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遠氣的瞪他,“你媽還在醫院里躺著,你又想干什麼?”
好在他妻子救回來了,不然這個兒子,他不想要了!
到底是親生的,既然妻子救回來了,他也不想太責怪他,怕他力太大,做什麼傻事,萬一他太疚,扎自己幾刀,或者跑出去喝酒飆車耍酒瘋,鬧出個三好兩歹,心疼難的還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
可他這才給了他三分好,他又要上房揭瓦了!
聽他父親提到被他氣的吐的母親,溫玄澈神一僵,低下頭,“爸,我沒想干什麼。”
“爸,我知道四哥在想什麼,”已經走到餐桌邊的唐夜溪,在餐桌最邊緣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溫玄澈說:“四哥是在想,這個唐夜溪可真不要臉,知道自己是溫家的兒,就趕眼的上來了,唯恐沾了溫家的榮華富貴!如果親爹媽沒錢沒勢,是個窮蛋,認爹媽認的一定不這麼積極!說什麼來認親,為的不過是溫家的榮華富貴,想來占溫家的便宜罷了!”
溫玄澈一張面皮漲青紫:“唐夜溪,你胡說什麼?”
唐夜溪淡淡笑笑,“四哥,男子漢大丈夫,敢想就要敢認!你確定你不是這麼想的?”
溫玄澈憋的滿臉通紅,張了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來。
他心里就是這麼想的。
就像唐夜溪說的,他覺得唐夜溪是見溫家有錢有勢,才認爹媽認的這麼積極,還哄他爸,說什麼以后好好孝順他爸。
要是唐夜溪親爹媽沒錢沒勢,說不定就會說,反正親爹媽沒養過,和親爹媽沒關系,然后躲親爹媽躲的遠遠的。
像唐夜溪這種人,他見多了。
他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可被唐夜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不想承認。
可唐夜溪又說了,男子漢大丈夫,敢想就要敢承認。
被唐夜溪這樣一說,他不好意思否認了。
他向來要強。
他心里明明是這樣想的,他要是咬死不認的話,他會覺得他不夠男人。
他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了,氣的溫明遠抓起餐桌上一個餐盤,狠狠摔在他腳下:“你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你憑什麼那麼想你妹妹,啊?你妹妹和你一樣,是我和你媽的孩子,你這二十多年,著父母,錦玉食,仆傭群的伺候著,你妹妹有什麼?”
溫明遠越說越氣,越說越心疼,眼圈紅了:“什麼你妹妹貪圖我們溫家的榮華富貴?是我和你媽的兒,這溫家的榮華富貴,原本就應該有的一部分!要是沒被唐玲瓏那個畜生走,這些年,你們有什麼,你妹妹就該有什麼,可這麼多年,你妹妹過的是什麼日子?”
想到唐夜溪曾經吃過的苦,溫明遠心臟搐,聲音哽咽了,“作為一個父親,我沒保護好自己的兒,我生而未養,是我愧對溪溪!現在,我好容易把兒找回來了,你覺得我兒貪圖溫家的榮華富貴?就算是貪圖溫家的榮華富貴,也是貪圖的我的榮華富貴,是我心甘愿給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瞧不起?”
溫玄澈被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分辯說:“我沒說三道四……”
“想也不行!”溫明遠氣的聲音發:“剛剛你對你妹妹什麼態度,你當別人沒看見嗎?你心里想什麼,你當別人都看不出來嗎?難道你覺得這個家里就你一個聰人,別人都是傻瓜?”
溫玄澈張了張,沒能發出聲音。
“爸,阿澈沒有惡意,就是一時想岔了,您消消氣,我勸勸他。”溫玄走過去,扶著溫明遠在餐桌邊坐下。
他倒了杯水遞給溫明遠,然后看向溫玄澈,“阿澈,我知道,我們的妹妹忽然從安安換了溪溪,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此遷怒溪溪,從頭到尾,溪溪都是害者,你不能怪回來頂替了安安的位置,因為這個位置,原本就是溪溪的,這一點,你承認嗎?”
所有人的目都注視著溫玄澈,溫玄澈像是在被公開刑。
他誰也不想看……或者是不敢看,微微低著頭,視線看著地面,點了點頭。
溫玄繼續說:“就像爸剛剛說的,溪溪和你我一樣,是爸媽的孩子,原本就是溫家的一份子,你我有什麼,溪溪就該有什麼,對嗎?”
溫玄澈無法否認這一點,繼續點頭。
溫玄說:“既然溪溪和你我一樣,是爸媽的孩子、是溫家的一份子,那回到家中,回到原本就應該屬于的位置,是理所當然的……阿澈,我說的對嗎?”
溫玄澈能說什麼?
難道他要說,既然唐夜溪在外面長大的,就不該再回溫家?
他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可他也知道,那是不對的。
他要是敢說出口,他爸就敢踹他。
他只能點頭。
溫玄看著他,緩緩說:“阿澈,你不要總是點頭,你回答我,你覺得,溪溪回到我們家、回到爸媽邊,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你認為,是該回到我們家中,和的親生父母相認,還是應該拒絕和爸媽相認,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溫玄非要問一個答案,溫玄澈被的沒辦法,只能回答:“回來和爸媽相認是對的。”
“是,我也覺得溪溪做的是對的,”溫玄說:“溪溪和爸媽無冤無仇,沒有怪爸媽當初沒有看好,弄丟了,既然雙方對彼此沒有仇怨,骨相認,是人之常,溪溪與爸媽相認,爸媽很開心,如果溪溪不肯與爸媽相認,爸媽才會難過,阿澈,你說對不對?”
“對。”溫玄澈點頭點的已經麻木了。
“好,”溫玄也點了點頭,看著溫玄澈問:“阿澈,既然你覺得我說的都是對的,溪溪回家是應該的,溪溪和爸媽相認爸媽會高興,反之爸媽才會傷心難過,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溪溪?為什麼對溪溪有抵緒?為什麼因為溪溪回家與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而嘲諷,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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