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張凡這幾天真的是早出晚歸，兩頭見不到日頭。

因為峰會的規模越來越大，要張凡拿主意的事也越來越多，扯皮的事也不。

尤其是其他九個學校的加以後，甚至會場主席臺的座次，都要上報給張凡，要讓張凡拿主意，張黑子是真的後悔，嫌自己沒事找事。

清晨，又是一夜的秋雨，霧蒙蒙的雨，拉拉的扣在臉上，頗像是和前友吵架時的口水，粘中帶著一的冰涼。

一場秋雨一場涼，十場秋雨穿上棉，這個話誰說的也不知道，不過倒是符合茶素的氣候。

西北的夏季，最熱的就是火焰山附近，這地方太熱了，用什麼汗流浹背已經不能描述這地方的熱了。

可以這樣說，這地方沒有蒼蠅沒有老鼠！當然了，這地方就兩個季節，夏季和冬季，什麼秋天的雨之類的，和這地方沒什麼關系。

茶素的夏季倒沒那麼誇張，不過氣溫下降的倒是快，還沒到十月，溫度明顯就降下來了。

遠雪山的超短，也一天天的開始變長，盛夏的雪山，白邊就像套在脖子上的領花一樣，出青的巖石和淡綠的苔蘚。

而這個時候，雪山也開始講禮貌了，最起碼子已經可以蓋住部了。瓜果該上市的都上市了，草原上的牛羊也要到最碩的時候了。

不過邊疆最好的葡萄還沒上市，據說邊疆最好的葡萄是要被寒霜殺過一次的，才是最好的，張凡就是好吃，但對於這些他真的不是太懂。

他吃葡萄，最多也就是甜、不甜、酸，可有的人就能吃出各種的味道，閉著眼睛吃一顆葡萄，就能分出葡萄的品種，比如老陳就是這樣的，什麼玫瑰味道的，什麼牛味道的，有時候張凡真覺得這個貨是胡謅的。

下雨天，誰最高興，孩子們。

這幾天茶素醫院這邊很忙，趙燕芳的閨就直接住在了邵華家。

邵華特別喜歡小姑娘，因為面對小姑娘真的有一種當媽媽的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能給予緒上的回饋，嬢嬢我你，嬢嬢真好，嬢嬢我幫你抓張之博。

而兒子就不一樣了，很多時候，邵華真覺，和張之博是敵我關系。比如去上學的路上，邵華的心都快炸裂了。

趙燕芳的小姑娘拉著邵華的手，都不用邵華說，人家遇見積水什麼的，都會小心翼翼的躲開，生怕弄臟了自己的小雨靴。

可張之博呢，一見下雨天，乖乖，就和撒開了鏈子的二哈一樣，嘭！跳進積水裡，看著四散的泥水，他還不太滿意。

見到第二個，直接雙腳離地，努力跳的高一點，想讓水面炸。

路過的鄰居笑著和邵華打招呼：“之博真活潑！”，邵華加快了腳步，都沒臉見人了。

醫院裡的瑣碎事弄的張凡有點煩躁，開完外科的晨會，張凡看到行政樓的工作人員都追到外科樓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

想了想，張凡就去找任麗了，他想讓任麗分擔一部分，結果任麗比他還忙，剛進門到心科就看見心科的醫生護士急急忙忙的在樓道裡竄來竄去的，覺兵荒馬的。

護士長喊人的聲音在樓道裡都有了回聲了。

一會聽到強心、利尿！一會又聽到嘭！嘭！嘭！像是大棒子打到麻袋上一樣，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地方是什麼審訊室一樣。

病房門口但凡是圍著家屬的，絕對是裡面在搶救，家屬從病房裡面被請了出來。

茶素醫院現在患者很多，患者與患者之間就是靠簾子遮擋，說實話，心科的工作真不好乾，沒事的時候所有的患者都是臉紅潤的躺在病床上歡快的聊著天，說著八卦。

但凡有一個患者出現心衰，這玩意就像是打哈欠會被傳染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心衰。

所以，心的醫生真不好乾。

張凡看到這個架勢，怎麼再好意思開口，剛要轉，就到心的護士長助理了，估計是去拿藥去了。“哎呀，院長來了，您先等等啊，書籍、主任、護士長都在搶救病號呢，等搶救結束了，我立刻匯報。”

張凡一聽，心裡真的很欣。

“這就是茶素醫院的素質，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護士。”張凡的心裡真的有一種驕傲！

有時候，很多醫院，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

領導好像大於患者，這是不對的！

“沒事，沒事，你趕去忙，我是路過，不打擾你們了，趕去忙，你也注意休息，看你跑的都出汗了！”

