去，就要在里連續打轉。

轉頭，頭頂上方的燈卻突然打開，亮將長廊照得清晰。

陳靜安心臟跟著跳了下，在這會兒任何一點靜都能驚到，腦子里七八糟的想法很多，但也只有一會，因為很快，有人從影里走亮里來，是悉得不能再悉的模樣。

沈烈眼闊很深，顯出眉眼清冷：“迷路了嗎？”

事實上，他在更早看見，看著在找出路，如果能找到，也用不到他什麼事，直到走錯路，反而越往里走，他也不能直接住，天這樣晚，任何一點聲音都能讓嚇到，他想了想，最后只能開燈先提醒。

跳的心安定下來，陳靜安抿點頭，“我忘記回去的路了。”

聲音細微的栗。

“跟我走？”

沈烈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會過近會讓覺被冒犯，也不會太遠，而過于疏離。恰到好的，前任的距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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