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銘面上難掩震驚，甚至來不及對陳斂無意兵權到欣喜，便趕忙不可置信地開口，“你立下赫赫戰功，足以威懾北蠻數十年，這是幾代人都難取得的功績，你卻要用它去求娶一子？”

陳斂坦言相告，“若不流犧牲，我沒把握將人娶來，此事，我需保萬無一失。”

只有功勞夠大，只有向死而生，他才能與僅朝皇室賭贏籌碼，真正靠自己羽翼將姜嬈庇護下。

姜銘覺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追問，“是京中子，可有什麼名號？”

若是門之，想來也是相之人，姜銘在京中友算是廣泛，當下實在好奇究竟是哪家姑娘竟能將一代戰神將軍迷這般模樣。

他還在心中忍不住八卦思忖，卻不料陳斂迎面給了他重重一擊。

“是毅安侯府的三小姐，也是，將軍的小妹。”

姜銘忽的瞪得眼睛，指尖頓在那紅的香囊上，這一刻，他只覺這抹鮮亮甚是礙眼。

……

尚申在姜銘帳等候多時，心實在焦灼。

等終于將人盼回，卻見姜銘臉沉地不像樣子，尚申心嘆一糟，這兩人恐怕是沒有談攏，甚至可能還起了沖突。

“世子，商議得如何？”

“我把人打了。”姜銘臉上現出一抹不甘的嘲弄。

聞言，尚申心中頓然警鈴大響，如今陳斂已被封王，怎麼輕易僭越對其手！

若真如此與之惡，恐怕今日所求之事也徹底沒了希，尚申長長一嘆，“可是他不答允？老臣早該料到的，三十萬兵將的擁戴，誰人能不心，要他主將這塊到邊的舍棄，到底是我等過于天真了。”

姜銘神復雜，聞言后聲音更是冷得發沉，“他打得一手好算盤，另求有他。”

尚申一愣，忙問道，“另求？現下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兵權在手更有吸引力？”

姜銘卻是一聲冷哼，“不知他何時中意了小妹，竟敢在我面前直言要求陛下賜婚，娶嬈兒作夫人，還口出狂言說二人早已兩相悅，我實在聽不下去，沒忍住揍了他一拳。”

“三小姐？”尚申聞言懵愣了好一會，神才從詫異轉為驚喜。

他與姜銘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先前他對陳斂百般防備，無非是因陳斂是站在姜家對立面的外姓人，若陳斂得勢，便意味著侯爺失勢，作為侯爺一手提拔上來的老將，他目睹現狀只覺怨忿，他對朝廷不滿，對圣上寒心，可卻無能為力，再次絕境之際，他甚至想過辭回鄉以心無愧于侯府。

可如今聽聞陳斂的求賞，他卻突覺柳暗花明，陳斂若真娶了三小姐，那他便是堂堂正正的侯門婿，即便姜家軍易主，可他們奉為犧牲的初衷卻是始終未變，思及此，尚申簡直喜悅難掩，恨不得即刻便帶著陳斂的求賞信函出發南歸，早日將其呈于圣上面前，也算安了他的心。

一旁姜銘沒注意到尚申的喜，還在握拳惱火，“這廝實在無恥！他就是吃我對他有愧！”

“你打了他，北頃王可還手了？”尚申這才想起來問，他知道陳斂的手有多好，若兩人真是，世子可不一定能討到便宜。

“不曾。”姜銘面容一瞬僵。

提到這里便是更氣，當時，姜銘打下一拳后見人不躲，便催促他還手，可陳斂卻只是起了下角的污，而后擺出一副深明遠慮的模樣，惺惺作態地開口，“我若手，嬈兒會難過。”

這句話本沒什麼，可他接又欠欠地補了一句，“我見不得為別的男人傷心難過，兄長也不行。”

“……”

聽聞此言，姜銘只覺自己拳頭一瞬更了。

若不是顧及他箭傷初愈，還未恢復如初，姜銘這一拳是勢必要揮在他臉上的，可余瞥見那與嬈兒繡制手法幾近相同的紅香囊上，姜銘又一瞬氣餒，心覆酸。

嬈兒親制的香囊豈會輕授于人？他一瞬猶疑猜想，莫不是此事真如陳斂所說那般，兩人早已私下定，可又想到小妹向來矜禮的子，實難相信嬈兒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

尚申見姜銘沉思良久，沒忍住出聲詢問，“世子要如何抉擇？恕臣之言，這不失為保全姜家兩全其的方法。”

姜銘斂神凝眸，手指反復輕按著太，良久后才仰首長嘆道，“別忘了，我還欠著人家一條命！陳斂這廝為了娶到嬈兒，籌劃良久，心機至深矣！”

姜銘咬牙切齒，實在舍不得自己國天香的小妹，這麼早便要嫁人。

陳斂奉命戍守邊境，陛下的意思便是將他久留在此，遠懾蠻人，若真如此，那小妹只能跟著遠嫁赤城，這樣的話，他們婚后……

意識到自己在糾結如此深遠的問題，姜銘反應過來，自己也跟著嚇了一跳，什麼遠嫁？什麼婚后？

他趕清空腦袋，當即輕呸出聲，“呸呸，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我思量那些做什麼！”

尚申站在一旁，親眼見著世子自言自語，神態極富彩，還以為他是豁然開朗終于想通了。

于是湊近幾步，開口便說，“恭喜世子，想來侯府是要就喜事了。”

“……”姜銘一陣心堵。

作者有話說：

姜銘：妹夫太心機怎麼辦？

——————————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