張凡擺了擺手，帶著王紅離開了。

“還能讓誰來呢？”張凡低著頭，喃喃自語。

李存厚，算了，指不上，他就不是這一塊料！趙京津，算了，科研和手就夠他忙的。

閆曉玉，更不行了，張凡離開醫院十天半個月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可閆曉玉要是離開十天半個月的，肯定是不行的。

老陳，老居，張凡搖了搖頭。

“張院，要不……”王紅略微遲疑的說了一句。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張凡白了王紅一眼。

“要不就讓歐院回來吧，現在還不是流行病的高發季節，鳥市的傳染醫院其實也不是很忙，歐院最近天天都去其他醫院開會……”

“呵呵！你可別胡說，哪裡天天去開會的，就算頻繁了一點，也不能誇張到天天去開會吧！”

張凡笑著說了一句王紅。

其實歐哪裡是天天去啊，幾乎是一天三趟，因為傳染醫院這個單位，就像是季節的工作一樣。

不忙的時候，整個偌大的醫院，就只有三兩個肺結核的患者。可忙起來的時候，醫生一個切三個都不夠用，就是這麼的奇葩。

現在剛好是最清閑的時候，醫院其他人都閑著發呆，歐沒有，因為是邊疆傳染工作組的組長，有權利去檢查其他醫院的工作。

這好了，你當年不是看不起我嗎？現在，你有本事接著看不起我啊？沒事就去鳥市的三甲醫院檢查工作。

同行超越同行，比較困難。但同行給同行找病，那就太簡單了。

自從歐去了鳥市，據說現在鳥市的各大醫院風氣都變好多了。

回到辦公室，張凡喝了一口茶，估著歐估計檢查工作應該結束了，就拿起電話給老太太打了過去。

“歐院啊，忙不忙啊？”

“哎呀，忙死我了，馬上天氣就要涼下來了，流肯定會發，可鳥市的各大醫院現在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有的醫院紫外線的燈都不合格，有的醫院分區分的一塌糊塗！我累的快乾不了。”老太太的說是累，可隔著電話，都能聽到一種興。

“是啊，這個工作不需要大方向上的重視，還要在細節上下功夫，也就您了，我去，估計都拿不下來。

這一塊，您絕對是不可或缺的。”

張凡真誠的說了兩句。

老太太聽得角都翹起來了，高興啊！

“不能這樣說，不能這樣說，這就比別人多了一點經驗和耐心嗎，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歐在鳥市忙的都顧不上茶素醫院的事了。

“呵呵，咱是自己人，才說實話呢，是這樣歐院，本來是不想打擾您，可實在沒辦法，這個事，您不來負責，醫院其他人本就不行。指李存厚院長、指閆曉玉院長倒也能負責下來。

不過效果肯定不如您。”

張凡小聲的吹捧著歐，一邊還瞧了瞧辦公室的門。

“這是怎麼了？”

“醫院要舉辦峰會……”

張凡把最近的事給歐說了一遍，歐一聽，馬上說道：“我知道了，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說呢？我現在就回來。”

老太太放下電話，直接就從鳥市的三甲醫院離開了。“這個工作你們要做好，等我回來，再檢查，如果還不行，我肯定在工作匯報上把這個事提出來的！”

弄的三甲醫院的院長心驚跳的，說話都帶著哭音了！“這是又要去幹什麼？一月三十天，一天三頓，都快折騰死我了！”

說實話，要是歐這樣折騰普通醫生，普通醫生肯定會撂挑子不乾。

但折騰醫院的院長，院長就算咬著牙也不會撂挑子，因為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太多太多了。

早上打完電話，老太太中午剛過沒多久，就到醫院了。

路上肯定超速了，就是這種脾氣。

歐到家，張凡徹底就松了一口氣，這種規模的組織行，張凡還是有點費勁的，不過對於歐來說，這都不算是事。

老太太一到醫院，就開始調起來了，各種的行政人員在歐的調下，會議進程也快了許多。

人家還能雲淡風輕的喝著茶，和張凡聊一聊最近的近況，哪裡像張凡，歐沒來的時候，他忙的一頭包，茶都好幾天沒喝了。

醫院這邊有了歐，張凡就被高晶晶請到茶素國際醫科大講話去了。

軍訓結束了，學生們去首都的去首都，進實驗室的進實驗室，進臨床的進臨床。但離開之前，還有一個重要而嚴肅的事，需要張凡親自強調。

“大家進了茶素國際醫科大，也算是醫療人了！你們知道不知道，目前華國大學生的艾滋的病發率有多高？

我在這裡再一次的強調一下……”

張凡看過一個流行病的調查，每年大約有六千多大學生HIV，尤其是近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同相互慕的越來越多，而且還付諸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