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愣了愣，“確定。”

“這次參加各個省市書協評級的人都特別多。”

“這幾年，書法日益沒落，也就十年前出了一個LY大師，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新鮮的書法名家了。帝都書協這一次這麼下本，好像就是為了激勵更多的人學習書法。”

璃雲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臉上，表驀然發寒。

十年前，正是筆興起的時候，百花齊放。

當時的作品，能夠讓大家推崇備至，可以說，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時代造就了。

十年過去了，慢慢從書法的圈子裡淡出來。

倒是沒注意，書法在而今已經沒落到了這種程度。

這種文化瑰寶，竟然還需要過金錢來開啟知名度。

盧月見著璃雲眸發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問：“你在想什麼呢？”

“我忽然想參加了。”璃雲懶洋洋地說了幾個字。

“那你得儘快郵寄一份一幅書法作品給蕭城書協，好像再過三天就截止了。”

“好。”

盧月心頓時覺得舒暢。

新同學一天天都在紙上塗塗畫畫，現在終於知道要乾點兒正事兒了。

覺得非常欣。

又拍了拍的肩膀，帶著鼓勵，“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沒準兒你就是下一個LY大師。說起來……LY正好是你名字的首字母欸，還巧的。”

盧月有些驚歎。

璃雲眉梢微微一挑，斂住眸中的幾分緒。

不巧。

就是的首字母。

……

璃雲收拾好東西，又隨手將桌上的一堆廢紙扔到了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這才和盧月一起往校門外走。

***

高三二班的最後一節課是錢瑞民的數學課。

錢瑞民生生拖了半小時的課，才不不願地放學。

李明哲當時直接給砸出了教室，還有一摞書，沒有搬過來。

此時，正好趁著一班的人不在，問門衛借了鑰匙，開了門。

一班教室後面的垃圾桶有些滿，開門的瞬間，帶出了點點的風。

有幾張紙飄了下來。

李明哲嫌惡地皺了皺眉頭，直接一腳踩過去，走向了座位。

原本紙團的紙張出一個寫滿了字跡的一角來。

筆恣意灑，比趙馨羽更甚。

李明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眸頓時怔住。

眼睛幾乎是不控制地看向了窗外，待看到視窗一個人都沒有，直接抿著，快速地將地上的紙撿了起來。

紙張上畫著複雜的幾何圖形，一條條線筆清晰，下面還有簡單的歸謬法的證明。

李明哲著紙的手微微抖起來。

過程太複雜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掌握的範圍。

不過簡簡單單的幾行字，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是關於四問題的證明。

而且，這張紙上記錄的過程，已經快要將四問題證明出來。

這可是被譽為世界三大難題之一的四問題。

不知道困擾了多位頂級的數學家。

教室門口，已經有相的同學敲了敲門，喊他：“明哲，走不走？”

“嗯。”李明哲將書塞到了書包裡。

視線不聲地落在了垃圾桶裡和剛剛那張紙相似的紙團上。

沉默了幾秒，還是抬腳去將裝著不紙團的垃圾袋，提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