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畫講的是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打壞了爸爸心的東西,但是爸爸并沒有責怪他,反而安他,給他做了好吃的。”
“有人問這位爸爸為什麼,爸爸說,因為小朋友打壞東西已經很害怕了,他并不是故意的,這時候責怪他也無濟于事,不如變一件可以增進父子的事。這樣以后他真正做錯了事需要教育的時候,才會更加服氣。”
“故事我是從書上看的,我畫下來給我爸爸看。”
“我爸爸還夸我了。然后我再告訴他,我把他的鼻煙壺打壞了,我不是故意的。”
程介忍俊不,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畫面,他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爸……”宋念想了一下,已經記不清他的表,只記得爸爸當時大概非常糾結以及哭笑不得,便道,“反正他沒有怪我,大概是自己生悶氣去了。”
說完宋念沒忍住笑了下,程介也跟著笑了起來。
后面兩人又聊了很久。
宋念說起了自己出去參加比賽的趣事,兩人還聊到了銘宏的校慶。
那次校慶宋念和程介都去了。
宋念道:“你當時一點都不記得我嗎?我還跟你打招呼了。“
當時好歹是禮儀隊的隊長,而且最后還軸表演了。都記得程介,程介總不能一點也不記得吧。
“記得。“程介道,”過目難忘。“
“真的?“宋念表示懷疑。
當初第一次去宸頌攔程介的時候,他明明一副就不認識的樣子嘛。
“不然你以為誰都能和我說話?“程介道,“我當時對你客氣的。”
“這麼說你還手下留了?”
“當然。”程介頓了下,“我第一次憐香惜玉,沒有保安。”
宋念:“……”
那真是謝謝程總。
“我還記得校慶你跳的舞。”程介道,“《破繭》,我印象很深刻。”
“蝶的那一刻,全場的燈和目一起凝聚在你上,你真的很耀眼。”
也是那時候,他的心態跟著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也曾有過一個繭,他被困在繭里面。
從謝家回來后,他對很多東西都失去了興趣。那些他曾經很興趣的東西,現在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他甚至開始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后來去考了飛機駕駛證,開著飛機升空的時候,當初想要追尋和守護的東西卻已經沒有了。
他像一個生活的旁觀者,每天冷靜理智地生活著,卻沒有了對生活本的參與。
他拒絕了所有的邀約,對大部分事冷眼以待。
凌之寒甚至開始病急投醫,覺得他需要談場,因此不余力地給他拉紅線,但程介本不興趣。
他明明已經離開了謝家,卻又仿佛還被困在那里。
看到那支舞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到了。他在那一瞬間意識到這個世界是麗而絢爛的,就像舞蹈里破繭而出的宋念一樣,麗到能灼傷人的眼睛。
如果他繼續把自己困在繭里,那他什麼也看不到。他會像一條失敗的蟲,麻木地活著或者死掉。
那支舞出現得恰到好,讓他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和沖,選擇和自己的過去和解。
當時校長告訴他,宋念,考去了B大。也是因此,程介往B大捐了一棟圖書館,作為讓他看了一場彩表演的答謝。
至于銘宏,作為銘宏校友,他本來就給銘宏捐過樓。
當然,他并沒有去打擾宋念。
他本來以為兩人的緣分就止于此。但是他那時候就該想到,他能被一次,就能被一次次。
吃完火鍋之后,兩人去樓上看星星。
月灣是個看星星的好地方。
這里雖然也不算特別遠離城市,但是附近就是月湖,周圍綠化特別好,遠離了市中心城市的燈,天空也格外清晰明亮。
兩人站在月灣二樓的臺上,趴在欄桿上看星星。
今晚的星星尤其的多,一眼過去數都數不清。
宋念還在努力分辨這些星星,遠方突然有流星劃過。
白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劃過天際。
宋念立刻瞪大了眼睛,指著天上,驚呼道:“快看,是流星!”
說完趕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對著流星匆匆許愿。
這是宋念第一次見到流星。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聽新聞說過有流星雨,但是城市燈太盛,想見到流星一般要去比較遠的郊外,而且最好是凌晨。
宋念還在上學,沒有特意去追過流星,只從照片里看到過。
今年放寒假那會,其實聽其他同學提起過,好像是說今年過年那會會有一場十分罕見的流星雨。
不過那時候宋念忙著去實習,也沒空去追流星,就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真的可以在這里看見。
月灣雖然不算郊外,但是地勢高,占地面積大,又遠離其他城市設施,能看到流星并不奇怪。
除了宋念剛開始看到的那幾顆,后面又有幾顆流星相繼出現,絢麗地劃過天空,最后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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