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山莊很大,占地面積極廣。
君無邪、菀、清清,進莊園之后,有下人指引,一路走向莊那片巨大的園林。
園林四周樹木茂盛,中間則是一座湖泊。
湖泊上修建了許多的水上亭閣。
這些亭閣形一個環形,將湖中央一片水域圍住。
君無邪他們來到這里時,湖泊上的大部分亭閣都已經坐了人。
他們踏著湖面而行,來到一個空著的水上亭閣。
亭閣有一張玉石桌,上面擺著一套茶,茶水已經煮沸,正冒著熱氣。
“天音圣,許久不見,圣風采更勝往昔。
看來,這些時日天音圣的修為又進了不。”
斜對面的亭閣,有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在湖面上空回。
那是一個儒雅文士打扮的青年,上的儒衫繡著很淡的樓圖刺繡。
其看起來雖然溫和,但是細看,眼眸深藏著凌厲鋒芒,蘊含著磅礴仙力。
“樓道友的風采也不錯,說到修為進,我只怕不如道友。”
清清平和地回應著,聲音很好聽。
畢竟出自幻音宗,修的就是音律仙法。
幻音宗,每個弟子都有著出神化的音律造詣,連帶著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令人如聞天籟般,何況是清清這等圣。
“天音圣自謙了。
圣的盛名,天下誰人不知。
如今,世人都說圣有令師當年的風采,將來或有帝路爭雄第一人的潛質。”
“樓不覺,你是在挑釁我天音峰?”
清清面一冷,氣得軀微微發抖。
世間誰人不知的師尊當年之事?無數人為之到惋惜,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及。
現在,樓不覺如此言論,不是在揭天音峰的傷疤麼?
而且,他這般捧殺自己,其心可誅!
“天音圣,你無需如此敏。
本圣子只是稱贊你天資驚艷,并無其他意思。
更談不上挑釁天音峰。
這頂帽子,圣還是不要扣的好。”
“清清,無須生氣,樓圣子不過是一句客套話。”
君無邪開口了,頓時之間,許多的目同時聚焦在他上。
“元初師兄,你怎麼……”
清清愕然,不明白小師叔為何會幫著樓不覺說話。
樓不覺怎麼可能只是客套,明顯是使刀子。
各勢力的天驕們心里不免到好笑。
果真是個散修,縱使了天音峰真傳,在這種場合,依然到自卑,就連自家宗門圣被人挑釁了,還想著化干戈為玉帛,不敢得罪七重仙樓的圣子。
“清清,你覺得樓圣子這樣的人,是真心覺得你有帝路爭雄第一人的潛力嗎?
難道你忘了,我們剛才在來風云山莊的路上,街上的人們都是怎麼說的了嗎?
世人都說,樓圣子驚才絕艷,橫推同代無敵手。
天下各勢力的天驕之王,什麼圣子圣,在樓圣子手上撐不過十招,不堪一擊。”
眾勢力的人,開始還聽得滿臉笑容,準備看這個做元初的散修如何丟人。
結果,越聽越不對味,臉上笑容逐漸僵,神變得沉起來。
幾乎同時,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不約而同向七重仙樓的圣子樓不覺去,眼神不善。
此時的樓不覺,臉難看至極。
什麼時候,世人說過這等話語?
這個該死的散修,居然當眾挑撥,以此來捧殺自己,讓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對自己心生敵意。
“信口雌黃!
何曾有人說過這等言論,你這挑撥離間的伎倆未免太低劣了!
諸位,你們不會真相信他的話吧?”
“我們自是不會相信他的話,不過樓圣子天資驚艷,我們倒是從未切磋過。
我心里突然有種,想要與你流一番。
正好,今日本就是流大會,相互印證修為也是正常之事。”
有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向七重仙樓的圣子樓不覺,戰意沸騰,氣勁席卷開來,令亭閣圍繞間的湖面卷起道道巨浪。
“不戰!”
七重仙樓的圣子樓不覺斷然拒絕。
開什麼玩笑,現在各勢力的圣子都在氣頭上,心里不爽。
如果他答應一戰,除非自己輸了,否則必然會無休無止,后面的人一個接一個來挑戰自己。
“都說強者心高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樓圣子,這是自恃同代無敵,不屑于出手嗎?”
君無邪開始煽風點火。
他當然知道,在場的天驕不是傻子,本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但是,這些天驕之王,都是各勢力最頂尖的人,個個心驕傲。
既然他這麼說了,不管是真是假,這些天驕之王有部分人必然不會保持沉默。
如果,他們沒有反應,便意味著,認可了他編造的樓圣子同代無敵,可橫推他們的那些話。
對于驕傲的他們來說,是不可接的。
這是謀。
明知他在挑撥,卻依然不得不做出回應。
清清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由意味深長地看了君無邪一眼。
原來挑撥還可以擺到明面上來的麼?
這樣都行?
