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驚愕過后,都一臉看好戲的表。
這個元初,狂到如此地步,看他如何收場。
此時,碧水宗圣子白依山的臉已經沉得能滴水。
一個前幾日還是散修的低境界之人,竟敢如此挑釁自己。
今日,在這流大會上,若不將之狠狠收拾一頓,他的面往哪兒擱?
“元初,你是自取其辱!”
白依山制著怒火,來到湖面上,對樓不覺說道:“樓道友,你先收拾他,收拾完了,本圣子再收拾他一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來!”
樓不覺早已不耐煩了,無比想要將這個狂妄的元初踩在腳下。
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踐踏其尊嚴,讓其明白,他與自己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以為背靠天音峰就敢囂張,簡直是個笑話。
同代相爭,還得看個人實力,宗門強者可不會手。
今日,當著各勢力圣子圣與天驕之王的面,誰敢強進來?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日也庇護不了此人!
“小小元初,你給本圣子戰栗吧!”
樓不覺出手了,他氣勢沖霄,仙力澎湃,猛地往前踏出一步。
頓時之間,湖水卷起萬重浪濤。
那些湖水沖霄而上,在空中,被他的仙道之力凝聚一座七重高樓,宛若一座大山般,從天而降,對著君無邪,鎮下來。
樓不覺的姿態相當的強勢。
整個過程,他雙手背負,只是往前踏出一步。
那威能已經驚天地,風云變。
腳下大片的湖面,湖水都化為了巨大的漩渦,如同要吞噬天地的深淵般,畫面可怕。
亭閣,木行舟瞳孔收,仙力已經運轉,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他知道元初以往只是散修,不過初宗門,境界太低了。
以其境界,如何能應對得了大羅仙君之境的樓不覺?
他今日這般高調,像是故意挑釁樓不覺與白依山,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這麼做有什麼底氣。
但不管怎樣,畢竟是幻音宗天音峰的人,如果真遇到危險,自己為圣子,必然不能袖手旁觀,必須得出手庇護。
只是,他心中很不解,邊的圣怎麼看上去如此鎮定。
圣看上去與關系元初不錯,而且都是天音峰的人。
難道就一點不擔心嗎?
這時候,木行舟突然覺到,那從天而降的水樓,其威能氣息,居然在頃刻間迅速減弱。
與此同時,他看到元初了,腳踏在湖面上,拉起無數殘影,速度快若流,瞬息突破了樓不覺的仙力屏障,欺到其近前。
這一幕太過突然,除了清清和菀,其他人皆出震驚之,滿臉不可思議。
本來正等著看君無邪被得伏跪下去的樓不覺,瞳孔劇烈收。
他臉上閃過一抹驚,反應神速,飛退,試圖拉開距離,同時單手往前一推,一只仙力大手印,震得虛空震,將對手退。
然而,他震驚地看到,對方的手掌摧枯拉朽般破開了自己的仙力手印。
幾乎同時,對方的仙力凝聚的手掌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甚至都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
啪的一聲。
清脆的耳聲,在這湖泊上空回。
樓不覺只覺得面部劇痛,大腦震,嗡嗡作響,眼珠子疼痛無比,差點被這一掌的力度給震出眼眶了,一時間雙眼發黑,天旋地轉,也失去平衡,當場橫飛了出去。
整個流大會,四周的亭閣,一片寂靜,雀無聲。
眾天驕之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如同天方夜譚般。
怎麼回事?
樓不覺,手第一回合,居然就被那元初扇了耳,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而且,樓不覺的仙力何時變得如此虛弱了?
不對勁!
眾天驕之王回過神來,看出了端倪,樓不覺的境界被制了。
此時的他,居然只有九天圣仙境五重天!
樓不覺,橫飛了很遠,摔在湖面上,砸得水花四濺。
他翻爬起來,狠狠甩了甩腦子,讓自己快速恢復,雙目寒迸!
“你!該死的元初,你上是不是有天音峰主的觀音玉鐲!”
樓不覺之前就發現了,自己被籠罩在了特殊的場域。
那瞬間,境界直接從大羅仙君跌落到九天圣仙之境!
