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考完院試

許清宜也看見了，真郡主坐在世子後的作，令角不由了。

真是個癡兒呀。

鑒於距離雖然近，這個角度卻看不見世子的盛世。

索就不管了。

正巧丫鬟端了月餅和茶水來，安置在各個主子們手邊的茶幾上，頓時一陣香氣撲鼻。

許清宜的注意力就被分走了，笑著跟孩子們說道：「好香的月餅啊，你們快嘗嘗。」

禛哥兒自不必娘說，立刻挑了自己吃的叉燒月餅吃起來。

「好吃，娘也吃。」他還不忘反饋。

臨哥兒不喜歡吃帶的，便斯斯文文地挑了一塊蓮蓉月餅。

「好吃嗎？」許清宜的手指懸在半空，猶豫不定要吃哪種。

臨哥兒道：「還行，很甜。」

「這樣啊。」許清宜還是不喜歡吃太甜的，聞著香味似乎是叉燒月餅發出來的，於是便挑了塊叉燒的。

先給珩哥兒吃一口，見他吃就給他，自己再拿一塊。

這時，謝韞之也通過許清宜的聲音，大致推測出了妻子和幾個孩子的位置。

竟然那麼遠？

他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只以為許氏和孩子們不重視，被人排在外。

許清宜：「……」

排？那倒稱不上，只是想清靜地吃個月餅，聽個戲，所以機智地離焦點遠一點。

花樣繁多的月餅很好吃，戲也很好聽。

只不過小孩子聽不懂戲。

珩哥兒吃飽喝足，就靠在許清宜的肩膀上睡著了，手裏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月餅。

這孩子……

許清宜用手帕珩哥兒的小，又拿掉他手裏的月餅，黏糊糊的手，然後抱到膝蓋上睡。

珩哥兒途中醒了一下，看見被娘抱住了，就心滿意足地依偎在娘懷裏呼呼大睡。

這娘倆太親了。

嬤嬤在旁邊乾瞪眼，本沒有表現的機會。

許清宜一邊聽戲，一邊有節奏地輕拍著珩哥兒的背，一心二用。

惹得旁邊的哥倆側目，多還是有些羨慕老三的。

他們忍不住暗想，若是自己在三弟這個年紀遇到娘，會不會也被這樣抱著哄？

整場戲下來，許清宜聽了個樂呵。

而不遠的真郡主，一句戲文都沒有聽進去。

的心神全都放在謝韞之上，就這麼癡癡地著對方的座椅。

終於，可以靠心上人這麼近的距離！

只希這場戲能唱的久一點，不要這麼快散場。

可是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這時，真郡主終於看見了謝韞之的臉。

今天的謝韞之格外整齊，惹得真郡主目不轉睛，又看癡了。

心中暗恨，為何陪伴謝韞之回澹懷院的人，不是自己呢？

紫霄和明鈺見狀，趕將椅推得飛快，子都快冒煙了。

「夫人，等等我們！」

二人就納了悶了，夫人這次怎麼不過來霸氣阻止真郡主看了呢！

許清宜也想啊，這不是懷裏還抱著一個嗎？

實在是有心無力。

母子四人在前面等了等。

許清宜好笑，看著兩名如臨大敵的小廝，就這點子出息？

「大庭廣眾的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們世子。」回到澹懷院，才笑地打趣說。

紫霄可笑不出來，嚴謹地糾正道：「夫人，是咱們世子，您也有份。」

所以再有下次，夫人可不能丟下世子不管！

「是是是，咱們世子。」許清宜順著說，快步將珩哥兒抱回去睡。

謝韞之覺一道悉的腳步聲遠走越遠，想必是許氏已經離開了。

心中竟是有些失落。

幸而紫霄多了一句，他知道況：「世子，珩爺在夫人的懷裏睡著了，夫人急著抱珩爺回去安置。」

所以才急匆匆沒有和世子道別吧。

原來如此。

「爹，我回屋裏看書了。」臨哥兒和謝韞之告別。

「爹，我也回去了。」禛哥兒親熱地了他爹的手，自從確定娘的地位比爹高后，他對謝韞之總有種心虛和補償的心理。

顯得格外做作。

謝韞之：「……」

*

院試前一晚，許清宜仔細檢查了老大考試要用的東西，確定一切無誤。

次日一早，親自送老大去考場。

謝淮安那邊，則是由侯夫人親自送，當真是誰的兒子誰心疼。

杜縉雲倒也想送，可惜況不允許。

眼下還不知道，謝淮安和真郡主已經圓房了。

近來和謝淮安倒是裏調油，穩定。

「臨哥兒，不張？」考場就快到了，許清宜自個兒張，便忍不住問了老大一句。

臨哥兒搖搖頭：「不張。」

他確實有些走神，但不是在想考試的事。

他只是沒想到，考試這一天，竟不是自己孤前來，而是有一個比自己還張的人跟在旁邊。

幾個月前，臨哥兒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那就好。」許清宜輕吸了一口氣，心想，考生都不張，那自己也不能瞎張，淡定淡定。

考場到了，母子二人下了馬車。

似乎時間還沒到，暫且不允許場，學子們在外邊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等待檢查。

人山人海的場面，許清宜和臨哥兒都靜默了半晌。

「這就是科舉啊。」許清宜唏噓道：「來考試的學子這麼多，能上那張紅榜的卻寥寥無幾。」

古代的科舉真的太難了。

淘汰率可不是高考能比的。

臨哥兒倒是不怕自己考不上，自負地說道：「院試而已，您到殿試的時候再擔憂也不遲。」

「……」好狂妄的口吻。

許清宜心想，都殿試了我還擔憂個鬼？

由此可見，大家的理想高度真的不一樣。

臨哥兒是要爭頭籌的人，而許清宜則是知足常樂，覺得能當進士就很厲害了。

不多時，隊伍開始向前起來，臨哥兒道：「母親回去吧，兒子進考場了。」

「哎。」許清宜站在原地，目送臨哥兒走過去排隊，然後才回了馬車。

隔壁的謝淮安也過去排隊進考場，侯夫人憂心地站在原地張，一副暫時不打算離開的樣子。

許清宜不管，直接車夫回府。

場外有阿白候著就行了。

院試只考一天，回府里吃飽喝足，睡個午覺，下午再去接臨哥兒。

兩個小的也鬧著要來接大哥，許清宜便將他們也帶來了。

院試的考生們可以提前卷，考慮到這點，他們母子三人來得也算早了。

卻沒想到，剛到不久，便看見臨哥兒出來了。

好傢夥，老大卷得這麼早？

許清宜難免錯愕，然後揚起大大的笑臉問道：「臨哥兒，還順利嗎？」

臨哥兒在考場寫了很滿意的答卷，不過面對母親的詢問，還是很矜持地點點頭：「還過得去。」

什麼意思，那是發揮得好，還是沒發揮好呢？

許清宜琢磨不出來。

所幸也不多問了，笑道：「行，考了一天也累了，快回家歇著吧。」

橫豎臨哥兒才十二歲，就算今年考不上，隔年還能繼續考。

「嗯。」臨哥兒上了馬車。

珩哥兒立刻給大哥送上吃的：「大哥，給，娘帶了點心給你吃。」

「好。」臨哥兒看了三弟一眼，接過那包點心。

「還有水。」珩哥兒繼續忙碌著，心地道。

小狗子，禛哥兒心道，自己也連忙給大哥打扇子：「大哥熱不熱，大哥考試辛苦了。」

雖說最近氣溫降了，但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