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劉雨軒也是有些不明白,父親幹嘛要讓他,約了霜的同時還約上邢正龍?不過剛才聽到敬寅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好,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把車停好,走進客廳。
父親看見他進來,笑了一下說:「回來了?」
他低聲應了一句嗯。
「今天跟曉佳見面了?」劉父又笑嘻嘻的問。
他又嗯了一聲。
「邢正龍也去了?」
「爸,您想問什麼一次問完吧!」他終歸有些不耐煩。
劉父愣了一下,又笑呵呵地說:「你這小子!爸爸跟你多說幾句你就不耐煩了?」
「爸,您今天我約曉佳,又我把邢正龍也一起約上,是什麼意思呢?」
劉父把手裏的茶杯放了下來,子微微前傾,一臉淡定地看向兒子:「我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曉佳看看他舅舅的現狀有多麼糟糕而已。」
劉雨軒搖搖頭,「他在敬寅手底下做事就一定糟糕?不見得。況且敬寅也不是什麼面都不講的人!」
「你知道什麼?這些年你都不在A市,很多事你本就不了解。」劉父氣哼哼地站了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幾步,又說:「他在A市早已一手遮天了!跟我本就沒有什麼人可講。只有你這個傻兒子才當他是好哥們兒!」
劉雨軒沒有接話。他知道敬寅跟他父親似乎有些不和,但是什麼原因,他也沒有深究過,畢竟都是生意人,難免有做對手的時候。可即便這樣,他對張敬寅的人品和事方法還是認可的。
「你不知道,這幾年他管理楊氏以來,幾乎與我作對。上次尚元那塊地,本來都已經談妥了,半路又給我搶了去,你說說?這樣的人你還怎麼能跟他走到一起?」
那塊地他知道。父親習慣吃獨食,而張敬寅卻善於分。吃獨食的人往往只會做一單生意,但是善於分的人雖然看上去沒有吃獨食的人劃算,但是卻會越來越吃得開。
一單生意做下來就會有10個人願意跟他繼續下去,這樣算起來,善於分的人其實比吃獨食的人更劃算。所以父親輸的不是因為張敬寅橫了一杠,而是輸在人上。
「邢正龍更是沒有一點權力,再怎麼講他也是子坤的小舅子吧?每個月領那點錢,夠他幹嘛的呢?」
劉雨軒笑了一下,搖搖頭。
「你笑什麼?」劉父納悶地看著兒子。「難道我說的不對?」
「爸,邢正龍是不是在炒房?」
「你怎麼知道?」劉父驚訝道。
「今天從敬寅跟他說話的意思里聽出來的。他好好的去炒什麼房?不是說手裏也沒有多錢嗎?」
劉父頓了好久沒有吭聲。
劉雨軒見父親久久沒有吭聲,便起站了起來說:「爸,我先上去了。」
劉父點點頭,待劉雨軒上了樓,他才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電話一接通,他低聲音問:「見到他人了嗎?」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皺眉頭。然後又說:「滿足他!但是條件是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好好做。」
******
半山別墅。
張敬寅從回到別墅就把自己關進書房裏,半天沒有出來。
霜卻是一到家便進房間洗澡睡覺去了,直到晚飯的時候鄭嫂才上去喊起來。
下樓就聽到張敬寅在客廳里低聲地說著電話。
語氣有點腔十足,估計是在談關於工作的事。
霜也沒打擾他,只是靜靜地坐到餐桌前,吩咐鄭嫂盛飯。
張敬寅掛了電話走過來,對笑了一下說:「晚飯可能不在家吃了,鄭嫂你自己吃吧!我跟太太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
霜不解,抬眸看他。
「有個晚宴,邀請我參加,當然了必需帶家屬一起去。」張敬寅說著把拉了起來,「作要快一些,因為時間快來不及了。」
「什麼晚宴這麼急?還臨時通知?」鬱悶。
張敬寅裝的一臉無辜:「事實上前天就已經送來邀請函了,今天本來可以早些準備,不過看你那麼貪睡,所以沒捨得你。」
霜臉一紅,不再說話。
「趕上去換服吧!我去車裏等你。」
點頭,走了上去。
******
霜和張敬寅到的時候,宴會早已開始,這種場合,在霜看來就是一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找些無聊的話題天馬行空的閑聊,而年輕的男找機會互相認識而已。
張敬寅摟著的腰,還時不時地跟認識的人熱絡地打著招呼。
通常都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好不容易掙張敬寅的束縛,正想找機會溜出去,卻見舅舅笑著向走了過來。
「曉佳,你也來了?」他問。
點點頭。
「過來一下,舅舅給你介紹個人。」邢正龍說著,不由分說,就拉著的手,朝一個男人走去。
那男人打量著又看向邢正龍。
「曉佳,還記得吧?王董,王勁松叔叔。」說著又看向那男人說:「這就是曉佳,楊董事長的兒。」
那男人驚訝地瞪大雙眼,然後恍然大悟般,說:「哦!原來是老董事長的兒呀?幸會幸會!」
霜只是笑了一下,禮貌地跟他握了一下手。
「我原來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兼好夥伴,不過後來公司易了主,我就退居二線啦!」他笑了一下說:「老了老了,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啦!」
霜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邢正龍又說:「誒?老什麼?王董您正風華正茂,待曉佳回歸公司,您還得重振旗鼓回來幫一把呢!」
霜笑了一下說:「舅舅,王叔叔,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張敬寅正好也走了過來,微笑著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霜點點頭。
「他想幹什麼?」霜突兀地冒出了一句。
張敬寅抓住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看向:「你是說舅舅?」
「所有人。」說。
張敬寅抿著不再說話。
良久,才說:「他們都想讓你來接替我,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你經營的不是好好的嗎?我來不一定比你行。」
「公司姓楊,不姓張。」他笑。
「這很重要嗎?」
「對有些人來說,很重要!」
「爸爸把公司給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張敬寅沒有接話,只是輕輕地打著方向盤。很快,車子就飛快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霜,不要想太多,該來的總會來。」臨上樓的時候,張敬寅又跟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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