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誰敢相信。

帝王未語。

朱大人便又補充了一句:“那外室是百花樓的花魁，三年前周二公子有一次醉酒，與那姑娘在百花樓相識，而后一直養在書院，二公子很寵那個外室。”

唯一慶幸的是周二公子沒整出個庶子庶出來，要不然開國公府清流之名要毀于一旦。

別說李公公，此事也出乎帝王意料，他面微冷，嗓音清冽，開了口:“傳朕旨意，開國公府二公子周子德行有虧，不堪書院學一位，賜開國公府三公子跟五公子共同擔任書院學一職。 ”

“微臣遵旨。”

帝王又道:“將此事告知開國公府，讓他們查查這些年周子背地里究竟做了多事。”

朱大人趕忙拱了拱手:“微臣遵命，微臣先行告退。”

見帝王臉冷峻，李公公連忙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陛下請喝茶。”

二公子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背地里做出這勾當，一個百花樓花魁就讓他暈頭轉向，以前還說二公子雖然看起來文弱一些，但也算得上端正有禮。

你說要是想納妾，那就明正大的納，可他一邊在那養著外室，一邊又在人前表達自己有多深。

李公公都看不下去了。

幸好鄭大小姐已經跟二公子和離，二公子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輕抿了口茶，帝王吩咐:“以后若無事，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周二公子。”

“子清白是男人最大的底氣，更別說欺騙，朕不想與這樣的人通同一氣。”

像他，在遇到姑娘之前，他就知道要守好自己的子。

哎，像他這樣又會治理朝政，又懂得如何做一個好夫君的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李公公連忙點了點頭:“是，陛下。”

夜籠罩，朔風凜冽，帝王儀仗來到了承乾宮。

婢剛想行禮，謝宴辭阻攔了的作:“你們娘娘呢？”

“回陛下，娘娘正在殿。”

謝宴辭微微頷首，緩步走到里面，鄭姝凝正在繡小孩子的肚兜，有一種歲月靜好之。

帝王眉目溫和，朝走了過去:“這麼晚了，卿卿怎麼還不睡，這些又不急。”

鄭姝凝見是帝王，眉眼一彎，婉人:“陛下別說臣妾，孩子的名字，陛下想好了嗎？”

“那肯定是想好了。”謝宴辭輕笑一聲，對一邊的李公公道:“拿紙筆來。”

鄭姝凝沒料到帝王真想好了，很是好奇，俯去看，就見帝王朱筆一勾，在宣紙上面寫下兩個名字。

鄭姝凝笑著念出來:“謝昭，謝含。”

謝宴辭擱下朱筆，緩聲道:“要是是小皇子，就取名謝昭；要是是小公主，就取名謝含，是朕與卿卿的掌上明珠。”

帝王一直未跟鄭姝凝說這事，鄭姝凝以為他是要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想，沒想到他都想好了。

鄭姝凝故意拖長著語調，又又，像是在跟帝王撒:“陛下還真是深藏不啊。”

謝宴辭屈指在額頭上輕刮了下，淺笑道:“卿卿何出此言，朕這不是一時忘了嗎，卿卿覺得這名字如何?”

“臣妾覺得好的。”鄭姝凝沉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名字陛下既然取好了，那小名就臣妾來取。”

的要求，帝王哪舍得不答應，笑著應道:“這是當然。”

鄭姝凝托腮，腦中已經浮現了很多小名，就是難以抉擇。

氣氛安靜，帝王輕輕把玩著姑娘的手，倏然想起那兩位公子向他傳授的經驗，角含笑道:“朕替卿卿畫眉吧。”

現在畫眉……

鄭姝凝一怔，抬頭看眉目如畫的帝王:“陛下怎麼突然想替臣妾畫眉了？”

“朕與卿卿是恩夫妻，朕每日上早朝上的早，都沒機會給卿卿畫眉，就想現在給卿卿畫一下。”

說到這個，謝宴辭也覺得很憾，他要是與姑娘是一對尋常夫妻，他就可以日日為陛下綰發畫眉了。

鄭姝凝眸似秋水，盈盈人:“那就有勞陛下了。”

帝后的閨房之樂，他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李公公帶著人退下，將門合上。

謝宴辭拿起畫筆，神認真的替姑娘畫著眉，一會兒的功夫，鄭姝凝眉如點漆，清麗之中帶著嫵。

看著菱花鏡中的姑娘，謝宴辭聲線低啞的夸贊:“卿卿始終讓朕心。”

鄭姝凝莞爾一笑:“陛下這都哪里學的虎狼之詞?”

謝宴辭狹長的眸還有幾分茫然:“卿卿不聽?”

這還是帝王從畫本子里面學到的，然后用他的聰慧，總結了一遍。

帝王不擅長夸人，所以在這方面，他還不會很會。

鄭姝凝耳都泛著紅，輕聲細語地道:“也沒有不聽。”

帝王這下哪有不明白的，笑道:“卿卿子哪朕沒見過，所以卿卿不必害。”

二人膩歪了許久，才洗漱完，上了床榻。

宮人進來吹滅了幾盞燈。

鄭姝凝正要歇下的時候，突然到小腹有點疼痛，小手覆了上去，覺就更清晰了。

遂扯了扯帝王的袖子，小聲道:“陛下，是胎。”

謝宴辭驚訝，骨節修長的手跟著放在姑娘的小腹上，當到那輕微的咕咚時，手心了。

他想起了那日醫跟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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