聽聞天音峰主有一古寶,名觀音玉鐲,一旦激活其神之力,便會形一個眾生平等域。
在眾生平等域,境界會被強行制到與觀音玉鐲持有者相同境界。
這個元初,境界低到不可思議,竟然只有區區九天圣仙境五重天!
“你說這個?”
君無邪并未追擊樓不覺,而是在湖泊中央盤坐了下來,懸浮在水面上。
他亮起了左手的手腕,一個銘刻著神道紋,滌著佛韻的冰藍玉鐲正流淌著神芒。
眾天驕見狀,瞳孔盡皆收。
觀音玉鐲!
果真是天音峰主的古寶!
“天音峰主竟然將觀音玉鐲給了你!”
眾天驕到難以置信。
觀音玉鐲何其珍貴,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見過林音清使用過觀音玉鐲。
意味著,這觀音玉鐲,天音峰主就連給林音清都舍不得。
而今,卻將此寶給了剛門沒有幾天的元初!
“樓圣子,現在是討論觀音玉鐲的時候嗎?
我說過,我實力低微,不過只是個小修士。
但是比你這個沽名釣譽的圣子,還是要強上不。
事實證明,你的確不行。”
“你敢辱我!”
樓不覺氣得滿頭黑發飛揚。
他雙臂展開,仙道之力沸騰,無盡的道紋浮現。
其四周,瞬間演化出數不清的劍氣。
劍道殺伐席卷開來,在天地間激。
“元初師兄小心,這是七重仙樓的最強仙之一,七重劍殺!”
清清忍不住在亭閣提醒。
“不過是七重仙樓的仙罷了,上不得臺面。
我天音峰的仙一出,自可穩。”
盤坐在湖面的君無邪四周仙力流淌,湖水倒卷上來,迅速凝聚一張琴。
看到這一幕,眾天驕之王都愣了一下。
這個元初,難道要使用天音峰的音殺仙不?
他門幾日,能將天音峰的音殺仙修煉到什麼程度?
恐怕連初窺門徑的層次都不到。
憑著觀音玉鐲,本來擁有優勢。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托大,要使用初學的音殺仙。
“你當真狂妄!”
樓不覺看到這一幕,心不由冷笑了起來。
本來,他是沒有信心的,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有將之重創的機會了。
初學的仙,能發揮出一層的威能已經是很不錯了,如何能與他施展的七重劍殺相比?
“元初師兄!”
清清雙拳握,有些著急。
亦到驚愕,小師叔怎麼回事,才學天音峰的仙幾日啊,就敢在這種時候使用音殺仙,這不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麼?
木行舟亦張,心里不免擔憂。
本來穩勝券的,有觀音玉鐲在,眾生平等域,以元初的同境之力,恐怕誰都不是對手。
這點從他剛才一掌飛樓不覺便可以看出來了。
可他現在卻偏偏要使用自己不悉的天音峰仙。
此時,劍鳴驚天。
無盡的劍氣,鋪天蓋地殺來。
七重劍殺的劍氣,殺來的同時,天空之中演化出數不清的重樓,如同仙宮殿宇般,激著可怕的威能,配合劍氣殺來。
畫面很可怕。
整個湖面上空,全都被劍氣與重樓異象填滿了。
恐怖的余波向著四周席卷開來,沖擊在亭閣上,被亭閣亮起的道紋磨滅。
但是因此而產生的氣浪卻沖了亭閣,吹拂得眾天驕之王衫獵獵,黑發飛揚。
錚——
一聲琴音隨之響起。
清脆如山泉叮咚。
琴音響起的同時,一片音符沖出,音殺之力滾滾,瞬間化為真龍,發出驚天地的龍。
龍軀如仙鐵澆鑄,龍首霸氣無邊,沖向劍氣與重樓。
君無邪盤坐在湖面上,雙手嫻無比地撥琴弦,琴音錚錚,似金戈鐵馬。
與此同時,無盡音符自他的十指與琴弦之間沖出,化為一條又一條真龍,嘯著,一路崩碎劍氣,龍爪撕裂重樓異象,所向披靡。
“龍賦!”
