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人證證
溫……聞……
蘇玉蟬忽然想起丈夫的姓名,兩個字的讀音何其相似。
難道,丈夫真的跟溫家有關係嗎?
心中驚疑不定。
前面,溫平如領著蘇玉蟬一路往府邸的深走,很快就敏銳地察覺到,府里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吧?
「府里發生了什麼事?」溫平如隨手抓了一個下人詢問。
「五爺?」下人看見溫平如,一陣驚喜,五爺好久沒回府了,而後搖搖頭:「您指的是什麼事,小的不知。」
聞言,溫平如放了他。
老爺養外室這種醜聞,下人當然不知道了。
別說下人,就連客居在溫府的許清宜一家子也不知道。
只是約約猜到,虞秋池裝傻的並不簡單,現在對方不『傻』了,接下來恐怕會有大事發生。
許清宜還和臨哥兒討論過:「你覺得池姐兒這事,會不會跟宋言卿有關?」
否則這府里應該沒有哪位主子,能得了溫老夫人護著的心肝寶貝了吧。
臨哥兒道:「說不好。」
他們作為客人,也不好深打聽溫家的私事,橫豎眼前一副風雨來的模樣,便對娘說道:「靜觀其變吧,不管有關無關,我們都不能太激進。」
又道:「您說過的,在力量懸殊的況下,要懂得蟄伏,等待機會伺機而。」
這個道理,也適用於況不明朗的時候。
許清宜側目,覺得很欣極,沒想到還能從臨哥兒的裏聽到『不要激進』這句話。
這孩子真是長了很多。
看來『行萬里路』是真的有必要啊,人總是在實踐中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
不過他們此刻都沒想到,留給他們『靜觀』的時間會這麼短。
卻說事發后,溫臻如立刻派人出去掘地三尺,務必要將周來找出來,此時,屬下急匆匆進來回話,還以為有周來的消息了。
「找到周來了?」
「回稟家主,不是周來。」屬下面容尷尬,竟是有些扭磕,小聲道:「是五爺,五爺帶了個人回來,要見您。」
隨後又補了一句:「那個人三十來歲,都能當五爺的娘了……」
怎麼說呢,作為家主的心腹,他也是看著五爺長大的,這怎麼能行呢?!
「……」溫臻如目瞪口呆,手裏的茶盞都差點兒打翻。
的個老天爺哎,這個節骨眼,小五給來這出……
「這怎麼能行呢?」夫婿養外室的糟心事都暫且先拋一邊去了,溫臻如咚地放下茶盞,起風風火火地出去:「走,看看去。」
路上,又問:「那人長相如何?」
「是漂亮的。」屬下回憶道。
漂亮,那肯定了,不漂亮怎能抓住小五的心?
「漂亮也不行啊,這臭小子。」溫臻如糟心極了,常言道長嫂如母,在自己兒子上沒過當母親的艱辛,倒是在弟弟溫平如上驗了個徹底。
什麼玩意兒……
「溫平如!」溫臻如人未到聲先到,吼聲威懾力十足。
震得溫平如掏了掏耳朵,臉上一臉的習以為常,沒當回事,等怒氣沖沖的大姐來到了跟前,便將手中的翡翠扳指拋了過去。
溫臻如手一接,攤開掌心後面驚訝,又看著溫平如:「我失的扳指,怎麼會在你手上?」
「失?」溫平如詫異:「我還以為是你送給誰的。」隨後指了指茶幾上的木匣子:「你看看,這些都是失的嗎?」
溫臻如看向那個木匣子,又是一驚,因為看到了好幾件自己悉的件。
巧了不是,每一件都和冊子上不翼而飛的東西對得上。
除了翡翠扳指,其餘的倒不是失的,嘖,都是送給宋言卿的罷了。
「從哪來的?」溫臻如沉聲問,接著目一轉,直直落在蘇玉蟬上,想必這位就是屬下口中……能給小五當娘的人,確實貌。
但目前看來,小五與應該不是那種關係。
「是這位蘇掌柜的。」溫平如也看向蘇玉蟬,言簡意賅地解釋:「在路上遇到百姓被搶,我幫忙追回財,卻發現了你的東西,但這位蘇掌柜說,這些都是的夫君所贈,我覺事有蹊蹺,便將帶回來了。」
溫臻如明白了,頓時將扳指扔回匣子裏,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隨後看向局促無措的蘇玉蟬,倒也沒有生氣,面容溫和地開口:「這位妹子,你也不必害怕,這些財若真是別人所贈,非你盜竊而來,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只需要配合調查,將那人供出來即可。」
「……」蘇玉蟬看著與自己說話的溫臻如,心裏痛苦極了,為何?為何丈夫對不起的人,偏偏是溫氏家主?
