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雲看了一眼，然後拿出筆，回了三個字。

【好，謝謝。】

又將紙條推了過去。

盧月鬼鬼祟祟地開啟了看了一眼，看見這不痛不地三個字，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這字倒是還好看的。

嗯。

比年級第一好看多了。

***

秦勉課上到十分鐘，璃雲又覺到大腦裡有朦朧的睡意傳過來。

睡前，還記得開啟了手機的錄音。

這才趴著，睡了過去。

盧月在璃雲趴下去的那一瞬間，覺全的孔都快要炸開了。

這個同桌到底是什麼臭病。

其他好脾氣的老師課上不知道塗塗畫畫寫什麼，一到老秦的課上，二話不說，趴著就睡。

盧月直著背脊，一邊注意著老秦的作，一邊默默地挪著子，打算將璃雲悄悄喊醒。

“盧月，回答一下這道題。”

悉的秦勉的聲音又緩緩在教室裡盪漾開來。

盧月的神經驀然繃起來，一臉懵地開始答題。

下課鈴聲響，璃雲掐著點，戴好眼鏡，坐起。

盧月掃了璃雲一眼，簡直服氣得不像話，“老孃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你算一個。”

璃雲微微偏過頭，抬了一下眼。

“而且我覺老秦特別偏袒你，每次老孃一打算喊你起來學習，老秦就直接點我名。”盧月沉默了幾秒，總結了一句，“你有毒！”

“盧姐，你苦了。”璃雲拍了拍盧月的肩膀。

盧月抿了抿，不可置否。

趁著下課，盧月了餘衍的後背，問他：“餘衍，你和年級第一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的氣焰一下子升騰起來，“是不是年級第一欺負你了，你放心，老孃幫你錘他！”

除了這個，盧月也想不出其他的，可以解釋餘衍和李明哲關係能夠在一堂課的時間突然崩了。

高三一班大部分人都是從高一一直跟著秦勉到高三，關係自然不用多說。

餘衍和李明哲雖然在高三才開始同桌，但是之前也沒見過有什麼矛盾。

這次倒是奇怪了。

眼見著盧月氣勢洶洶地叉著腰就要去幹架，餘衍連忙拉住了，“同桌換了就換了，沒什麼。”

“為什麼忽然換？”盧月皺著眉反問。

餘衍收回了手，沉默著好半晌，也沒有吭一聲。

璃雲慢吞吞地轉了兩下筆，只聽“啪嗒”一聲，筆從手中了下來，滾到前桌的地上。

餘衍彎下腰來，給璃雲撿了筆。

驟然聽見璃雲緩緩開口：“是不是李明哲說我什麼了？”

漆黑徹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看著他，角微勾著，只是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沒有。”餘衍心神一凜，連忙否認，“我們只是格不適合當同桌，你別多想。”

他的聲調抑揚頓挫，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只是他說話的時候，眸還是忍不住晃了兩下，視線有些恍惚。

他還記得李明哲口中冷冷吐出的一行字，“有什麼可擔心的，人家的金主有本事砸錢送進高中，還搞不定校門口的一行人？”

盧月還想問什麼。

餘衍乾乾地笑了兩聲，臉微白地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