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那位友見到七歲的沈烈。
見面說什麼已經不得而知,那一面后,從頂樓縱一躍,為沈敬琛這輩子也難愈合的傷口。
那段時間,沈敬琛狀態很不好,沈母帶著沈烈去國外定居。
沈津覺得晦氣:“說到底全都是我大伯做下的糟心事,嫂子你別真聽那些人嚼舌,說起來是要為他媽打抱不平討回公道,實際上爸爸得比誰都孝順。爭家產就爭家產,包裝的這麼可歌可泣還真讓人唾棄。”
陳靜安回明白了,上次見面后就已經刪掉余聲聲的聯系方式,之后也再沒找過自己。
最后一個學期,開始準備畢設,在宿舍里的時間變,大部分時間待在淺灣,有時候忙到半夜,兩個人了出去覓食,回來時披星戴月,打開車窗讓風灌進來,有種模糊的快樂跟前路未卜的憂慮。
陳母發來江城本地樂團招錄信息,樂團里人數基本是固定的,只有有人退下來,才會有新的名額補上。
今年算幸運,名額有兩個。
陳靜安沒直接做決定,還在考慮。
阮靈已經收到一家音樂公司的offer,開學一個多月就已經職,現在一邊工作一邊做畢設,每天累的苦哈哈,跟吐槽都得空,兩個人見面越來越難得,以前整日膩在一起,同吃同住,轉眼,就要各奔前程。
陳靜安有些出神。
遲遲沒決定,大概知道,有些事還沒想明白。
沈烈晚歸,回來時房間的燈亮著,人在浴室,茶幾上電腦沒關,屏幕停留在網頁頁面上,一些字從眼邊掠過。
他沒什麼反應,拿了服,去另一個房間洗漱。
—
幾日后。
陳靜安從周正卿那出來時,接到鐘欣的電話時還有些意外,兩個人已經好久沒聯系。
“在哪?方不方便見一面?”
“現在嗎?”
“嗯呢,有時間嗎?”
“有的。”
見面的地點在國家民樂樂團,鐘欣帶著參觀場地,跟一些前輩打招呼,到底是國家級別,設別跟場地都很頂尖,里面的人也一樣。
“怎麼樣,有沒有心?”鐘欣半開玩笑地問。
“不來我都已經心。”陳靜安笑笑實話實說。
兩個人一起吃了頓飯,聊到畢業后打算。
“你要不要考慮下這里?這里那麼多人前輩,你來之后人際關系肯定不用擔心,我也在,有什麼事也有個照顧。”
“學姐,你跟我開玩笑,我早看了今年樂團招錄況,往年大部分都只招錄碩士生,本科生偶爾有,今年甚至沒打算招錄。”
鐘欣放下筷子:“今年是沒有,但明年可以,你可以考慮先留下來。”
“還能這樣嗎?”
“我們之前還打趣你是我們的編外員,怎麼啦,現在實至名歸不好嗎?”鐘欣又道:“這事不是我說的,上面有次問起無意中提到的,我跟你關系好嘛,聽到還為你高興的,就主先過來找你。”
“放心,走的也是正規合同。”
后面又聊許多,也有其他話題,一頓飯吃得愉快。
吃過飯分開時,鐘欣又問:“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就跟上面的回個話。”
“就不了吧,我資歷還淺,等以后樂團什麼時候正常招新,我肯定第一個報名。”陳靜安道。
“好吧,你想清楚就行,機會難得也別錯過。”
鐘欣看著勸不了,也不再說什麼。
回程的路上陳靜安忍不住去想這件事跟沈烈有幾分關系,或許沒關系,像上次的生日宴,頂著沈烈友的頭銜,會有人主示好,也許有關,畢竟沈烈前科累累,他這麼做也不意外。
以前也會覺得不舒服,也就咽下去了。
因為對沈烈沒有半點期待,他什麼都能做出來。
但,時間越久,想法跟緒都會變,想到這件事,覺像是哽在嚨里的骨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陳靜安洗過澡,習慣拿本書再看。
沈烈進來,也剛洗過,帶著水汽,書被拿開,短暫的對視,已經默契到,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重的。
陳靜安有時候會看著他出神,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套上白襯跟西后,有種的冷,下后,又像是掙鏈條后,完全不知道節制二字怎麼寫。
看出發呆。
沈烈附,吻過邊,問在想什麼。
陳靜安抵著他的口,水還沒干,有些意,只好挪位置,道:“今天學姐來找我。”
“說什麼?”不讓親,沈烈把玩著的手指。
“說我可以留在國家民樂樂團,雖然不是正式招錄進,等到明年,再進去。”
“你怎麼想?”
陳靜安垂著眼睫:“我想等以后有招錄名額后再自己考進去。”
“有什麼區別嗎?”沈烈問。
“想進去的不止我一個,名額有限誰都清楚,我不想這麼進去。”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進去的也不只你一個。”
“可能,我只能保證我不是其中一個。”
沈烈著指頭,一一,漫不經心:“不想進也沒關系,開個店怎麼樣,你挑位置,當老師,教出跟你一樣優秀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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