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滴都不要灑了。”

季文淵面無表地道。

“不！不要！璐璐，我都是為了你啊！唔——不要唔——唔——”

一個男人掐住高子悅的兩頰，江叔拿針管把水注進的里。

很快，一整杯水完完全全地喂給了高子悅。

方璐張地手心出汗，生怕表姐會不會出什麼事。

季文淵指了一間房門，江叔了然地讓人把高子悅送進那間客臥，關上了門。

“向峰，去裝幾個攝像頭，接到隔壁屋里，給媽全程直播。”

說完，季文淵警告地看了一眼方青蘭，轉上了樓。

向峰安排人在高子悅房間中，裝了四個攝像頭。

在隔壁的屋里，裝了個75寸的電視屏幕，四個角度的監控畫面同屏播放，音畫同步。

然后把方青蘭綁在電視前面的凳子上，讓安心收看。

他們理好這些，鎖上了兩個屋的門。

不多時，房間里就傳來哭聲哀嚎聲打砸聲。

季家的房間隔音很好，但高子悅的聲還是十分清晰，聽得人膽戰心驚。

姑姑在隔壁的罵聲不絕于耳，又哭又罵。

季家的一樓像個煉獄。

方璐聽不下去，跑上了樓。

這都是們自找的，活該！

可們聲音傳的二樓都聽得見。

方璐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

過了許久，已經到晚飯的時間，樓下的聲從開始的高聲尖銳變得低啞虛浮，而且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張媽把爺的飯端到了樓上來。

方璐看見說道：“張媽，我去送吧。”

張媽點點頭，接著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夫人，我看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你表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勸勸爺吧，別真得出什麼事！”

方璐“嗯”了聲，接過手里的托盤，走去二樓客廳。

把菜一樣樣給他端到桌子上，擺好碗筷。

“文淵，吃飯吧。”

季文淵不說話，也不筷。

兩個人氣氛僵持。

過了一會兒，方璐猶豫地開口，“我表姐知道錯了，已經三個小時，你放出來吧。”

季文淵冷哼一聲，“你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你……你要怎麼算？”

方璐問得小心翼翼。

季文淵站起走到面前。

方璐眼前一暗，他的影子整個籠罩住。

季文淵角帶著戲謔的笑，他勾起的臉，目冰冷。

“我季文淵是找不到人嗎，你把自己當什麼寶貝。

你不想要，沒關系，我可以去找別人。

但我告訴你，你想找別人，門都沒有，婚你也別想離，一輩子守著你的貞節牌坊過吧。”

說完，季文淵在的臉頰譏諷地拍了拍。

他轉走，想到什麼頓住腳。

聲音中帶著一種貓抓老鼠的嘲弄。

“你家的事還沒結束，咱們慢慢玩。”

……

方青蘭啞著嗓子嚎了一晚上，讓人放了高子悅。

但沒人敢去開門。

直到第二天中午，向峰來到，打開了兩間屋門。

有人解開方青蘭上的繩子，磕磕絆絆地跑到隔壁房間。

只見高子悅服被自己扯了個干凈，不著分寸。

渾遍布著爪印，臉上都沒有幸免。

目呆滯，整個人像個提線木偶。

方青蘭慌忙找了件服幫高子悅套上。

想扶起兒，高子悅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塌塌地倒在地上。

方璐聽到樓下的靜，匆匆跑下樓。

方青蘭一見到，眼睛里登時蓄滿怨毒的。

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要快點帶子悅離開這座魔窟。

跟方璐一起幫高子悅整理了一下。

使勁撐著走出了房間。

這時，季文淵從樓上悠悠地走下來，仿佛幽冥王者來索命一般。

方青蘭被他嚇得腳，扶著高子悅的手一，三個人一起向邊上倒去。

向峰適時地手托了一把，才免去幾個人摔倒的慘狀。

方璐看著他，無能為力的覺席卷全。

低聲說道：“我送姑姑們回家。”

“別急，有人來接們。”

季文淵云淡風輕的聲音，卻讓人膽寒。

方璐們出不去，只能等在客廳里，眼神中都流出恐懼。

不知道等待們的會是什麼。

方璐去廚房給姑姑和表姐拿了些吃的。

表姐也吃不下，方璐喂喝了一點水。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滴嗚~滴嗚~”的警笛聲。

方青蘭嚇得從沙發上了下去，幾乎是用爬的爬到季文淵的邊，“季爺，求你了，放過子悅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看著璐璐的面子上，放了吧！”

季文淵薄微勾，“我送你陪你兒一起去。”

方青蘭一聽，一屁蹲坐在地，兩眼發直，傻在原地。

方璐跑到季文淵邊，抱住他的手臂，“文淵，你放過們一次吧！文淵！表姐已經這樣了，你不能再把抓起來啊！”

在季文淵邊哀求著。

但季文淵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中，一臉平靜。

很快兩輛警車，把們母倆分別帶走。

季家恢復寧靜，季文淵穿著致時尚的休閑裝，優雅地帶上手表，神自若地走出季宅。

任方璐傻愣愣地呆在客廳。

……

“璐璐！你姑姑們是怎麼回事啊！”

警察局第二天給陸雅琴打了電話，一掛斷就打來了方璐這里。

方璐簡單地給媽媽講了這幾天的事。

忽略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細節。

“大姐和子悅也太胡鬧了！文淵沒事吧？璐璐，你求求文淵，怎麼懲罰們都行，可是不能真讓們進監獄啊！”

方璐咬著。

他連看都不想看到，昨晚上他甚至沒回來。

可能……

真的去找別的人了吧……

陸雅琴沒聽到方璐的回話，急急喚道：“璐璐，你在聽嗎？媽媽讓你去求求文淵啊，你勸勸他，他能聽你的！”

“媽，文淵昨天沒回來，等他回來，我會好好勸他。”方璐努力保持聲音平和，不想讓媽媽太過擔心。

陸雅琴一邊罵著姑姑和表姐，一邊讓方璐好好求季文淵。

顛三倒四，反反復復。

方璐勸了媽媽幾句，讓別告訴爸爸，然后掛斷了電話。

按下季文淵的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他掛斷了。

又撥，又掛斷。

后來直接關機。

方璐等了很久很久，從白天等到深夜。

從今天等到三天后。

他才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