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馬上調頭，尾隨的耿世清擋住，“禧兒，大家等我們呢。”

“不是這間包廂。”左走，耿世清擋左，右走，耿世清擋右，真面目不加掩飾了，“你聰明的，也夠警惕，看來你是死活不願意嫁我啊——”

程禧盯著那個服務生，他摘了工作帽和口罩，果然是胡生，“程小姐，別來無恙啊！我警告過你，我是有仇必報的人。”

耿世清眼疾手快捂住，胡生搬起，一前一後配合抬進301包廂，反鎖了門。

胡生是同，不懂憐香惜玉，狠狠一丟，程禧趴在地板上，硌得肚子鈍疼。

爬起，屁向後挪，“你幹什麼...”

耿世清一瘸一拐的，笑得邪，“禧兒小姐猜一猜我幹什麼。”

程禧慌了神，退至牆角，“周阿姨呢？”

“們在308。”

“你綁架我，你考慮過耿家怎麼和周家待嗎？”

“我綁架你了嗎？”耿世清手程禧，撇開頭，他不氣不惱的，手住臉，牢牢固定躲不了，“我是和你獨，培養。”

程禧力撞了他一趔趄，趁機瘋了似的往門外跑，耿世清雖然殘廢了，終究是個大男人，不費吹灰之力鉗制住了。

“你跑哪兒去？”

他神是猙獰的，險的。

“耿世清...我好歹是周家的小姐，你對我霸王上弓，是藐視周家！”

程禧慌不擇路，胡索著，試圖到工抵抗他，可來去，到空空。

耿世清應該不止一次搞這種戲碼了。

他歷任前友都吃過苦頭，他有經驗了，提前清場了。

而且高階會館的包廂隔音非常好，客戶非即商，注重話題的私，唯恐被隔壁聽到，程禧呼救是沒用的。

就算服務生聽見了，也不敢貿然闖。

“世清，嚇唬你，你手了？”

胡生在一旁慫恿，“上星期你們在周家見面，嫌棄你是瘸子，周京臣親自送走的，他大機率也沒瞧上你，你想不想娶？想娶，乾脆生米煮飯，糟蹋了！周家的小姐最重視名節了，的名節毀你手裡，周家肯定嫁。”

“我毀了名節...”耿世清蠢，但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周家找耿家算賬呢？”

“你錄一段影片，周家找你算賬，你就在圈子裡傳播，反正是周家面掃地，無碼影片倒黴的是人，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流言傷不著你。”

影片。

程禧面煞白。

耿世清竟然要錄下赤的影片。

一旦流傳開，怎樣做人？

“你別錄影片！”程禧抓著他胳膊，“我沒有嫌棄你...是胡生撒謊，他報復我！”

“我為什麼報復你？”胡生流裡流氣的踹了程禧一腳，“你不知天高地厚！你老子是給周家開車的傭人，你擺什麼周家小姐的譜兒？胡家，耿家，哪家娶你都是你高攀？”

“我答應不洩你的了——”

“啪”地一下，胡生掄了程禧一掌，火燒火燎的灼痛，蜷著。

耿世清一怔，看著胡生，“這麼清晰的掌印...你不要留痕跡啊！”

“你了，比掌印嚴重得多，你就不了？”胡生拽起程禧，摁在椅子上，“周家為了一個養，不至於撕破臉。周京臣以後不從政，周淮康退休了，他需要你父親的勢力，保周家，保兒子，保孫子，即便程禧發生意外死在耿家了，周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孃家，只要周家不出頭，你怕什麼？”

胡生的一番鼓舞，讓耿世清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吧，工準備好了，在餐桌上。”胡生拍了拍子的浮塵，揚長而去。

耿世清掀開桌布，各種金屬的、矽膠的工，長的，厚的，尖的，程禧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四肢幾乎癱，站不起來。

“喜歡哪個？”耿世清惻惻笑，全然不像方才鞍前馬後伺候周夫人的他，像一個惡魔，一個地獄的鬼怪。

“熱的？冷的？”他撥弄著一鋥瓦亮的金屬棒，緩緩打臉蛋，“周夫人口口聲聲保證，你沒談過，你真是雛兒？”

程禧渾戰慄，牙齒磕絆著，說不了話。

耿世清拾起藥瓶，標籤是印度的印地語，進口的藥丸。

藥效兇猛，持久。

他斟了一杯茶，喝了一顆。

擔心效果不佳，又喝了一顆。

耿世清半蹲半跪，揪斷程禧的釦，沿著腹部捲起上，淺紫的蕾套裝清純醒目，配上那一白膩的，分不清是藥效發作了，還是自然而然的男人反應，耿世清覺雄風大振，上下其手了一把。

涼浸浸的玩手銬戴在腕間，程禧一激靈。

耿世清拉扯頭髮，強行把鐵鏈套進脖子，另一端拴在牆上的掛鉤，不得不撅起，否則會勒得窒息。

皮鞭劈下，在後背，彷彿冒了火，程禧尖。

過道是高跟鞋的聲響，耿夫人四找他，“世清！”

藥丸上頭了，耿世清雙目猩紅，齜牙咧的興，角落的攝像機紅一閃一閃，對準了這邊。

“是301嗎？”耿夫人和服務生在開鎖。

“一個高個子的帥哥買了我們的工作服，一直徘徊在301門口。”

話音剛落，門開啟了。

耿夫人一瞟屋的形，全明白了。

“世清...”衝上去，咬著牙搧了耿世清，恨鐵不鋼，“你惹大禍了！”

耿世清大拇指一抹角的，不以為意的腔調，“快要訂婚了，夫妻幹這事兒是順理章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禧兒同意，早一天晚一天隨你們的心，關鍵不同意——”耿夫人推搡他，“你趕走！”

“我去哪？”

耿夫人急於幫他收拾殘局，他不走，沒法安心理，“先回耿家！”

“我不和周家打招呼了？”耿世清沒意識到嚴重。

“禧兒這副樣子，你有臉去打招呼？”耿夫人使勁推他，才推了兩下，忽然不彈了。

直愣愣地杵在那裡，平靜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