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一愣。

    雖然說得平平淡淡，但約覺得有怒氣？

    那些床品可都是上好的，是客人了顧小姐的東西嗎？

    傭人也不敢問，隻能悻悻的猶豫著，“顧小姐，我能帶回去自己用嗎？”

    顧言蹙了一下眉。

    那都是陸聞檀上的氣息，傭人帶回去顯然不合適，“我下午給你買一套回來，你帶回去用。”

    “不是不是！顧小姐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太可惜了。”

    顧言頭也不回的進餐廳，“算了，你洗完放房間，我有用。”

    給狗窩換新。

    不過，說了給傭人買一套新的，顧言當天就買了讓人給送回宅子了。

    對底下的人一向很大方，而底下人對也很敬重。

    從顧言進周家開始，仆人們從來不議論的來曆，也不猜測和周忘亭的關係，而是把直接當周家一份子伺候著的。

    今天顧言不去陸集團，而是先在外診療，然後下午回了政務大樓。

    直接被古先生了過去。

    “陸氏待得慣？”古泗欽慈的問，和說話總帶著一點笑。

    顧言搖頭，“一直都不喜歡。”

    以前的時候每天都怕陸聞檀找，現在也是。

    古泗欽看了一會兒，“讓你去陸氏，我私心比較重，你會不會怪我？”

    顧言哪敢？

    “您指哪我打哪，工作需要麽。”

    古泗欽擺擺手，“也不是，我讓你進陸氏，是想看看陸氏部的醫療係建立到哪一步？”

    顧言詫異了一下。

    難怪讓一個編醫突然跑去搞什麽監督。

    “您怎麽知道這個事？陸召徽三年前就構想好了，還打算把我這塊磚搬去用。”

    “可惜，我不可能為他效力了。”

    古泗欽慶幸的看，“你要是能幹涉或者阻礙陸氏建立這個係就最好，或者，幹脆你去做。”

    顧言不明，“您怎麽和陸召徽當初的想法一樣？我既然在政務大樓做事了，怎麽可能再同時去陸氏？”

    古泗欽輕哼，“我跟他目的可不一樣。”

    “他想建立自己的醫療係，是為了陸家的人哪天造反了能在自家醫治，而不是跟魏霜一樣等死，不被我這邊係查到，說到底，陸家對我有異心。”

    這話聽著重的，換句話說，就等於古代的臣。

    可是，古先生不是在特別重用陸聞檀麽？

    “當年魏霜，也就是陸召徽的妻子殺了我父親，所以到現在陸召徽潛意識裏依舊覺得我終有一天會對陸氏下手，他心虛。”

    顧言看了看他。

    也沒那麽多顧忌，“那您會麽？”

    古泗欽笑。

    “當年決魏霜的時候，我就給了話，這件事以個人的死來結束，不會再牽連陸集團，決很，沒給陸集團造任何輿論影響，否則這些年陸氏哪能這麽順利？”

    “所以，我不會再對陸氏怎麽樣，何況，陸聞檀確實是個人才。”

    經濟決定上層建築，陸集團這樣的企業，古泗欽必須以大局為重，不可能隨胡來。

    有一句話古泗欽沒說。

    相反，他比較擔心陸聞檀日後會不會針對他。

    顧言故作不高興，“難怪您當初讓我學那麽多東西，合著讓我做個複合型人才，到打補丁用？”

    “今兒搬到陸氏監督，明兒去哪裏？”

    古泗欽笑瞇瞇，“就這一回！”

    過了會兒，言歸正傳，“這事比較重要，陸氏不能組建自己的醫療係，到時候把那些個老員都拉過去，陸聞檀勢力就太大了。”

    “除非，這事你去做，你就是陸氏和南海中間的橋梁，等陸氏這個醫療係弄出來，你有一半掌控權，等於南海有監督，我就放心。”

    顧言：“我可不去做，便宜陸氏了。”

    現在是南海的人，去做，豈不是幫陸氏打上“國營”的帶標簽？

    “不過可以幫您盯著。”

    其實這事屬於陸召徽的設想，陸聞檀都不一定做，何況現在是陸野掌權。

    顧言是下班了也才反應過來，就算是那樣，也是陸野的勢力大，陸聞檀現在連個正經的總經理都不是，臨時項目設置的經理崗，陸氏再大，也不算他的勢力了？

    的車停在地庫，啟之前，顧言想起什麽事，拿了手機。

    以前西廣場那個房東的號碼一直留著。

    那會兒對房東來說，是無故消失，房子和房租都沒再給，總要給個說法。

    電話打過去，房東想了老半天，終於說了句：“想起來了，你那個房子不是給你朋友繼續住了嗎？”

    朋友？

    顧言剛要反駁，聽房東絮叨起來，“你那朋友也真是，我就沒見過這麽能砍價的，當初三千五租給你，現在他是給我砍到了一千八你能想到嗎？”

    “你朋友真這麽困難嗎？”

    “明明看起來人模人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短劇總裁呢！”

    “要不是看他長得帥，我真不願意便宜租！”

    顧言聽著最後一句不知道該什麽反應，“您說的那個朋友，什麽？”

    “姓蟲的嘛！”

    顧言聽出來了，應該是叢速。

    論樣貌，叢速比叢溫英俊帥氣。

    “哎也可惜，是個殘疾人，算了算了，我就是吐槽一下，就當助人為樂！”

    “所以你跟我那個合同早過期作廢啦，你不用擔心，什麽手續也不用補啦，就這樣哈！”

    聽房東準備掛了，顧言突然問，“您剛剛說誰殘疾人？”

    叢速這幾年做什麽任務變殘廢了麽？

    房東已經掛了。

    顧言的車從政務大樓離開沒一會兒，陸聞檀的電話打進來。

    “下周五有沒有空？”那頭的人直接問。

    顧言淡淡瞥了一眼，“您哪位。”

    然後那邊沉默。

    之後才聽他繼續道：“嚴氏的相關事宜找你聊，周六那邊不上班。”

    一三五在大樓，二四又不合適，隻能讓挪出周五的時間。

    顧言淡淡“嗯”了一聲。

    想了想，問了句：“叢速兄弟倆住我以前西廣場租的房子裏？”

    陸聞檀又默了兩秒，才反問：“怎麽了？”

    “沒什麽，改天我會過去，有些私人品要理。”

    那邊兩秒後回一句：“好。”

    事說完，顧言沒打招呼直接掛了。

    每次打電話他都磨磨唧唧，必須分力去聽他什麽時候出聲，開著車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