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唐夜溪搖頭,哽咽說:“是我太傻了……雖然、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可我心里總是沒辦法真心恨他,我、我還是把他當我的親哥哥……我太輕信他了……”
如果不是打從心底里不相信百里隨冰會真的對和兒子們做些什麼,或許會去想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而不是那麼聽話的不告訴任何人就和百里隨冰走了。
還是,可百里隨冰已經不是百里隨冰了。
他不但辱,還給下那種藥。
現在是甚至是恨他的。
以后,再不會相信他了……再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顧時暮沒再繼續和討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百里映寒來了,在樓下,你要見他嗎?”
“寒哥來了?”唐夜溪一下從床邊站起。
“對,”顧時暮說:“他說,對百里隨冰所做的事,他很抱歉,他愿意承任何懲罰和賠償,我說,這是你的事,由你做主。”
他頓了下,問:“你想見他嗎?如果不想見,你想怎麼置百里隨冰,告訴我,我去替你解決這件事。”
“我?”唐夜溪猶豫片刻問:“我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嗎?”
“對,”顧時暮點頭,“這是你的事,雖然我很想親自置百里隨冰,但你是個獨立的個,不是我的附屬,我無權替你決定你的事,我尊重你的意見。”
“謝謝你……”每多相一天,就多發現一分這個男人的好。
真的特別激他。
遇到他,大概是活到現在,上天給的唯二幸運……上一次幸運,是擁有小初和小次的時候。
“我說過了,以后不用再對我說這三個字,”顧時暮說:“現在,你不但是我孩子的母親,還是我的人,你為我生了兒子,還把你的給了我,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
“……”唐夜溪的臉一下燒起來了。
把……給了他?
這種事就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一點都不想回憶剛剛發生的事,轉移話題說:“我想見寒哥。”
顧時暮點頭:“我陪你。”
唐夜溪下意識想說“謝謝”,猛的想到他剛剛說的話,連忙把到了邊的兩個字咽回去,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舍的看向兒子們。
顧時暮說:“放心,小點會寸步不離的陪著小初和小次,孩子們醒了,他會通知我們。”
顧小點走過來,沖唐夜溪行禮:“夫人放心,我會不眨眼的守著兩位小爺。”
唐夜溪點頭:“辛苦你了。”
不舍的低頭親親兩個兒子,這才和顧時暮一起離開。
走過樓梯轉彎,站在臺階上便見到了百里隨冰。
看著記憶中悉的臉,忽然一下就繃不住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出眼眶,怎麼忍也忍不住。
抬手捂住鼻子和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十歲那年,唐錦笛雖然把帶到了W國唐家,可并不怎麼管的死活。
初到一個新的地方,除了一個唐錦笛誰也不認識,唐錦笛還經常到逛,不著家,四周都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窩在唐家,哪里都不敢去。
可在唐家,都是對飽含惡意的人。
挨打是家常便飯,吃不飽也是尋常事。
但對那時的來說,這些都是小事。
看不到盡頭的孤獨才是幾乎將垮的東西。
很孤獨。
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沒人理,到到鄙夷的眼神,唾棄的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像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里,那種寂寞幾乎將瘋。
就在覺得可能撐不下去了,快要死掉的時候,風的唐錦笛忽然帶去打獵。
然后,救了遍鱗傷,只剩一口氣的百里映寒兩兄弟。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是和百里映寒兄弟倆相依為命,互相取暖活下來的。
在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除了兩個兒子就是百里映寒兩兄弟。
他們兄弟倆在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是現在的唐水晶和溫明遠也遠不能及的。
一直以為,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家人。
可百里隨冰半夜鉆進的房間,試圖強迫,改變了一切。
百里映寒疲憊的告訴,他會帶著百里隨冰離開W國,永遠不讓百里隨冰打擾的生活。
從那以后,他們就斷了聯系。
真的很想念他們。
可知道,不百里隨冰,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做百里隨冰的妻子。
就算見到了又能怎樣?
只能徒增煩惱。
只能把全部心思都花費在工作和兩個兒子上,著自己不去想他們、更不去見他們,假裝真的把他們給忘記了。
可見到百里映寒的那一刻,瞬間便知道,從沒忘記過他們。
因為百里隨冰做過混賬事,對百里隨冰的是復雜的,沒多想念百里隨冰,可太想念百里映寒了。
見到百里映寒的那一刻,就像是見到了許久沒見到的親人,忽然覺得很委屈。
就像是到了委屈的孩子,沒見到家長的時候,還能忍得住,見到了家長,便忍不住了,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了。
幾乎是一瞬之間,的眼睛就被淚水模糊了,不知道是怎麼跌跌撞撞沖到百里映寒面前撲進他懷里的。
用力抱住百里映寒,把臉埋進他口,哭的渾搐。
真的真的很想他。
和他們分開之后,的喜怒哀樂再也無人訴說,也沒人在乎。
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像家一樣的地方,躲進去,可以放肆的哭,無憂無慮的笑,有人支撐,有人陪伴,有人和互相依偎著取暖。
一夕之間,又沒了。
沒辦法形容那種痛苦,就像是把一個最重要的東西,用刀子從心上剜除了,痛徹心扉。
抱著百里映寒,哭的停不下來。
百里映寒抱著,輕輕拍打,不知不覺也流了滿臉的淚。
“沒事了,溪溪……”百里映寒哽咽著哄,“是隨冰混賬……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約束好他,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溪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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