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太的位置突突跳了跳。
客廳里,姜酒盤坐在茶幾前,長發綁丸子狀,用一只筷子別在頭頂,手里捧著一個大碗,紅黃紅黃的湯底,正嗦得起勁。
“你在吃什麼?” 他大步邁進屋,又被這滿屋子的氣味熏得后退一步,發現家里一扇窗戶都沒開! 姜酒抬頭,眼眶微紅,哈著氣,都辣腫了,“樓下新開了一家螺螄,味道好正宗啊,小舅舅要不要嘗嘗呀?” 姜澤言擰著眉,深呼吸,憋住,然后直接端了的碗,“你才好幾天就開始吃東西?整間屋子都臭了!” “你干嘛,我還沒吃完…” “等你吃完,整棟樓都臭了。”
“哪里臭了,明明就很香啊!” 姜澤言連碗帶整個丟進垃圾箱里,合上蓋,立馬打開水龍頭洗手,“想吃什麼讓指間砂送,別再讓我看到你這些七八糟的。”
姜酒停頓在門口,了,“連續吃了這麼多天清淡的飲食,我都快把味覺給淡沒了,這是螺螄,不是垃圾食品。”
姜澤言涼涼掃了一眼,姜酒扁了下,沒吭聲了。
“去刷牙。”
“干嘛要刷牙?”挑眉,“你嫌棄我?” 男人完手,站在油煙機前緩了好一會才走出來,“有沒有嫌不嫌棄,你自己心里沒數?” 跟昨天一樣,他打開新風系統就想往臺上躲。
姜酒追上他,不依不饒,“你到底是不喜歡螺螄的味道,還是不喜歡我?” 著腰堵在臺門口,“你說啊,你是不是早就嫌棄我了?” 姜澤言扯了把領帶,“這麼臭的東西也就你喜歡。”
“我就喜歡了,我還沒有選擇食的自由了嗎?” 男人咬著牙,哼笑,“姜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喜歡家里有重口味的東西,你還非得帶回家,不僅把每間臥室的門都打開,還把每扇窗戶都關死。”
“你怎麼不把柜也打開?” 姜酒抬了抬眉,是啊,下次應該先在帽間里熏一熏。
“你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就連我嗦碗你都對我黑臉,我吃的是,我又沒吃人!” 梗著脖子,今天,不是,是從今往后,姜酒決定,只要是跟姜澤言相那就只講究四個字。
無理取鬧。
看他能忍多久。
姜澤言抵了抵眉,強住胃里的惡心,苦中藥,那是沒辦法,因為姜酒的需要,他還能忍。
可螺螄這東西簡直臭得無法無天,他實在忍不了,也理解不了這玩意有什麼好吃的,不僅屋子臭了,連人都臭了。
“去刷牙。”
“不去。”
姜酒靠著門沿,環抱住胳膊,真面料的睡袍不小心落一角,出白皙的肩膀,是純黑的蕾邊,肩帶上還綁了個小蝴蝶結。
姜澤言眸微沉了沉,冷笑,“那是想洗澡了?” 姜酒抖了一下,剛站直,男人突然一把扛起,“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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