此時,樓不覺目森冷地盯著對面的君無邪。
那個該死的元初,竟然用此等方法狠狠擺了自己一道。
現在,自己要怎麼破局?
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戰,要麼主站出來承認自己不行,如此便可止戈,給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一個臺階下。
不然,他們下不來這個臺,端著心里的驕傲與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被一個剛加天音峰的散修這般玩弄于掌之間。
“諸位道友,你們非要如此嗎?
此人一個散修,一句話便想支配我們的行為,諸位難道要全他不?”
“樓圣子,此言差矣。
你都說了,我只是一個散修,境界低微,有什麼能力支配你們的行為?
世人都說樓圣子橫掃同代,無人可攖鋒,怎麼今日如此低調,避而不戰?
莫非世人夸大其詞,樓圣子其實是沽名釣譽之輩?
若真是如此,樓圣子大可當眾承認自己不行。
我就很大方地承認自己境界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
七重仙樓的圣子樓不覺,氣得膛劇烈起伏。
他很想罵人。
堂堂圣子,豈能與你這才加天音峰的真傳相提并論?
各大勢力萬古以來都在暗中較勁,最主要的方式便是圣子、圣之間的較量。
圣子、圣,代表著宗門的面,是宗門的招牌。
若是自己當眾承認不如人,這是在打自己宗門的臉!
如果是其他場合,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或許不會如此。
正好今日是流大會,在這里一戰,大家都可以點到為止,而不是打生打死。
所以,他們本不在意那元初說的是真是假。
一部分人,本就打著切磋的心思。
只是,自己被這樣將了一軍,那就不是平常的切磋了。
一旦迎戰,將會陸陸續續有人來與自己對戰!
“此地竟如此彩嗎?”
一個充滿磁的聲音傳來,是幻音圣子。
他已經在岸邊看了片刻了,明白怎麼回事,這才踩著湖面,來到君無邪所在的亭閣。
“想必這位就是元初師……”
木行舟正要打招呼,旁邊的清清打斷了他,道:“這位就是元初師兄。”
師兄?
幻音圣子木行舟不由一愣。
心下到怪異,圣為何會如此說。
按理來說,元初應該是師弟才對。
難道其中有什麼特殊原因?
木行舟想到這里,決定配合清清,他坐了下來,看著君無邪笑道:“元初師兄,我們總算見面了。
前些時日便想一睹師兄風采,可師兄在修煉,師弟只能制住好奇心。
今日一見,師兄果真非凡。”
木行舟說著,看了正滿臉沉,眼神猶豫不決的樓不覺一眼。
顯然,他指的就是此事。
“我可沒有什麼風采,要說風采,還得看橫推同代無敵手的樓圣子。
樓圣子,你說是不是?”
“元初!
不得不說,你很好,你已經徹底激怒本圣子了!
可有想過自己會是什麼后果?”
樓不覺,此時心戾氣橫生。
他真的要氣炸了。
初心是想擺幻音宗的圣一道,不曾想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個元初,竟用看似低劣的伎倆,挑撥離間功了,令他騎虎難下。
這時,有神念之音傳到了他耳中,樓不覺心里一怔,是碧水宗的人,給他支了個破局之法。
他微略思量,目剎那熾盛,戰意沖霄。
那個站出來挑戰他的圣子,以為他應戰了。
結果,樓不覺卻將目投向了清清。
他自亭閣走出,踩在湖面上,強大的氣機鎖定清清,沉聲道:“諸位道友,切磋不急于一時,容我先與天音圣切磋之后再論。
林音清,你可敢與我一戰?”
“戰便戰,本圣怕你不!”
清清說完就要起應戰。
“且慢!”
這時候,一個和的聲音突然響起。
正是碧水宗圣子與圣之下第一天驕之王徐忘川。
“樓道友,此事既然因元初而起,自當由元初迎戰,怎能讓清清與你對決。”
“徐忘川,本圣給你臉了是麼?
說了多遍,我與你不,休要我清清。
你怎會如此沒有教養,厚無恥已你的習慣了麼?”
清清此時的言辭相當尖銳。
開竅了,剛才小師叔使用謀挑撥的時候,就領悟了。
有時候,不要顧慮那麼多,言辭應該尖銳些,才能起到效果。
徐忘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再也沒有那種賤賤的樣子了,眼里已經浮現出了怒火。
他臉皮再厚,被人當著各勢力天驕之王的面說沒有教養,說厚無恥,也是難以繼續偽裝下去的。
一時間,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臉上皆出玩味兒之。
他們自是知道徐忘川喜歡天音圣林音清,死纏爛打很多年了。
原本以為,林音清雖然未曾給予他任何回應,甚至有點反,但至沒有與其撕破臉,徐忘川若繼續堅持,說不準是有機會的。
不曾想,林音清今日竟然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般尖銳的言辭。
碧水宗的圣子圣,此時臉難看至極。
林音清這般罵他們的天驕之王,讓碧水宗整個宗門都很難堪。
他們心里憋著一怒火,但一時又找不到機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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