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彬的手微微抖著，看了看璃雲那一頭茂的頭髮，沒有一點點皺紋的臉蛋。

再想想自己日益稀疏的頭上的幾，有那麼幾秒不想說話。

“怎麼了？”璃雲一隻手抄著兜，一條微微曲折，背脊靠在牆上，表端著幾分漫不經心。

殷彬過了好幾秒，才艱難地回過神兒來，“你這道題怎麼做的？”

璃雲掃了一眼殷彬指著的這道題，微微皺眉。

這道題難道真的這麼難嗎？

秦勉這麼問過。

現在這位頭髮半花白的校長也一臉驚悚地看著。

這不就是一道送分題嗎？

“用腦子做的。”璃雲淡淡地扔下五個字，眼睛裡沒有毫的波瀾起伏。

殷彬看著這道題激得臉微微發紅，“你這道題的答題思路，我前所未見！你怎麼會想到把三重積分和這道題結合在一起的。連我都沒想到！”

璃雲緩緩掀開眸子，試探地猜測了一下，“你是不是年紀太大了？”

秦勉看了一眼殷彬，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風水流轉，這次老的總算不是他了！

殷彬的話語只是頓了一下，隨後一串爽朗的笑聲溢了出來，“你這丫頭，倒是有點兒意思。”

眼見著殷彬、秦勉和璃雲有越聊越熱鬧的趨勢，錢瑞民的眸子中直接蒙上了一層霾，眉心微微擰住了。

什麼三重積分？

這完全不是高中數學的知識範疇！

殷彬為什麼會和璃雲說這個。

他的口窒了窒，冷著臉走到了殷彬的側，視線幾乎是不控制地落在那張試卷上。

這字寫的竟然比趙馨羽這種專門學過書法的還要再好上幾分。

還有這道題……

殷彬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主任。”殷彬倏地轉頭，面無表地掃了他一眼，一隻手指了指那道題目，“這道題你怎麼說？這種題是文盲能夠做出來的嗎？”

錢瑞民沒說話，目微微凝住了。

秦勉瞅了錢瑞民一眼，挑著眉眼，又不不慢地補充了一句，“錢主任，我這輩子沒怎麼見過文盲。你給我科普科普，現在的文盲都是像璃雲這樣的是嗎？”

錢瑞民頓時噎住了，微微瞇起眼睛，看了一眼璃雲。

一如學考試那天。

懶懶散散的模樣，狂妄自大的態度。

滿都是藏不住的鋒芒。

錢瑞民銳利的眸子眨了眨，下意識反駁，臉漸漸沉下來。

“為什麼就不可能是秦主任給璃雲寫的答案？！”

“這種思路本就不是一個高中生所能夠掌握的，甚至連我一個名校碩士畢業的老師都不一定能夠想到。這應該怎麼解釋！”

“這個啊。”璃雲掀了掀眼皮，眉宇間盛著幾分邪氣，漂亮的淡淡地突出了幾個字，“因為你蠢啊。”

“你！”錢瑞民的臉越發難看，“校長，你瞧瞧這是一個學生對老師應該有的態度嗎？”

璃雲輕笑一聲，眼尾的弧度拉長了幾分，“當我的老師，你還不夠格。”

的聲音像是臘月裡凝結的寒冰，只是輕輕一敲，便是滿地碎冰。

冷得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