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瑞民說完，又轉頭看向了殷彬，聲調微微收斂了幾分。

“校長，這件事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為了我們學校的聲譽，最好直接將璃雲開除，至於秦主任自然也是有他的不當之！”

幾人說話的期間，璃雲就這麼漫不經心地雙手兜，懶懶散散地站著。

視線低垂著，眸有些冷。

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但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對於錢瑞民的冷嘲熱諷，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表冷淡得像是在看一個局外人。

殷彬的眸閃了閃，瞳孔中過一抹淡淡興味。

直接把椅子往後轉了轉，站起，“去看看試卷。”

秦勉，他了解。

不會無緣無故說要看試卷。

他倒是要看看，這試卷裡到底有什麼。

值得秦勉如此推崇。

錢瑞民狠狠跺了一下腳，不甘不願地跟在殷彬的後面，一路往試卷保室走去。

一個文盲寫的試卷，有什麼可看的。

真是侮辱眼睛。

***

秦勉和璃雲落後他們一步。

“老秦，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璃雲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看向了秦勉。

秦勉：“什麼？”

璃雲抿了抿，神有些認真，“能不寫作業嗎？”

在這一瞬間，秦勉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一個老師，自然是瞭解學生心思的。

可以說，沒有哪一個學生願意寫作業的。

不過這麼明目張膽跑過來直接問他，能不能不寫作業的，眼前的這個還是第一個。

秦勉眉心微微蹙了蹙，有些頭疼，問道：“為什麼不想寫作業？”

璃雲甩了兩下手腕，冷白的在下散發出瑩白的亮，“手太酸了。”

秦勉的角忍不住搐了一下，循循善道：“作為學生，肯定是要寫作業的。手痠的話，你休息一會兒再寫作業。”

“我的手休息不好。”璃雲的眼尾微微上挑了幾分，眸中瀲灩出幾分薄。

聲調懶懶散散的，聽在耳朵裡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覺。

璃雲這話說得真的是太理直氣壯了，一時之間，秦勉倒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過了好幾秒，秦勉才妥協地讓了一步，“這樣，數學作業可以不寫，但是其他科目必須要寫。”

畢竟璃雲的數學確實無可挑剔，寫不寫作業都一樣。

璃雲卻是了眉心，角的弧度約約往下了不。

不太滿意。

秦勉實在是恨鐵不鋼，拍了拍璃雲的肩膀，憤憤地甩下一句話，“沒見過你這麼懶的學生，你找校長說去吧！”

“嗯？”璃雲略微停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校長同意了，我就可以不寫作業了？”

秦勉：“？？？”

他撓了撓後腦勺，忍不住扶額。

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他的意思不是——

做白日夢了嗎？！

***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試卷保室。

秦勉出示了證件，讓管理員將璃雲的試卷拿過來。

管理員憋著笑看了一眼錢瑞民的豬頭臉，這才不不慢地進了保室。

約約還能夠聽到悶悶的笑聲。

錢瑞民的下微抬，面不悅地瞪了管理員一眼。

臉上的表有些猙獰。

特麼到底是打了他的臉!

***

試卷是前幾天才放進去的。

管理員進去沒多久，就拿著一個薄薄的試卷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