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
薑梔擋在車前,笑的清純無辜。
令人我見猶憐。
然而車門卻久久未開,忍不住拍擊玻璃,咬著,更是楚楚可憐。
半晌。
車窗緩緩打開。
“怎麽了?”
盛淮麵沉,語氣很冷。
薑梔委屈:“你一直不接我電話,是不是還在生氣?蘇韻姐姐還好嗎?”
“你關心?”盛淮嗤笑。
“當然!”
“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從小沒有媽媽教,不懂得分寸,傷害了姐姐。”
“阿淮你不可以不理我,我可是為了你才……”
沒再說下去。
盛淮抬頭看:“想說什麽?酒吧門口救我,還是為我放棄學業回國?”
“阿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話被打斷。
“你想要什麽?”
“錢?”
薑梔哭出聲:“阿淮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我跟蘇韻姐姐不一樣,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這個人,絕不是什麽盛總的份!””
盛淮突然覺得很煩,沒有耐心再陪耗下去。
“以後不要再來公司!”
車窗很快合上。
勞斯萊斯又調頭開出停車場。
薑梔在原地呆愣很久,臉上的表漸漸消失。
攥著掌心,無法接盛淮越來越冷漠的態度。
走出地下車庫,又在盛氏集團門口站了很久,最後在安保人員的眼神注視下,才憤憤離開。
著手機,語氣低沉。
“佳佳,盛淮好像知道什麽了,最近對我很冷淡,怎麽辦?”
對麵驚呼一聲。
“啊?!”
“知道什麽了?”
“知道當年在酒吧被刺傷不是你救的?還是知道你是混不下去才回國的?”
薑梔連忙抬頭四顧:“不是……”
“那……”
“盛總知道你冒充他白月的事了?”
“你膽子也夠大的,我可聽說那個盛總心狠手辣,是個活閻羅!萬一被……”
“行了行了,當我沒說,給你打電話更添堵!”
薑梔煩躁不安,罵罵咧咧掛斷閨電話。
一個玩車絆在腳下。
黑著臉撿起來張口就罵:“瞎了眼了!”
“阿姨。”
旁邊咖啡館跑出來一個小男孩,有些害怕:“阿姨,對不起,能把玩還我嗎?”
“阿姨?”
薑梔眉頭豎起,冷冷看著小男孩:“誰阿姨呢?!”
“誰家小孩這麽討厭!”
小男孩被嚇出哭腔:“對不起,能不能……把玩還給我……嗚嗚”
“還你?”
“好啊,阿姨現在就還給你!”
薑梔左右看一眼,角揚起冷笑。
突然揚起手,將玩車往高空拋出。
下一刻玩車被重重砸地上,砸好幾半。
瞬間覺得心裏剛剛的火氣減輕許多。
小男孩跌跌撞撞跑過,撿起摔幾塊的玩哭的驚天地。
咖啡館裏很快出來一個優雅的人。
“小涵。”
“嗚嗚嗚媽媽,我的玩嗚嗚嗚……”
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空空。
……
澤夢會所。
最豪華包房裏。
盛淮一燕尾服,雪白堆領襯衫,墨藍腰封,腕間別著璀璨的鑽石袖口。
矜貴優雅。
不多時,包房門被推開。
優雅中年人昂著頭走進來,後還跟著個年輕孩。
人一襲絳紫旗袍,長發低低盤起,耳間裝飾一對青玉耳環,古典又大氣。
淺笑著手過去。
“盛總。”
盛淮站起,手指尖,又很快收回。
“雲老師,久仰。”
旁邊年輕子盯著盛淮打趣:“早聽說盛總不僅年輕有為,還英俊帥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對了,盛太太怎麽沒來?”
盛淮眉心微皺,臉上卻浮過一淡笑:“我太太不太舒服。”
“原來如此,盛總如此英俊瀟灑,想來盛太太也令人過目不忘。”
好久沒在別人裏聽到“盛太太”這三個字,盛淮心很好。
他舉起紅酒杯:“雲老師,多謝賞。”
酒杯輕,雲啟山優雅抿一口酒:“剛回國就收到盛總邀請,說要介紹位學生給我,盛太太想要學芭蕾嗎?”
盛淮眸微。
“是我一個朋友。”
忽然,雲啟山的助理雨萱朝他眼:“朋友?盛總的朋友嗎?”
畢竟盛淮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包房尷尬的沉默幾秒鍾。
意識到失言的雨萱衝雲啟山吐吐舌頭,不敢再多話。
“盛總。”
“您那個‘朋友’資質如何?”
雲啟山臉有些不好看,對於這種富商帶紅上位的的小把戲,早就看過太多。
“曾經在國外救過我一命。”
“所以我隻是想幫一把。”
“資質,我太懂芭蕾,但應該……還不錯。”
盛淮很認真的解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說這些的時候他腦袋裏全是蘇韻在梧桐樹下跳舞的畫麵。
雲啟山語氣緩和許多。
“原來是這樣。”
“您知道的,我是不會輕易收學生的。”
盛淮點頭,又話鋒一轉。
“聽說雲老師這次回國是為了競標大學城那塊地?”
雲啟山微微一愣。
“盛總消息真靈通。”
“不錯,我在法國呆了十幾年,現在想帶著孩子回到祖國,畢竟落葉歸。”
“本打算在大學城建一座芭蕾音樂廳。”
雲啟山輕晃酒杯,淡淡歎口氣:“可沒想到拿到那塊地,遠比想象中難。”
盛淮漫不經心開口。
“有時候想要達到一些目的,不是有錢就可以。”
眸中閃過亮 :“盛總的意思是?”
盛淮不置可否。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黎市經濟房產之類的話題後,臨離開前,雲啟山終於鬆口答應見薑梔一麵。
澤夢電梯口。
盛淮紳士的用手擋住電梯門,讓雲啟山兩人先進。
會所樓下,肖祁迎麵走過來。
“盛總。”
他睨眼旁邊的陌生人,眼神玩味。
“盛太太呢?我都有些想念的芭蕾舞了。”
雨萱接過話頭:“盛太太也會跳芭蕾?為什麽會來這裏跳舞?”
肖祁冷笑著丟下一句:“這你就要問盛總了。”
雲啟山若有所思。
“我有一個非常喜歡的舞者 ,很有天賦,也很刻苦。”
盛淮轉看著。
雲啟山朝他笑笑:“我當年一直勸,把心思用在擅長的事上,去做讓生命閃閃放的自己。”
“後來呢?”
盛淮眸暗沉。
“後來?”
“後來偏偏選了最不擅長的,困在婚姻的牢籠裏,慢慢失去了自己。”
說完,坐上車,優雅道別。
盛淮站在路口很久很久。
剛剛雲啟山的話讓他想到一個人。
他的妻子。
蘇韻。
他突然有種衝。
想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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