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惴惴不安的走出醫院,準備攔車回去。
不過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車子并不容易攔。
站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經過,反而還被冷的不行。
“打不到車嗎?”后突然響起邵司年的調笑聲。
傅小瑤著手臂轉,“你怎麼來了?”
“我下班,看到你在這兒,就過來打聲招呼。”邵司年回道,然后上的外套給遞過去。
傅小瑤見他這副作,不楞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不是冷嗎?披上吧。”邵司年把外套又往前遞了一點。
傅小瑤擺擺手,“不用了,我不冷。”
“都烏了還不冷,趕披上吧,別著涼了,你的不比從前。”邵司年又勸。
這次傅小瑤沒有再拒絕,猶豫了兩秒后接過了外套披上,“謝謝。”
他說得對,的不比從前了。
萬一著涼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畢竟現在懷著孩子,不能吃藥的。
邵司年見傅小瑤聽話的披上了外套,微微笑了一下,隨后做出邀請,“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現在才下班一定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傅小瑤謝絕了他的好意。
邵司年無奈的扶額,“你怎麼回去?這個時候很難打到車的,走吧。”
他抬腳往前走去。
傅小瑤沒辦法,只好跟上了他。
車上,傅小瑤安靜的在后座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還是第一次坐邵司年的車,顯得很是拘謹。
邵司年自然也看出了的張,低低的笑出聲音,“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已經是昨天了。”傅小瑤輕聲回了句。
邵司年角了一下,“瞧我,都給忘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雖然遲了一點,不過還是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傅小瑤暖心一笑。
邵司年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我剛才就想問,你手里的花是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傅小瑤搖頭,“是朋友送的。”
這花是唐奕送給的。
出院的時候就一起帶走了,只有蛋糕留給醫院的護士吃了。
“哪個朋友啊?”邵司年不著痕跡的問。
傅小瑤目閃爍了一下,“你不認識。”
“那寒川認識嗎?”
“他......認識的。”
但不敢對陸寒川說,否則他一定生氣。
邵司年單手了下,“原來寒川也認識啊,對了,今天你生日,寒川送了你什麼嗎?”
“他送了我一個蛋糕。”傅小瑤笑了一下,不過很快表又黯然了下來。
只是那個蛋糕,都還沒有來得及切,他就走了。
“還不錯啊,他居然會送你蛋糕,除了蛋糕還有別的嗎?”邵司年又問。
傅小瑤搖了下頭。
邵司年撇,“還真夠摳的,妻子過生日居然只送一個蛋糕,就連現在,這麼晚了都不知道讓人送你回去。”
“他還在氣頭上呢。”傅小瑤苦笑,“他堅信是我害戚雅小姐自殺的,所以他現在很生我的氣。”
“也就寒川被戚雅那人騙得團團轉。”邵司年嘲諷。
傅小瑤把頭靠在車窗上,眼神暗淡無,“其實寒川是個很明的人,也許是他太戚雅小姐了,所以他甘愿被戚雅小姐欺騙。”
“什麼啊,他就是蠢。”邵司年翻了個白眼。
傅小瑤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不許這麼說寒川。”
邵司年錯愕的眨了下眼睛,“我說傅小瑤,我可是幫你說話哎,你居然還兇我!”
“反正你就是不許說寒川。”傅小瑤嘟囔。
邵司年好氣又好笑,“行行行,我不說了,真不知道寒川這麼對你,你干嘛還向著他。”
“因為我他,所以我自然是無條件的站在他那邊。”傅小瑤說。
邵司年眸暗沉了一下,收起臉上的笑意,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傅小瑤,說真的,既是作為寒川的朋友,我也覺得寒川配不起你的,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你什麼意思?”傅小瑤心中一。
邵司年張了張,“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還記得我上次電話里跟你說的話嗎?”
“我記得,你說無論寒川跟我說什麼,都不要答應他。”傅小瑤坐直。
邵司年結了兩下,“沒錯,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我實在不忍心,所以我決定告訴你,戚雅的白病并沒有完全治好,......”
“還需要做骨髓手對嗎?”傅小瑤截斷他的話。
邵司年猛地將車停下,然后驚愕的扭頭看,“你怎麼知道。”
傅小瑤笑的難看,“因為有人告訴我的,他說戚雅小姐是白病晚期,一次手本無法治愈,還需要連續做手,所以你讓我不要答應寒川的事,就是讓我不要答應第二次捐獻骨髓對吧。”
“對!”邵司年點頭,有些不敢看。
傅小瑤還保持著笑容,但眼淚卻又一次了下來,“果然是真的,寒川瞞著我的事,果然是這個,可你們為什麼一開始不跟我說,第一次手的時候,你們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還要捐骨髓!”
“對不起......”邵司年自知理虧的道歉,“我們不跟你說,是怕一開始說了,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捐獻骨髓,畢竟當人聽到要連續捐幾次,肯定都會退的。”
一開始,他就是這個原因才沒有跟說實話,那是因為他對的還沒有轉變,還停留看不上的程度。
但后面對的轉變了,甚至他還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對心了后,他就已經后悔當初支持寒川要骨髓的計劃了。
而后面他沒有跟說,就是怕看到現在這麼傷心難過的樣子,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還是知道了......
“你們真的是太卑鄙了!”傅小瑤握手心低吼道。
邵司年自嘲一笑。
他也覺得自己很卑鄙。
“小瑤,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打擊很大,但我還是希你聽我的,千萬不要答應寒川。”他勸道。
傅小瑤用手背了眼角的眼淚,“你覺得可能嗎?如果寒川為了戚雅,你覺得我能拒絕得了嗎?就算我拒絕了,他不會強制把我送進手室嗎?”
“這......”邵司年沒說話了。
他雖然覺得陸寒川對傅小瑤有了點,但這個有多,他就不敢保證了。
戚雅畢竟是陸寒川的初,為了戚雅,陸寒川不一定做不出來的。
“戚雅第二次手的時間是多久?”傅小瑤面無表的問。
邵司年沉聲回答,“本來定下的半個月后,不過今天戚雅鬧了一場自殺,的白病出現了問題,手必須要提前了,大概就是這個星期。”
竟然這麼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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