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閉著眼，到床頭的手機接通。

    裏麵傳來秦沢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你代我的事都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好戲登場，你在海市嗎？要不要過來看看？”

    “去不了，今晚我要出差去晉城。”

    林向躺著，清冷的聲音帶著困頓，就了些生人勿近的疏離。

    秦沢有些失，遲疑道：“這樣啊，那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

    林向晚勾了勾：“你按著我說的去做就好，今晚之後，所有海市的人都會知道你，知道秦家有個二爺。”

    “謝謝你。”秦沢呼吸加重，真誠道：“無論你出於什麽目的，真的都謝謝你，你別覺得我假啊，畢竟我們聯手所做的事，都是為我好的。”

    林向晚微怔，緩緩睜開雙眸。

    看著天花板，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後，林向晚坐起了個懶腰。

    翻下床去洗漱，讓小助理幫忙訂票。

    小助理來家裏幫林向晚收拾行李，看到明明一個人住的別墅裏有許多男士用品，已經見怪不怪。

    “我不明白哎，林總，晉城那個項目又不是很重要，你幹嘛要親自跑一趟？”

    林向晚描著眉，淡道：“項目不重要，合作方很重要，記住，維護好和一個合作方的關係，比這個進行的項目賺多錢更值得。”

    小助理教了，很快幫收拾好。

    林向晚拉著行李，踏上去晉城的飛機。

    關機之前，接到溫淺的電話。

    “我又去了那家餐廳，我就不信還不到江時璟！”

    林向晚眉心一跳，阻止：“你別來，不要驚江柯和江時璟，我說過了咱們都不應該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你怎麽就不聽話？”

    “我沒不聽話，可你說江時璟都消失大半年了，消失的時候還是植人，現在活生生出現了，難道我還不能再去看看確認一下嗎？”

    溫淺說的有理有據，頓了頓又道：“反正他又不認識我，我去看他一眼也沒什麽，更何況，周宴一直記掛他這個表弟，我替他看看怎麽了？”

    林向晚還想再說話，空姐已經過來，禮貌讓關機。

    “總之你別和他說話，遠遠看一眼就好，我在飛機上，先掛了。”

    林向晚掛斷電話開了飛行模式，有些心不在焉。

    飛機起飛，了心跳。

    溫淺辦事向來不靠譜，想一出是一出。

    害怕溫淺和江時璟見麵會發生什麽意外，私心卻也想知道江時璟現在的近況。

    哪怕隻是溫淺替看一眼，也會有些許藉。

    林向晚暗暗歎了口氣。

    忽然後傳來，拉回的思緒。

    一個老人倒在地上，臉泛著青，痛苦地捂住心口。

    空乘人員急過來查看況，大喊道：“飛機上有沒有醫生？有沒有人能幫幫忙？”

    林向晚隨即起跑過去，拿出包裏的速效救心丹：“你們讓讓保持空氣流通，我這裏有藥，先讓老先生吃了或許有用。”

    圍觀的人趕讓開。

    林向晚將一顆救心丹塞進老人裏，扶著他順氣。

    空乘人員帶著醫生過來，端了一杯熱水。

    老人喝了兩口水，慢慢順過氣，對想要給他做檢查的醫生擺擺手。

    “不用幫我看，我自己就是老醫生，剛才犯了心絞痛才會倒地，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罷，他向林向晚，目充滿欣賞和激：“姑娘，是你剛才救了我，多謝你。”

    林向晚笑笑：“沒什麽，我正巧也有心絞痛，常備速效救心丹，老先生能夠化險為夷就好。”

    “你年紀輕輕，怎麽會有心絞痛？”老人疑打量。

    林向晚笑意微僵。

    原本是沒這癥狀的。

    後來沒日沒夜的加班，深夜睡覺的時候總是想起那個人，那些事，心痛得無法睡，慢慢就發展了心絞痛。

    這些事林向晚不想提，敷衍揭過去：“年輕人也會得心絞痛，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看出不想說，老人也沒有勉強，把兩張名片遞給。

    “明天晚上八點，你可以到這個地址來找我，為了報答你，我送你一樣東西。”

    林向晚隻是隨手幫忙，沒想過要什麽報酬。

    剛要拒絕，老人就擺擺手：“你收著，我保證隻要你明天過來，就能得到對你很有幫助的回報。”

    老人說的信誓旦旦，倒是勾起林向晚的好奇心。

    將名片接過來。

    其中一張名片是家茶館，上麵標注著茶館的地址，名辭川。

    另一張名片有老人的大頭照，名字是顧裴，下麵介紹他是腦神經方麵的中醫專家。

    林向晚看向老人，微微點頭：“顧老先生，我肯定如約到。”

    猜測，也許顧老先生年紀大了治不了自己，卻有緩解心絞痛的辦法。

    林向晚和顧老先生聊了一路，下飛機後直奔酒店，和合作方吃了飯討論項目。

    等第二天閑下來，如約到達茶館。

    茶館裏。

    顧老先生正在包廂裏等待，對麵坐著一個同樣年紀很大的老人。

    林向晚敲敲門進去。

    顧老先生出笑容：“孩子，你來了。”

    他衝林向晚招招手，衝對麵的老人道：“這就是在飛機上救了我的恩人，林向晚，林小姐，這位是知名中醫蔡長生，他可以給你們年輕人紮針治療心絞痛，一套針灸就能改善，你坐。”

    林向晚依言坐下。

    蔡長生對點點頭，開始把脈。

    把脈結束後，他深深看了林向晚一眼：“的心絞痛我治不了。”

    顧老先生頓覺沒麵子：“你這是做什麽？我特地你過來，就是想報答一下救我的小恩人，你別砸我場子。”

    林向晚眨了眨眼，默默看戲。

    蔡長生擺擺手：“我沒砸你場子，這個是真治不了。”

    顧老先生一臉不悅：“你治心絞痛有一手，隻不過我年紀太大了才不能針灸，年輕人都可以治的，別以為我不懂。”

    蔡長生還是搖頭：“還真不能治，的心絞痛是心病，華佗在世都救不了。”

    聞言，顧老先生驚訝地看著林向晚。

    林向晚抿，淡淡笑道：“確實是心病，蔡老先生真是神醫，這都能診出來。”

    顧老先生更為震驚：“你心裏有什麽事能積心絞痛？這樣下去可不行，會發展更嚴重的心髒病。”

    林向晚勉強笑了下，正準備開口，包廂門就被敲響了。

    一個小茶抱著手機跑過來，遞給顧老先生。

    “海外的電話。”

    顧老先生接通，嗯嗯幾聲掛斷。

    蔡長生喝了口茶問：“又是那個人？三點水姓江的？”

    江。

    林向晚眼皮一跳，下意識抬眸。

    現在聽到這個音節就會下意識集中注意力，已經是條件反。

    顧老先生點頭：“我都說了，他家孩子的腦部損傷比較嚴重，我年紀大了手不穩，本不能冒風險下手治療。”

    他歎氣：“可是這戶人家不肯放棄，還要約時間登門拜訪，真是固執！”

    林向晚聽著覺得巧。

    同樣姓江，同樣是腦部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