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指認兇手
落水后的虞秋池,也拚命地向岸邊游去,的水不錯,奈何上的太重,二話不說就掉一層,只剩下裏,這才沒有被帶沉。
湍急的水流推著往下漂,所幸天氣不冷,只要能上岸就不會有事。
虞秋池,堅持,不能鬆懈!
在心裏給自己鼓勁。
就在這時,一個影來到邊,抹了一把臉對喊:「抓住我!」
虞秋池見狀驚訝不已,竟然會有人跳下來救自己?
那真是太好了。
欣喜若狂,連忙抓住對方的肩膀,有了著力點后,就沒有那麼累了。
可是很快,又怕禛哥兒帶著自己游不,畢竟對方看起來,也年紀小小的樣子。
禛哥兒不知道自己被小姐姐懷疑能力了,游不?
怎麼可能,他可是凜冬臘月被爹扔進護城河歷練的人,這種河水小意思啦。
是以虞秋池很快就發現,小哥哥游得飛快,還穩健,顯然是一個鳧水的老手。
這時終於放心了,心安理得地當個拖油瓶。
船上,大人們也發現出事了。
「揚帆返航,救人!快快快!」溫臻如連忙下令道,急得不得了。
聽說虞秋池落水了,許清宜也很是著急,這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玉雪可的樣子,還在眼前浮現,祈禱對方不要出事。
「二弟,好像下去救人了。」臨哥兒忽然告知道。
禛哥兒下去救人了?聞言,許清宜稍微放心了點,隨後又再次擔心起來,禛哥兒行不行啊?
三番兩次被質疑能力的禛哥兒,已經帶著虞秋池游到了岸邊,看見對方穿得單薄,便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外下來,用力擰乾。
然後打開甩了甩,給人蓋上。
「船倒回來接咱們了,別怕啊。」禛哥兒道。
虞秋池坐在地上蜷著,微微發白,聞言點了點頭,繼而想起自己是個傻子,又只好挫敗地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船上的人看見他們兩個上了岸,紛紛鬆口氣。
接著,停船靠岸,將梯子搭過去,將將人接上來。
「秋池妹妹!」溫敏手裏拿著乾爽的裳,上前來一把將虞秋池裹住,然後抱在了懷裏,臉上滿是心疼和懊悔地道:「是姐姐沒看好你,讓你罪了。」
隨後,又看向打赤膊的禛哥兒,萬分激地道:「多謝禛表弟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無需掛齒。」禛哥兒抹了一把臉,擺手嘿嘿笑道。
要著帶虞秋池去換服,溫敏就沒多說什麼了,留下母親和若干人等,對禛哥兒噓寒問暖。
兵荒馬的現場,沒有人注意到,溫愷的神不對。
除了臨哥兒。
臨哥兒一直都有觀察別人的習慣,特別是出現在自己周圍的人,他天然有一種警惕心。
所以溫愷不對勁的神,很快就被他注意到了。
許清宜領著禛哥兒去換服,臨哥兒便看好三弟,順便留意周圍。
當甲板上走了一些人後,溫臻如長出口氣,隨後才有閑心追問來龍去脈。
第一個被詢問的人,正是發現虞秋池落水的溫愷,道:「愷哥兒,池姐兒落水是怎麼回事?」
「大姑姑。」溫愷道:「我當時來到船尾,便看見秋池妹妹趴在圍欄上,非常危險,所以就想著下來,可是不聽我的,我便上前去拽,結果……」
他握住自己被咬的那隻手,委屈地道:「秋池妹妹咬了我一口,我沒忍住痛就鬆手了,就掉了下去。」
溫臻如皺眉頭,將信將疑:「是嗎?」
溫愷點點頭:「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干涉,說不定秋池妹妹就不會掉下去,我願意罰。」
他來這一招,溫臻如倒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站在旁邊的臨哥兒見狀,不佩服溫愷的撒謊水平,對方半真半假地摻著說,還主認罰。
那麼此事就算有貓膩,想必也是大事化小了。
除非落水之人能指認,可偏偏落水之人卻是個傻子。
