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遇到你，和你談一直到了大學，我真覺得我這一輩子就這樣幸福了，可是....”

    說到這，許雲霏停頓了，有些惶恐地看向顧禹城，惶恐中帶著掙紮，接下來的話就是他想聽的原因了。

    想著，孩咬了咬，繼續輕聲開口。

    “家，不是天堂，它比地獄都恐怖，其實大二下學期我就發現了家製毒販毒的事，我的養母在S市待了有一兩年的時間，其實就是在嚴城製藥製毒，嚴城製藥是一個專門為了製毒辦的工廠。”

    “爸媽當時隻是告訴我裝作不知道，其實我知道那是他們對我的第一次告誡，你還記不記得大三剛開學的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麽像變了個人？”

    顧禹城聽著的話，輕輕點了點頭：“記得，當時你整天魂不守舍的。”

    許雲霏輕笑著看向他，眼角的一滴淚水恰好落。

    “其實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威脅我幫他們運毒品，因為我的臉和我的學生份不會讓人生疑，也....容易蒙混。”

    “我拒絕了，然後他們斷了我的生活費，學費，所以我沒有辦法，我必須自己想辦法掙錢，沒有時間一直陪你。”

    “我以為頂多也就這樣了，也沒關係，畢竟我有掙錢的能力了，大學裏還有獎學金，可是我沒想到...”

    顧禹城聽著的話，神說不上來的複雜，許雲霏看著他複雜的神，角勾起一抹無力的笑。

    “他們囚我了...”

    孩突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雲淡風輕卻概括了所有，顧禹城不可置信的看向，許雲霏輕輕吸了口氣。

    “怎麽？不相信啊？”

    “不是。”他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聲音沙啞：“然後呢？”

    許雲霏醞釀了一會兒，才慢慢啟。

    “然後，他們給我注毒品，一開始是每天，到後來慢慢減頻次，再到後來就是我主要了，像個瘋子一樣求他們給我，而要求就是讓我同意運毒，不同意就不給，看著我折磨。”

    “直到承不住昏死過去，再從痛苦中醒來，反反複複，不見天日，不人不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懷孕了。”

    “你說那種況下，孩子生下來是什麽樣的？我不敢想啊...”

    “後來，它自己就流掉了，流了好多，好多好多。”

    顧禹城整個人仿佛靜止了一般，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呼吸是這樣困難。

    許久許久，他都沒在震驚中回過神，與震驚同時的是心髒傳來的割裂般的疼痛。

    許雲霏低下頭繼續說著。

    “持續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弟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帶我逃了出去，給我辦了假份，給我買了去海外的機票，還給了我一張卡，他讓我到了那邊之後再隨便去別的地方。”

    “去不同的地方，免得會被查到我的真實蹤跡，我換了新份，換了新手機號，幾乎能換的我全部都換掉了。”

    “最後在n國定居，在那裏的戒毒所待了將近兩年，那是我第一次會到什麽生不如死。”

    “和我一起關著的，是一個n國男人，他會對我手腳，我連睡覺都不敢真得閉上眼睛，我怕他會我，可是後來真的有一次，我...我太困了，我睡著了，他撕扯我的服，他...”

    許雲霏說著，聲音裏帶上了驚恐，整個人也像被夢魘纏住一樣，肩膀忍不住的抖，看的顧禹城心在滴，他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懷裏，疼惜的眼淚瞬間落下。

    “好，不說了，我知道了，咱們不說了。”

    “我沒髒，他沒得逞，後來有人發現了，把他帶走了..”

    “我...我不是不辭而別，我沒有辦法，阿城。”人邊說邊哭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

    顧禹城：“我知道，寶貝，我知道了。”

    “咱們不說了，不哭，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很久很久，人都沒有再出聲，顧禹城以睡著了，作輕地將從懷裏移出來，想將放到床上去，結果剛一下，就出聲了，聲音聽起來緩和了好多。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怕..”

    “你怕我會因為這個嫌棄你。”

    顧禹城幫說了，說話的語氣不算太好，有點像是無奈至極，邊說還邊看著懷裏人的反應。

    “是不是？”見不說話，男人還手拍了拍的屁，又問了一遍。

    許雲霏輕輕點頭：“嗯。”

    顧禹城：“你不僅輕視了我對你的，你還貶低了我的人品知不知道？”

    “沒有。”人當即反駁，說完還心虛低下了腦袋。

    顧禹城：.....

    過了一會兒，許雲霏悄咪咪抬起了頭，輕輕扯了下他的服：“你怎麽不說話？”

    男人聞言給了一記白眼，抬手捂了下口的位置：“老子讓你氣得心髒疼。”

    “我沒有。”

    顧禹城輕呼了一口氣，抬手將人從懷裏拉了出來，語氣認真：“那你現在怎麽不懷疑我的人品了？”

    “怎麽敢告訴我了？”

    許雲霏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語氣同樣認真：“因為我覺得瞞著你不好。”

    “你應該知道這些，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咳咳~”

    話畢，男人跟著就咳嗽了起來，邊咳邊瞇著眼睛看，那眼神暗藏危險。

    “你怎麽了？”人立即關心的詢問了起來，還兩步跑下了床，倒了一杯水過來，遞到他手裏。

    顧禹城都氣笑了，他手用了小力氣地拍了下的腦袋：“你怎麽不直接氣死我得了？”

    許雲霏痛呼了一聲便立即捂住了腦袋，有些哀怨地看著手的人，小一撇，不過該說不說，的心裏是暖暖的。

    男人接過水就喝了一大口，隨後將水杯放到了床頭，故意表嚴肅地看向麵前一長的人。

    “那如果我真嫌棄你了呢？你會怎樣？”

    許雲霏一聽眼角的笑意就頓住了，有些局促地站定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才低聲開口。

    “那我就走，然後希你幸福平安。”

    “走？”

    顧禹城一下就捕捉到了這個詞，心裏默默湧上了一火氣：“你本來是不是也沒準備久待？”

    “說實話。”

    人聞言又乖巧地點了點頭：“本..本來是打算走的...”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許雲霏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床邊坐著的人，他的神有些冷漠，想，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許雲霏。”

    “嗯？”人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抬頭，一臉期待地看向他，眼睛裏的像能把人照化一般。

    顧禹城輕呼了一口氣，看向孩的眼睛，聲音堅定。

    “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