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蹙眉。

這人是話題終結者嗎？

收拾了餐，放到屋外的小桌上，一會兒小翠會來收拾。

然后去書房拿了本季文淵常看的書。

回到臥室，遞給他。

“沒意思看書吧。”

季文淵睡飽了，雖然渾疼，但是也不想再睡了。

他接過書，看了兩眼，嫌棄地扔還給方璐。

“沒意思，看《金融煉金》？你不如送我去辦公室加班。”

方璐癟癟，“你書房哪有人看的書，要不你自己去挑。”

季文譏笑一聲，“你看不懂的，別人都看不懂。”

方璐從他手里拿過書，想再去換一本。

季文淵拉住的手，“看電影吧。”

方璐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他高出溫的熱量傳遞給。

方璐頓了片刻，把書放在床頭柜上，打開電視，去屜里拿出電視遙控。

給季文淵墊了幾個枕頭，讓他趴得舒服一點。

也趴在他旁邊。

電視去年新換的，一次都沒有打開過。

方璐漫無目的地挑著電影。

季文淵也不管選什麼。

他的左手十指握地握著的右手。

方璐邊按著遙控，邊問道：“為什麼還要去探班？”

“答應你了。”

方璐鼻頭一酸。

其實說他一點好都沒有，是騙人的。

這四年，他也疼過的。

季文淵吃不吃，只要說話三分，什麼事都好商量。

方璐了他的手，“謝謝。”

“我不想要口頭謝謝。”

“……”

方璐懶得理這個得寸進尺的人。

了手，沒收回來。

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外公已經同意我們離婚了，你不用有顧忌了。”

話一出口，方璐就覺邊如有冷氣侵襲，寒得人后背發涼。

季文淵駭人的氣場。

哪怕他趴在床上這副慘樣，都不住的。

方璐干笑兩聲，“文淵，我們好聚好散，以后還是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

季文淵冷冷的聲線，吐出沒有的話。

他看著方璐，心好像被兜頭兜腦地淋了個心涼。

想到的決絕。

季文淵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留著。

方璐心已經麻木，完全覺不到一疼痛。

側頭白他一眼，“那離婚后，不用再見了，我看到你也會當做不認識。”

季文淵聞言，眼眸緩緩抬起，如慢作一般。

漆黑的眸子，像帶著殺氣。

方璐打了個寒。

“你說做朋友就做朋友，你說陌生人就陌生人，都你說的算，你還瞪我干什麼！”

季文淵氣得腦殼發暈。

本就因為高燒迷糊的頭，這會兒更是沉得疼。

他了太，放低音量道：“我說不離婚。”

“不可能。”

方璐直截了當地拒絕，視季爺的臉皮為無。

“我跟你不合適，你適合門當戶對的，反正你也看不起我，我也懶得上你的當了。”

“我騙你什麼了？”

“我知道你怕外公找宋南霜的事，所以不敢離婚。你放心吧，我去勸外公，保證讓他相信，是我自己要離的！”

季文淵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他眉頭擰一團，“我告訴過你，孩子不是我的，我跟也沒關系，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方璐不悅地哼了聲。

“你樂意認不認。是不是你的，跟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知道不是我的。”

“方璐！”

“不聾，別！”

方璐說完，快速地按開《貓和老鼠》，音量開到很大。

一副拒絕與你談的樣子。

季文淵惱怒地翻下床。

“啪”按下電視關機鍵。

然后再次趴回床上，順手把方璐撈進懷里。

方璐不愿地推著他。

“你冒了，會傳染！”

當然知道著涼冒不傳染。

但不妨礙拿來扯謊。

季文淵摟進，“你閉，睡覺。”

他什麼都沒做。

只是這樣抱著。

抱著。

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