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艱難地將要出口的憤怒嚥下去,艱難道:“沒事沒事,我站著消化消化。”
圖魯好似沒聽到他話語中的怨懟,淡笑道:“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蘇羽嚥了口唾沫,抬起頭來了圖魯,目中閃過不解。
在他印象中,圖魯一直以來是大善人的形象,對下人一點重話都沒說過,只要有誰犯錯,只要稍微哭幾句,圖魯就會心。
這也是蘇羽作為圖魯最忠心耿耿的下屬,最終卻選擇背叛的原因,雖然說別人拿了他妻,但本質上還是覺得就算他背叛了,圖魯也不會拿他怎樣。
平復了下心,蘇羽在心裡反覆告誡自已,剛剛只是自已看錯了,圖魯還是之前的圖魯。
想了想,蘇羽艱難地跪下來,眼裡漫上淚來,朝圖魯說道:“還請大人放了奴才妻,要奴才做什麼都行!”
此時正是下人們開飯的時候,蘇羽這一嗓子拿的剛剛好,一下子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
很多不明真相的下人們聽到蘇羽的話,又看到蘇羽上有傷,涕淚橫流的樣子,頓時看向圖魯的目都變了。
圖魯還沒反應過來,剛要說話,卻被秦朗搶了先。
“你背叛圖魯前輩,背叛神界,差點讓整個神界為你的貪心買單。圖魯前輩心善,念在你跟了他一場,幫你把在妖族的妻救出來。你非但不知道恩,還倒打一耙,汙衊前輩苛責下屬,你是何居心!”
秦朗上前一腳將蘇羽踹倒,疾言厲說著。
這下就連秦朗都沒想到,一個人的臉皮竟然可以這麼厚,自已做了錯事死不認錯還能將差錯都怪罪在別人頭上。
“來人,將反賊拖下去,打死!”
秦朗這一刻直接怒了,若不是顧及圖魯的面,他早已將蘇羽親手斬殺了。
蘇羽萬萬沒想到秦朗會來真的,當即匍匐著爬到圖魯邊,試圖抓住他的袍求,卻被圖魯冷冷地挪開了腳。
此時圖魯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著蘇羽,眼裡全然是冷漠,不帶一溫,又恢復了神界守衛神清俊冷清的模樣。
蘇羽看到圖魯這樣的眼神,曾是近侍候他起居的人,便知道圖魯對他完全失了。
蘇羽此刻明白自已沒有半點機會了,當即怒罵道:“圖魯,你不得好死,你一直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覺得自已很牛,實則你自已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你投胎投的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蘇羽囂著,那架勢彷彿不拉圖魯下地獄非常不甘心似的。
然而到此刻,蘇羽的任何行為都再激不起圖魯心的一點波瀾了,他著蘇羽,有點憐憫地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用這最後的機會給妻求一條生路!”
蘇羽聽到這句話,知道大勢已去,頓時癱在地。
不一會兒,文如意和珍珍被帶到了,珍珍剛醒不久,頭髮還凌著,看著院子裡的陣仗,都被嚇哭了。
文如意倒是表現的很平靜,看了看癱在地的蘇羽,又低頭看了看自已的兒,眼裡閃過一悲涼。
想了想,走到圖魯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給圖魯磕了個頭,這才道:“大人,我手裡有您要的東西,能不能拿這個換我兒一條生路?”
文如意說這番話的時候,又看了看自已的兒,這次眼裡更多是心疼和不捨。
圖魯自已也失去過兒,對文如意恨不起來,說白了文如意只是了蘇羽的牽連,和孩子本是無辜的。
思及此,圖魯緩和了神,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文如意點點頭,從自已懷裡取出一隻小布袋,將它放在自已面前的空地上,這才道:“這是妖霸的一些資訊,估計會對您有用……”
後邊蘇羽看到文如意給圖魯跪下,當即大呼道:“你給我起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婦道人家手!”
眾人都默契地忽視了蘇羽的存在。
圖魯吩咐侍從走過去拿到錦囊,開啟來,是一卷卷軸,裡面記載了妖祖對頭妖霸的一些資訊,雖然不是很全面,但對付妖祖足夠。
看完卷軸,圖魯著文如意輕輕頷首:“可以,我答應你,珍珍我會好好對待,這個你放心!”
文如意聞言,了珍珍的頭髮道:“珍珍,爹和娘有事,你跟著這位爺爺一段時間,好嗎?”
珍珍很聽話,但今天見文如意如此說,迅速抬起頭道:“你們多久回來?”
文如意親吻了一下珍珍的額頭,笑笑道:“很快回來。”
說完這句話,文如意撒開了手,出其不意地拔出了旁邊士兵的劍,朝著蘇羽的方向撲去。
蘇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文如意一劍刺穿了心臟,他震驚地瞪大眼睛道:“如意,你……”
察覺到文如意想要幹什麼,圖魯連忙大喊一聲:“快攔住!”秦朗則適時捂住了珍珍的眼睛。
然而,時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文如意接著又將劍往自已脖子上一抹,頓時鮮如注,頓時栽倒在地,但眼睛卻是笑著的。
“夫君,我不能勸你回正途,但我是你的,我一直會陪在你邊。”
的聲音細若遊,但卻讓在場很多人落了淚。
“如意,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蘇羽看著文如意痛苦的模樣,心中大痛,恨不得上前去幫文如意捂著傷口,但他傷的太重,彈不得。
文如意笑的明豔,就像蘇羽初見那一天,也是這般笑的恣意:“你錯了,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說完這句話,文如意徹底斷了氣。
看著自已心之人死在自已面前,蘇羽整個人都好像空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過來,知道自已做錯了,但是為時已晚:“大人,對不起……”
圖魯著這樣的蘇羽,眼裡劃過他剛剛認識蘇羽的時候,那會他還是一個街邊乞兒。
這一幕,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放心吧,珍珍我會照顧好的。”
圖魯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