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占有了唐夜溪,把唐夜溪變他的人,顧時暮肯定就會把唐夜溪給拋棄。
以前唐夜溪不肯嫁人,可現在,既然肯嫁人了,那就只能嫁給他。
顧時暮拋棄唐夜溪之后,他就能娶唐夜溪了。
這是他的整個計劃,可現在,他的大哥用他的生命威脅他,不準實施他的計劃。
他知道,他大哥看似溫雅,可向來說話算數,他說的出就做的到。
如果他占有了唐夜溪,被他大哥知道,他大哥覺得對不起唐夜溪,真的自殺謝罪怎麼辦?
一邊是他唯一的親人,一邊是他想娶的人,他怎麼辦?
百里映寒盯著他,眉眼冷冽,一言不發。
百里隨冰的目掠過他額角滴下的冷汗、掌心淌的傷口,他垂下眼,“好,我知道了……”
百里映寒松了口氣。
他就怕百里隨冰忽然犯病,連他的話都不肯聽了。
只要答應他的事,他弟弟就一定會做到。
他緩聲問:“隨冰,你現在在哪里?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百里隨冰看向他的左手:“你先理傷口。”
百里映寒說:“你先告訴我地址。”
百里隨冰皺了皺眉,把他目前所在的地址說了一遍:“我要看著你理傷口。”
百里映寒無奈的搖搖頭,將裁紙刀從掌心中拔出來。
看到猙獰的傷口和淋漓的鮮,百里隨冰眉頭鎖,“哥,你不是說,我們要惜自己的嗎?你只會教育我,你自己卻做不到。”
“殺人誅心……”百里映寒說:“傷了,傷口還能復原,傷了心,就再也修補不好了!……隨冰,你希溪溪把你當仇人,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嗎?”
百里隨冰別開臉,抿著角沒有說話。
他不用回答,百里映寒也知道,他當然不希。
對他弟弟來說,他和唐夜溪是他在這世上唯二在乎的人。
他那麼喜歡唐夜溪,如果唐夜溪恨他,拿他當仇人,他怎麼承的住?
“隨冰,你聽哥哥的話,夫妻和兄妹,只是相的模式不同而已,”百里映寒哄他,“只要溪溪心里有你、在乎你,是夫妻還是兄妹,有什麼區別?”
“有!”百里隨冰說:“只有夫妻才能一輩子在一起,兄妹不可以,我想一輩子都和溪溪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娶溪溪。”
“……”百里映寒的頭比傷的掌心還疼,“可是溪溪不你,你勉強和你在一起,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還會讓把你當仇人,恨你一輩子!以后想到你不再是溫暖和開心,而是厭惡和仇恨,以后見了你,就會用仇恨的目看著你,一句關心你的話也不會再和你說,而是把你當仇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你愿意和溪溪走到那種地步嗎?”
百里隨冰低下頭,手指骨節攥的發白。
他當然不愿意。
他想看唐夜溪對他笑,像以前一樣關心他、照顧他。
如果像他大哥說的那樣,他得到了唐夜溪的,可是唐夜溪卻恨他,即便和他在一起了,也不會沖他笑,不會關心他,只會用厭惡仇恨的目看著他,那他就算娶了唐夜溪做他的妻子,還有什麼意義?
“也許……也許不會恨我呢?”他低著頭喃喃,臉蒼白的近乎明,孩子一樣無助:“我那麼喜歡……我會一直對好,怎麼能恨我?”
百里映寒嘆息:“那你設地想一想,如果是一個對你很好的人,你不,但你,使用非常手段占有了你,你會因此上,娶做你的妻子,和在一起嗎?”
“我不會,”百里隨冰厭惡說:“我會殺了!”
“心同此心,”百里映寒說:“你如果用非常手段占有了溪溪,溪溪也會恨你恨的想要殺了你。”
百里隨冰心頭一直熊熊燃燒火焰杯百里映寒這句話給澆的心寒。
他低下頭,沉思了許久,輕聲說:“我知道了……是我想錯了……”
見終于把他的想法扭轉過來了,百里映寒慶幸不已。
他就怕他弟弟一條道走到黑,不管他說什麼就認準他的死理。
用他的生命威脅威脅他弟弟,治標不治本,說不定以后他弟弟什麼時候又風,又去糾纏唐夜溪了。
只有從本質上說服了他的弟弟,他弟弟自己認可了這件事,他弟弟才能像前段時間一樣,主的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他松了口氣,按下線,讓助理找醫生過來。
他傷的很厲害,傷口需要合。
百里隨冰不許他掛斷視頻,一定親自看著。
等百里映寒的傷口合完畢,上藥包扎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他不耐煩的吼:“不許進來!”
硯文的聲音隔著門板巍巍的響起:“爺,溪溪小姐的況好像不太好……”
“什麼?”百里映寒猛的掛斷視頻,大步朝外走去。
打開門,他看到門外的唐夜溪。
唐夜溪躺在床上,整個人痛苦的一團,里發出痛苦難耐的申聲。
“溪溪?你怎麼了?”百里隨冰沖過去。
唐夜溪痛苦的蜷一團,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額頭都是汗。
原本閉著眼睛的,聽到百里隨冰的聲音,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他一眼,艱難的張開,只說了一個字!“滾!”
百里隨冰在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厭惡和憤恨。
百里隨冰的作僵了僵,眼睛猛的睜大。
他想到了剛剛他大哥所說的話。
他大哥說,如果他勉強溪溪,溪溪就會厭惡他、恨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讓溪溪接他、他、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妻子。
如果他做的這一切,不但沒能拉近他和溪溪之間的距離,反而讓溪溪厭惡他、恨他,那他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不。
他不能讓溪溪恨他。
他忍不了溪溪用厭惡仇恨的目看他。
他要做溪溪喜歡親近的人,他不要做溪溪的仇人!
“對不起……”他走到唐夜溪邊坐下,“剛剛大哥已經罵過我了,現在我知道錯了,溪溪,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唐夜溪被他氣的五臟六腑都疼了。
每次都是這樣,做錯事就一副孩子一樣無辜的樣子,認錯,求饒,然后再犯。
如果不是現在太難,一點力氣都沒有,能一腳將百里隨冰從房間里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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