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都能明白這五個字對於一個藝人來說,究竟有多殘忍。
和安寧國際可是簽了十年的合約,除掉之前的三年,也還剩七年。
七年時間,將雪藏起來,不能接任何活,不能拍戲,不能商演,就算等七年後,合約結束了,那都什麽樣子了?
到那時候,還有誰會記得?
都被耗黃臉婆了!就算解約了又有什麽用!
隻要一想到這裏,阮清清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必須趕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麵似乎有點吵,握了手機,急聲道:“喂,牧哥,你在嗎?”
對麵的人低聲說了一句,“等一下。”
然後,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說吧!”
李牧的子比較冷,平日裏溫溫吞吞的,和阮清清火的格正好相反。
他平日裏不怎麽發火,但隻要發起火來,周圍的人都怕他。
而且這人在圈子裏這麽多年,也算手段高明,手底下捧出好幾個當紅小花。
即便後來有合約到期,不再合作的,基本上也都是好聚好散,大家不再合作,還能再當朋友。
將來他手底下再有新的藝人,對方有能幫得上忙的,也都願意順手幫一下。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李牧這個人,不僅手腕很高明,而且商也特別高。
阮清清平日裏誰都不服,卻最是服他。
若不是他,任憑自己再怎麽蹦躂,就自己那二兩錢的本事,也混不到一個二線小花的位置來。
因此,阮清清也是極佩服敬重他的。
聽對麵似乎安靜下來了,這才試探般小心翼翼的問道:“牧哥,我剛才在網上看到公司的聲明了,這怎麽回事啊?憑白無故的,公司為什麽要雪藏我?”
李牧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沒有太多緒,“你覺得這是憑白無故?”
阮清清心裏“咯噔”一下。
但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勉強笑道:“牧哥,你了解我的,我這個人,格雖然衝好勝了些,但我沒膽子做壞事的,我也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會讓公司做出這樣的決定。”
李牧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冷冷的,似嘲諷,似早已悉一切。
阮清清的臉有些發白。
“阮清清,以前我就警告過你,在這個圈子裏混,自己有多大本事就端多大的碗,別老去覬覦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你聽了嗎?你沒有。不僅沒有,還想出那麽愚蠢齷齪的方式,沒害到別人,反倒是挖了個坑讓自己掉進去,現在你再來跟我哭,有什麽用?”
阮清清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牧哥,我沒有……”
“你沒有什麽?是沒有讓人藏du在康瑤上,還是沒有指使記者去拍的醜聞?”
阮清清瞪大了眼睛。
對麵,李牧的冷笑聲越發冰冷,似乎連最後一溫度也沒了。
“你打電話想求我幫忙,卻連自己的錯誤都不敢承認,還想瞞著我,怎麽?你是想讓我也跟你一樣蠢,稀裏糊塗的就幫了你?
甭說這事我能不能幫你,願不願意幫你,就算我願意,現在也沒辦法了,封殺你是董事會的決定,有什麽話你跟他們說去吧!我這會兒還忙,沒空跟你多說別的,就這樣。”
說完,電話“啪”一聲掛斷。
“喂!牧哥,牧哥!”
阮清清沒有想到,李牧會如此不講麵,電話說掛就掛。
好歹自己和他認識三年,這三年,他對自己也算不錯,資源上多有照拂,隻是自己不爭氣,一直沒能拿出一件稱手的作品來。
以為,李牧對是寬容的,哪怕不看在的潛力,看在這三年的辛苦經營上,也不會將放棄。
可這會兒,居然說掛電話就掛了。
這怎麽可能?
阮清清徒勞無功的對著電話喊了幾聲,也沒能挽留住李牧。
不死心的再打過去,可是對麵卻沒有接。
打了好幾遍,最後估計是煩了,索直接關了機。
阮清清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
頹然的癱在沙發裏,著空的家裏,隻覺自己的心像是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不斷的下沉,再下沉。
知道,完了!
好不容易走出來的藝人生涯,將在今天,徹底畫上句號。
過了許久,的眼底緩緩迸出濃濃的恨意。
這一切,都是康瑤害的。
都是這個賤人!
那天晚上,若不是故意激自己,怎麽可能氣急之下,暈了頭做出那樣的事!
娛樂圈裏,誰不知道是個炮仗脾氣,曾經因為這個脾氣,還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耿直漢子人設。
所以平常大家見著,說話都會禮讓三分。
是的,一定是這樣,康瑤明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還故意說那些難聽的話來激。
害得犯下錯事,這樣,傅的注意力就不會在上了。
那自己就能順利上位了。
對,一定是這樣。
阮清清的目開始變得瘋狂起來,坐起,突然憤怒的將茶幾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盯著前方,狠的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康瑤!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
……
康瑤並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阮清清給恨上了。
《川芳華錄》的戲份雖然殺青了,但《追風》還在拍攝,因此並沒有閑下來。
景寧也即將進組,林舒凡將開機時間定在了下周三,說是特地看了日子的,那天日子好,大吉,適合開機。
景寧倒是不怎麽信這些,不過既然林舒凡定了時間,也沒說什麽,趁著公司裏也沒什麽事,這幾天一直窩在家裏看劇本。
陸景深早已出差回來,前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這幾天倒是閑下來。
見也閑著,端了水果過來問,“還有幾天進組?”
景寧掐著指頭算了一下。
“唔……五天吧!”
“有沒有說去哪兒拍?”
“說是影視城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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