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一臉依的靠在鄭姝凝的懷里，白凈凈的小胖手想去拽鄭姝凝的青，姑娘嗓音溫:“歲歲別鬧。”

比起平平，歲歲就活潑許多，有時候們都招架不住。

香兒從外面走進來，笑瞇瞇道:“陛下，皇后娘娘，小皇子醒了，吵著要見妹妹。”

方才本來是讓小皇子跟小公主一起午歇，結果小公主一直不肯睡，在那哇哇大哭，香兒就將小公主抱過來了:“帶他過來吧。”

平平因為剛睡醒，小臉還有些懵懂，他被人牽著進來，腳步跌跌撞撞的，歲歲一抬起頭就看到平平，一雙小眼睛又圓又靈，乖乖糯糯的喊了聲:“蟈蟈。”

平平瞌睡一下子就沒了，瞪大了雙眼:“妹妹說話。”

鄭姝凝笑著點了點頭，嗓音輕:“是啊，妹妹說話了，平平開不開心?”

平平點了點頭，他過來握著歲歲的小手，眼睛亮晶晶的。

兩個孩子鬧騰久了，就被娘抱到偏殿去了。

姑娘想到今日歲歲又喊“娘親”，又喊“哥哥”的，唯獨沒有喊“爹爹”，扯了扯帝王的袖，目輕:“陛下不高興了?”

謝宴辭抿了一口茶，不承認:“哪有。”

他就算再怎麼吃味，也不會跟歲歲計較。

鄭姝凝哪里看不出帝王是在口是心非，笑容璀璨:“陛下就別吃味了，今夜臣妾主。”

自從生下孩子，姑娘的子越發，玲瓏有致。

帝王目陡然加深，骨節修長的手移到纖細的腰上，喑啞道:“既如此，那朕求之不得。”

而歲歲一個月后就會喊“爹爹”了，當時帝王還高興了許久。

***

時彈指間，轉眼便到了冬日，宮廷之中梅花盛放，為了防止兩個小主子摔倒，所以宮人都在外面鏟雪。

謝宴辭一黑狐裘大氅，裳上面沾了些雪花，他剛走進來，下人就向他見禮:“參見陛下。”

帝王微抬了抬手，就見白皙，小臉稚的平平在那一本正經的將棋磕到桌上，砰砰直響，然后哪個棋子砰的聲音響一些，他就鼓起了掌。

旁邊站著的宮人似乎為了應景，也跟著一臉鎮定的鼓起了掌聲。

帝王沉默了下，問李公公:“公主呢？”

李公公忙笑著開口道:“公主說有東西要給皇后娘娘看，就先回去了。”

帝王也沒有多想，剛好桌上有一疊新呈上來的奏章，他就順勢在椅子上坐下，李公公過來替他磨墨，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小皇子，試探地問:“小皇子他?”

謝宴辭沒有多說什麼，嗓音溫和地開口:“隨他去吧。”

李公公笑了笑。

其實陛下不管是對小公主，還是小皇子，都疼的。

謝宴辭理完奏章，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小雪，剛想總結一下寵手冊，就發現他的另外一個小卷不見了。

謝宴辭眉心跳了跳:“朕的那個小卷呢？”

李公公頭過來，一下子就猜到是怎麼回事，臉變了變，小聲道:“應該是被公主拿走了吧。”

因為這后宮就只有兩個小主子，有時候為了不讓皇后娘娘累，陛下早上離開承乾宮的時候就將小皇子跟小公主帶到養心殿。

兩個小主子金尊玉貴，又還小，他們想做什麼宮人自然不怎麼干涉，想必是公主看到了桌上的小卷，覺得好玩就給拿走了。

其實要是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拿走也無妨，可偏偏陛下在這個小卷里面寫了……

這要是讓皇后娘娘看到，李公公不敢想。

看來今夜陛下有的哄了。

謝宴辭眉目有些慌，將一旁的平平單抱起來，吩咐道:“擺駕承乾宮。”

“是，陛下。”

這邊，歲歲被宮人抱著走進來，的小嗓音呼呼的:“娘親。”

宮人立馬行禮:“參見公主。”

鄭姝凝正給帝王繡著荷包，見歲歲一臉著急的跑過來，小臉紅彤彤的，手將歲歲給抱了起來，問:“歲歲怎麼了？”

歲歲撲騰著想往鄭姝凝的上爬:“爹爹。”

鄭姝凝輕輕拍了拍的背，給順氣:“爹爹怎麼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歲歲這麼著急。

歲歲爬到鄭姝凝上，聲氣道:“爹爹的書。”

鄭姝凝一開始也沒多想，但歲歲將書給，也就順勢收了，然后隨手一翻，鄭姝凝就看見:“朕這被打臉的一生。”

鄭姝凝沉默了下，眉眼和地往下看。

帝王儀仗在半個時辰之后過來，歲歲如今會喊“爹爹”了，看到帝王跟平平進來，歲歲糯聲喊道:“爹爹。”

歲歲的眼睛如葡萄般，又圓又亮，看著便雕玉琢，玉雪可的。

謝宴辭了的頭，將抱起來:“歲歲真乖。”

“歲歲今日在爹爹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本書，就將它拿過來給娘親看看。”

謝宴辭一顆心提了上來，接著，姑娘抬了抬眼，語調輕的笑道:“陛下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在打臉?”

謝宴辭瞬間直了背脊:“卿卿，朕錯了。”

其實他就寫了兩卷書，怎麼就偏偏讓他的卿卿看到《朕這被打臉的一生》，怎麼他的卿卿就沒瞧見他親手寫的寵妻手冊呢，那里面還有他親手寫的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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