艙房,溫敏為虞秋池換好了,又吩咐丫鬟為絞乾頭髮。
「秋池妹妹,告訴姐姐,你怎麼掉進水裏了?」
秋池妹妹很乖的,就算私自去甲板上玩,看見水也不會靠近,更不會笨手笨腳地掉下去。
虞秋池想了一下,似乎在消化姐姐的問話,隨後臉上流出驚恐來,瑟地道:「不要推我,嗚嗚嗚,害怕。」
「秋池妹妹別怕,告訴姐姐,誰推的你?」溫敏一邊安一邊問道。
虞秋池只是驚恐瑟,不再說話了。
只是不說,溫敏也知道,那定是溫愷了,畢竟當時只有溫愷在場,而且溫愷和秋池妹妹還有過節。
「你們兩個守著,我出去一趟,這次守好了。」溫敏冷冷掃了兩個丫鬟一眼。
「是,大小姐。」兩個丫鬟忐忑極了,這次出了大錯,回去定會挨大罰。
慶幸的是,池姐兒沒事,否則就罰得更重了。
溫敏起走出艙房,來到甲板上,徑直地走到溫愷面前,揚手就是一掌。
聲音之清脆,響徹整個甲板。
恰巧,換好服的禛哥兒和許清宜一起過來了,看見著這一幕,母子倆都嚇了一跳。
其餘人也一樣,都獃獃地看著他們。
怎麼了這是?
溫愷被打得臉火辣辣地疼,不由在心底怒了一下,但又忍了回去。
甚至主懺悔道:「大姐打得好,我該打。」
「當然,你不僅該打,你還應該被逐出族譜。」溫敏冷哼一聲,眼尾睨著溫臻如道:「母親,他剛才是什麼說辭,煩請您為兒複述一遍。」
溫臻如臉冷峻,雖不贊同兒上來就打人,但也沒說什麼,畢竟虞秋池落水一事,溫愷確實有著不開的責任。
「愷哥兒說,他出來甲板上看見池姐兒趴在圍欄上玩,覺得危險便池姐兒下來,但池姐兒不聽,他便上前去拽,結果被池姐兒咬了一口,他吃不住疼痛鬆了手,池姐兒就掉下去了。」溫臻如道。
「溫愷,是這樣嗎?」溫敏確認。
「是……」溫愷的聲音有點,不知為何,在溫臻如面前都泰然若之的他,挨了溫敏的一掌后,底氣竟有點虛。
「呵!」溫敏一聲冷笑,姿筆直地指著他:「溫家上下,誰不知道秋池妹妹最是乖巧聽話又膽小,平日裏連個水窪都不敢,怎麼到了你的裏,卻了上躥下跳的潑皮猴兒了?」
溫臻如聞言,也認同兒的話,剛才之所以沒想到這一點,只是因為平時和虞秋池接得不多。
溫敏就不一樣了。
溫敏幾乎每天都和虞秋池待在一起,對虞秋池的最是清楚不過。
聞言,溫愷心驚不已,繼而趕冷靜下來,苦笑地道:「大姐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行兇殺人嗎?我又不是腦子壞掉了,做這種事干甚!」
是的,周圍的人心想,在船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行兇,傻子才會這樣干。
比較合理的解釋,應該是無心之失。
但很多事往往就是不合理的,如果凡事都要講求合理才能允許發生,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如果秋池妹妹指證你呢?這時你是不是又要說,秋池妹妹腦子不好,的指證不作數。」溫敏道。
對,溫愷的想法正是如此,橫豎當時又沒有人看見他行兇不是嗎?
索他便耍賴到底:「大姐自己也知道,秋池妹妹看來是不喜歡我,不然也不會咬我,那指證我也是有可能的,但我真的是冤枉,真的沒有那種歹心。」
又道:「如果我有那份歹心,就不會立即喊人來救秋池妹妹了。」
至此,溫敏眉頭微蹙。
在一旁聽況的許清宜,不也皺起了眉頭,照這麼說來,就算兇手真的是溫愷,也還真不好定罪啊。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溫愷就是那個兇手。
「他在撒謊。」臨哥兒小聲道,不知何時,他已悄無聲息地站到了許清宜邊。
手裏還拽著弟弟的手,免得弟弟在船上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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