清清和木行舟目瞪口呆。
這是天音峰的絕技仙之一,龍賦。
此仙修行不易,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領悟,才能得到些許髓。
整個天音峰,能完全掌控此的只有師尊,就連自己都未曾徹底領悟髓。
小師叔卻施展得如此出神化,信手拈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小師叔門才幾日而已。
就算師尊將自己的心得悟全都分給了小師叔,也不至于如此吧,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元初,悟竟恐怖到如此逆天的地步了嗎?”
木行舟心中到無比的震撼。
這種仙,幾日便修了,而且還這般爐火純青?
若非親眼所見,他本不敢相信,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般。
“樓不覺,你七重仙樓的仙不過如此,也敢在我天音峰的仙面前獻丑,誰給你的勇氣?”
君無邪的話語在琴聲與龍中響起。
漫天的真龍,突然之間,威能再次暴增,勢同破竹,令七重劍殺仙徹底瓦解。
吭!
一條條真龍,撲殺想樓不覺,驚得他全力施展仙來抵擋,卻依然抵擋不住。
轟的一聲。
他的仙崩開,護仙罡被擊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發出一聲痛。
殷紅的在空中飛灑,落到湖水里,染紅了水面。
樓不覺的膛幾道深可見骨的裂痕,直接貫穿到了他腔,臟都被撕裂了。
那是龍爪留下的傷痕。
他落地之后悶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調整狀態,后面的真龍又沖了過來。
頓時之間,一片鮮綻放,伴隨著樓不覺的慘。
其滿痕,齊飛,遭重創。
錚!
幾乎同時,一道音波席卷而去,沒樓不覺,再次將其震飛。
樓不覺巨震,鮮狂噴,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萎靡。
他的天星海被音殺之力封印了。
至此,君無邪也停手了。
在這里,他當然不會殺這些大勢力的圣子。
否則,會讓幻音宗為眾矢之的。
“樓不覺,你不行,一邊待著去吧。”
君無邪淡漠的話語,如同尖刀扎樓不覺的心里,令他恨狂,當場差點氣暈過去。
“元初!你需要張狂,如果不是你有觀音玉鐲……”
“什麼如果,沒有如果。
你不服氣,也可以去找個觀音玉鐲來。
同境對戰,你如此不堪一擊,還有什麼面在此談如果?”
“你——”
樓不覺氣得大口息,差點原地暴走。
可惡!
太可惡了!
“唉,圣子,回來吧,輸了便是輸了。”
一個好聽的聲音,帶著無奈的嘆息,從七重仙樓的天驕之王們所在的亭閣傳出。
說話的正是七重仙樓的圣云花未。
長得很,有盛世仙,比起清清來也不差多,材修長,氣質俗。
“本圣子輸了需要你來提醒嗎?”
樓不覺此時像個炸藥桶,對著圣云花未便是一頓懟。
云花未臉微冷,卻并未與之計較,只是不再言語,看樓不覺的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平淡,多了一分冷漠。
“白依山,現在該你上場了。
聽說你碧水宗的仙與街邊雜耍無異,不知可有此事。”
“元初!”
白依山聽到這話,當場氣得滿臉鐵青。
什麼狗屁聽說過,誰說過這話?
分明就是這個元初自己憑空編造的一句話,還來問他是否有此事!
豈有此理。
此人太囂張,這是當眾挑釁,要拉他下水。
可是今日這般況,對方有觀音玉鐲在手。
樓不覺敗的如此徹底,自己上去,又能好得了多?
這個元初,不知道將神領域修煉到了什麼層次,同境戰斗力如此逆天!
“元初,你今日是要頻頻給天音峰乃至整個幻音宗樹敵嗎?”
白依山心慫了,不想與元初來所謂的切磋。
他知道自己沒有贏的可能,輸了會很丟臉,掃碧水宗的面。
“樹敵?
難道不是你們與樓不覺先針對我們幻音宗嗎?”清清冷笑,“我元初師兄為何不針對其他人,偏偏針對你們兩個,你們心里沒數嗎?
現在,發現自己于劣勢,怕面掃地,便在這里裝委屈,真是可笑呢!”
清清一頓嘲諷,令白依山臉沉至極,氣得雙手都發抖。
徐忘川此時亦是如此,再也沒有了那一臉賤笑的無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