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繡瀅將徐錦恬擋在后,冷聲問:“事關一個孩兒的閨譽,你們不能無憑無證就把人抓回去,你們想抓人,必須有證據才行。”
“有證據,”領頭的警察面無表的說:“人證、證都有。”
徐繡瀅心臟一:“你說什麼?”
“我說,人證證都有,”領頭的警察說:“人證是徐錦恬的親生父親,他可以證明,六年前,徐錦恬曾給他一只翡翠玉鐲、一個羊脂玉的玉墜還有一套紅寶石首飾,那些東西,都被他賣給了珠寶店,我們已經從珠寶店找到了易記錄,易記錄上,有徐錦恬父親的親筆簽字。”
徐繡瀅震驚的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之后,回頭看向徐錦恬。
徐錦恬死死抓著的服,哭的滿臉是淚,見看過來,咬著,連連搖頭,“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領頭的警察說:“魏浩我們帶來了,你們可以當面對質。”
領頭的警察一揮手,立刻有警察把警車上的魏浩帶了下來。
魏浩是徐錦恬的親生父親。
徐錦恬的母親臥病在床時,魏浩和他書被捉在床。
徐錦恬的母親撐著最后一口氣,和魏浩辦理了離婚手續。
徐錦恬的母親原以為,和魏浩離婚,可以分到一些財產,留給自己的兒。
哪知道,事實是,魏浩上背著巨債,債務是夫妻存續期間的共同債務,徐錦恬母親名下的財產也要給魏浩還債。
兩人辦完了離婚手續,徐錦恬的母親手中只剩下下十幾萬元,爸媽陪嫁給的商鋪、房產,全都給魏浩還了債。
徐錦恬的母親氣的一口氣沒上來,拿到離婚證的當天就去世了。
徐繡瀅心疼姐姐,恨死了魏浩,把徐錦恬接到了唐家,替姐姐養,讓徐錦恬和魏家斷絕了關系。
此刻看到魏浩,滿眼的難以置信。
不敢相信,送給徐錦恬的首飾,徐錦恬居然送給了魏浩。
不僅如此,徐錦恬還栽贓陷害,把罪名扣在唐夜溪上。
不。
這不是真的。
徐錦恬是一手養大的孩子,明知道最恨的人就是魏浩,怎麼可能把送的首飾,送去給魏浩?
這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
徐繡瀅回頭把躲在后的徐錦恬拉到邊,“恬恬,你告訴姨媽,這不是真的,這其中有誤會,對不對?”
“對,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徐錦恬哭的滿臉是淚,哀求的看著魏浩說:“爸,我是你親兒,你怎麼能污蔑我呢?爸,你告訴警察、告訴我姨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魏浩一臉頹喪,“恬恬,你就承認了吧,那些首飾是我賣給珠寶店的,證據確鑿,那些首飾是你的,卻被我賣給了珠寶店,如果不是你拿給我的,就證明是我的,那些首飾價值幾百萬,真被判定是我的,我得把牢底坐穿,你也不想害你親老子去坐牢吧?”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徐錦恬哭的不上氣。
徐繡瀅睜大眼睛看著:“所以,唐夜溪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你監守自盜?你把你的首飾給了魏浩,卻栽贓嫁禍給唐夜溪,讓唐夜溪差點被小笛給打死?”
恨不得挖條地躲進去的唐錦笛,猝不及防挨了一刀,一張俊帥的臉,從青白轉為紅,只覺得腸子都悔青了。
當年的他,怎麼那麼混蛋呢?
他忍不住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頭垂的低低的,誰也不敢看。
徐錦恬哭的說不出話。
知道,大勢已去了。
證據確鑿,再怎麼狡辯也無濟于事。
唐夜溪說的沒錯,這原就不是什麼天無的局,只要有人有錢再用點心,很容易就能查到真相。
當年,真相被掩蓋,不過是因為事一發出來,所有人就認定的首飾是被唐夜溪走了,沒人用心調查,去證明唐夜溪的清白罷了。
現在,已經藏了六年的往事又被挖了出來,人證證俱在,無法抵賴。
“對不起……”哭著跪倒在地,抱住徐繡瀅的小,“姨媽,我也不想的……當時,我爸欠了高利貸,他如果不還錢,人家就要打斷他的,我沒辦法,只好……只好把你送給我的首飾送給他,讓他去還債……”
“我雖然厭惡他,但我也知道,他是你親生父親,你親生父親有難,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什麼要栽贓嫁禍給溪溪?”徐繡瀅氣的滿臉漲紅,渾發抖,“就因為你的栽贓陷害,當年,溪溪差點被小笛給打死!徐錦恬,你怎麼能這麼狠?”
“我也不想的,姨母,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和唐夜溪無冤無仇,我沒想過要害,是溫安安和唐錦依我的……”徐錦恬哭著搖頭,“我拿著你送給我的那些首飾,想去送給我爸爸,哪知道,被唐錦依和溫安安發現了,是唐錦依讓我把手鏈藏進唐夜溪的房間里,說,如果我不照的話做,就告訴你,我和我爸還有來往,說,會讓你和姨父把我送回魏家去……”
徐錦恬抱徐繡瀅的,哭的泣不聲:“姨媽,唐錦依是唐家唯一的大小姐,溫安安是溫家唯一的大小姐,他們兩個是溫家和唐家的掌上明珠,我呢?我只是一個寄住在唐家二房的孤,我怎麼敢得罪們?我要是得罪了們,我一定會被送回魏家……”
不想回魏家。
爸就是一攤爛泥,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
魏家當年和徐家也曾門當戶對,可爸把魏家的公司折騰的一無所有,負債累累。
還有個繼母,繼母還給生了一個妹妹。
回了魏家,就是爸和繼母的丫鬟,一天好日子也別想過。
可在唐家,是表小姐,住別墅,出豪車,平時還有傭人保鏢們伺候。
在唐家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只要想到回到魏家以后的生活,就不寒而栗。
讓回魏家,還不如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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