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寶懵懵的，鼓了鼓嘟嘟的腮幫子，“爸爸，你和白老師和好啦？你把白老師追回來了嗎？”

這個……

算是吧，大人的事，不用和孩子解釋的太清楚，也解釋不清楚。

“是。”

傅寒川頷首，了兒子的小腦袋。

“但是，爸爸不是因為和白老師和好了，才說是你媽媽……”

稍頓了頓，緩慢而鄭重的道。

“爸爸的意思是，白老師是你的媽媽……是生下你的媽媽，這麼說，元寶能聽得懂嗎？”

“！！”

話音落，元寶小板一震，嘟嘟的臉頰跟著了。

小張著，開開合合，“……媽媽？”

小小的人兒，有著深深的疑。“白老師，是……元寶的媽媽哦？”

“嗯，是。”

著兒子圓乎的小臉蛋，傅寒川不心疼。

但這一刻，總是要面對的。

原先，是打算和白冉結婚后，讓元寶自然而然的接，就像君君接弟弟寒江那樣。

可現在是不了……

幸而，有母子親在，以元寶對白冉的，想必不難接。

傅寒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兒子的反應。

“媽媽，媽媽……”

元寶癟著，眉眼耷拉著，“是白老師、媽媽……不要我了嗎？”

“不，不是。”

聽兒子這麼問，傅寒川心上一痛，手把兒子抱到了上。

低頭溫聲跟他解釋。

“媽媽沒有不要你……是生病了，所以……不小心把元寶弄丟了。”

“媽媽……”

元寶呼呼的小手，不安的抓著爸爸的襟。“媽媽生什麼病啊？病的很嚴重嗎？”

“當時是。”

傅寒川點點頭，指了指太，低低徐徐的道，“你媽媽，生你時病的很厲害……很長一段時間，腦子里空空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媽媽……”

元寶打著哭嗝，但思維卻很清晰。

“是不是不記得元寶，也不記得爸爸了？”

“是。”

得到爸爸肯定的回答，元寶愣了下，往爸爸懷里一鉆，泣起來。

“嗚嗚……媽媽好可憐哇！哇哇哇……”

傅寒川手忙腳，出紙巾，替兒子著滿臉的淚水。

“爸爸。媽媽……”

元寶淚眼汪汪，臉皺了只小包子，“媽媽現在，好了嗎？還在生病嗎？”

“已經好了。”

傅寒川溫聲道，“媽媽很元寶，就是因為……已經好了，記起來，元寶是的寶寶了。”

“！”

一聽這話，元寶的一癟，又要哭了。小音磕磕絆絆的，“真……真噠……哇？”

“嗯……”

傅寒川停頓了下，道，“這樣吧，爸爸帶你去媽媽那里，你自己問問，好不好？”

“……”

元寶呆怔住，眨了眨漉漉的大眼睛。

握了一雙小拳頭，用力點頭，“嗯，好！”

“乖。”傅寒川淺淺嘆息，“我們元寶，是個小男子漢了。”

他盼著，這個小小男子漢，能夠喚醒他的媽媽，有生的意志！

…

醫院。

病房里，有兩個看護。

一個是靜姐，另一個，是祁肆才剛招來的。

不出白冉所料，傅寒川加派了人手，加強了對的‘監視’。

咚咚。

敲門聲響起，白冉閉著眼，眼皮都沒掀一下。

靜姐看了眼新來的同事，小聲道，“你陪著白小姐，我去看看。”

“好。”

靜姐起，去到門口。

開門一看，束手站好，“傅總，元寶小爺。”

“嗯。”

傅寒川微一頷首，低低的道，“怎麼樣？”

“醫生說，大人和孩子都還好。”

靜姐如實道，“就是，白小姐的緒……太低落了。”

“一直悶著，不肯說話。”

靜姐擔心，“總這麼樣，好好的人，都要憋壞了。”

“我知道了。”

傅寒川蹙著眉，心里有了數，“辛苦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

靜姐和新同事一起，雙雙退出了病房。

“爸爸。”

元寶小小聲，怯怯的，抬頭看著傅寒川。“媽媽怎麼了？又生病了嗎？”

“媽媽不太舒服。”

傅寒川彎下腰，把元寶放到了地上，他的小腦袋。

“去抱抱媽媽，哄哄……媽媽最元寶，看到元寶，媽媽就什麼病都好了。”

“！”

元寶大眼睛亮晶晶，將信將疑，真的嘛？

“不張。”傅寒川鼓勵兒子，“去吧！”

“哦！”

元寶深呼吸，邁著小短，奔向床邊，越跑越快，“媽媽……媽媽！”

第一聲，還有些生。

一回生，二回，第二聲就自然了很多。

接著，“媽媽！媽媽！”

越喊越順！人生來，會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媽媽！天如此！

“！！”

床上，白冉脊背繃的筆直，驀地睜開眼。

聽到了什麼？

是元寶的聲音？

倏地彈坐起來，翻一看，嘟嘟的小團子，正跌跌撞撞的朝著跑過來。

生生的喊著，“媽媽！媽媽！”

“元寶！”

白冉瞬間了眼眶，掀開被子跳下床，蹲下子，張開雙臂。

“媽媽！”

堪堪接住了沖撞而來的元寶。

“元寶！”白冉摟進懷里的小團子，淚水模糊了視線。“乖寶寶！”

“媽媽。”

元寶在媽媽懷里仰起小腦袋，癟著小，同樣是淚眼汪汪。

“媽媽，是元寶的媽媽哇？”

“？”

白冉微愕，才反應過來，元寶了‘媽媽’！

怎麼會？

“冉冉。”

傅寒川稍慢一步，站在了元寶后。還有什不明白的？是他！他都告訴元寶了！

“媽媽？”

元寶沒等到白冉的回答，眼淚掉的更兇了，“不是元寶的媽媽嗎？媽媽不要元寶嗎？是元寶不乖嗎？”

“不是！”

白冉慌忙搖頭，慌無措，“媽媽的意思是……元寶沒有不乖，媽媽是元寶的媽媽！”

“媽媽沒有不要元寶！元寶是媽媽的寶寶！媽媽舍不得元寶！”

“嗚嗚！媽媽！”

元寶放聲大哭，撲進白冉懷里，摟住。

“媽媽喜歡元寶啵？元寶啵？”

“是！”

白冉抱元寶，哭著直點頭，“媽媽最喜歡元寶！最元寶！”

“嗚嗚。媽媽不騙元寶！”

“不騙……媽媽說的，都是真的！嗚嗚……”

母子倆相擁，抱頭痛哭。

傅寒川看在眼里，微微側開子。

他知道，這一步，走對了。

白冉，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