「說吧,那人姓甚名甚,年歲幾何,與你何時在一起的?如今又在何?」溫臻如一口氣接連著問。
蘇玉蟬被問得,心萬分痛苦掙扎:「……」
一邊是自己深的丈夫,一邊是為們子生存做了許多善事的大善人。
該怎麼選?
「你想護著對方?」溫臻如看到了蘇玉蟬的掙扎,暗嘆口氣,隨即冷笑,宋言卿那個藏頭尾的無恥小人何德何能,得到這樣一份全心全意的真?
事到如今,不怪蘇玉蟬會上當。
只怪宋言卿實在太會偽裝,二十幾年來溫順乖巧,不一破綻。
誰又能想到他如此不堪?
溫臻如也不兜圈子,直接對蘇玉嬋道:「你可曾想過,他一直都在欺騙你,或許他早已親有妻有子,而你,只不過是一個見不得的外室罷了。」
話音落,蘇玉蟬的臉刷地蒼白,也抖了起來,什,什麼?
「他一個月能見你幾回?是不是從未陪伴過你超於兩日?」溫臻如的態度,冷靜得倒是不像面對自己丈夫的外室。
自然,從發現到如今這段時間,已經夠平靜的了。
蘇玉蟬的心態崩潰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不能接自己是外室的真相。
一直都是以對方的妻子自居的,相信丈夫只是因份特殊,這才與自己聚離多而已。
「你們有孩子嗎?」溫臻如又道:「應該沒有吧,私生子終究低人一等,他看來是真的你,不願意你們的孩子被人脊梁骨。」
一朝是私生子,永遠都是。
「又或者,他並不想要你們的孩子,因為是個累贅。」溫臻如覺得,後者的可能更大。
蘇玉蟬已經完全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哭著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外室……」
誠然,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但也是有骨氣的,若知道那人滿謊話,絕不會答應。
「當然,不是你的錯。」溫臻如輕聲安,隨後,又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這一次,蘇玉蟬再不瞞,抹著淚道:「他的名字做聞來,四十有一,與我在十二年前相識,那時我雙親過世,被無賴糾纏,他出手救了我,還幫我開了一間客棧……起初,我們並無那層關係,他只是偶爾來客棧看看我,與我傾訴心事,漸漸一年多后,我們才走到一起。」
聞來?溫臻如頓時想到了周來,看來宋言卿用了周來的名字,越發驗證了的某些猜測。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何時?」溫臻如問。
蘇玉蟬想了想:「是半個月前的下午。」看向溫平如:「這位爺應當還記得,就是您帶貴客來住店的那天,他來了,不過沒待片刻又走了。」
當時就一直疑,是什麼急事讓丈夫如此反常?
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對方聽聞店裏的幾位客人是溫家的貴客。
這才害怕罷了。
蘇玉蟬傷心地托出這段來,惹得溫臻如瞇眼問:「你是說那幾位貴客,也看到了這個聞來?」
「是。」蘇玉蟬點頭。
溫臻如沉默了片刻,明白了,所以宋言卿才會躲著不敢出來見客。
對方害怕被認出來。
喚屬下過來吩咐:「去,把老爺過來。」頓了一下,再道:「客院那邊也去一趟吧,將謝夫人和臨爺請過來。」
這事,本不該驚客人們的,到底是樁醜事,可是宋言卿如此氣焰囂張,以為自己天無。
溫臻如實在想全他,想得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