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晏轉過頭,笑得明眸彎彎,小手挽上攝政王的手臂輕輕搖晃,聲道:
“不過旭風王子送來的那匹踏雪馬,朕可不可以留下?朕聽說金國的踏雪馬溫順,逐日追風,如履平地,朕都好久沒去馬場騎馬了。”
陶臨淵凝視笑魘如花的小皇帝,水眸波晃,仿若甘甜的小溪灌他心扉,溫潤他枯竭多年的心海。
“可以,只是微臣這幾日要與金夏兩國的使臣談判,恐怕無暇陪著皇上,就派薛錳守護陛下周全。”
得了攝政王的同意,魏無晏接連三日都往馬場跑。
期間,完旭風還派人傳來口信,說踏雪的雖然溫順,但從小在草原長大,突然被帶到京城,他國異地,難免會有所波,皇上若是想馴服踏雪,不妨先與它培養,待與踏雪親近了,再騎上馳騁。
魏無晏覺得完旭風說得很有道理,于是每日都來到馬場上親自喂養踏雪,到了第三日,踏雪開始愿意用鼻子主磨蹭魏無晏的掌心。
魏無晏見時機已經,于是讓馬監打開圍欄,翻上馬,手握韁繩,驅馬鐙,騎著踏雪在馬場上馳騁了幾圈。
踏雪寶馬果然名不虛傳,魏無晏雖然許久沒有騎馬,但下的馬兒好似跟心相通,隨著的驅策馳騁如風,四蹄穩健有力,一點都不覺得顛簸。
“你跑起來這麼輕快,瑩潤亮澤,鬃飄逸,朕以后管你奔霄好了。”
魏無晏眉眼含笑,手了奔霄的耳朵,低頭與下的馬兒商量道。
“奔霄的確是個很好的名字。”
聽到略有悉的聲音,魏無晏抬起頭,看見完旭風王子和完羽小公主策馬而來。
“見過皇上。”
二人雙臂叉,掌心扣肩,垂首對魏無晏行了一禮。
“旭風王子和小公主不必多禮。”
魏無晏笑了笑,道:“今日天氣甚好,你們兄妹二人也來馬場上騎馬?”
“讓陛下見笑了,宮里的花園景致優,墨香閣陳書萬冊,可小王和妹妹還是放不下騎馬箭這類的鄙喜好。”
“小王子說笑了,騎馬和箭亦在六藝的范疇之中,怎會是鄙喜好。”
完旭風見小皇帝談吐風雅,氣質矜貴,舉止間出幾分瀟灑不羈,倒是與那位古靈怪的長公主有幾分相似。
“我本以為陛下馴服踏雪馬需要花費上一些時日,因為此匹踏雪馬乃是雌,對男子抱有的敵意會更大一些,沒想到陛下只花了三日,就馴服了踏雪馬,可見陛下仁慈善,就連生靈都能到。”
今日天清氣朗,晴空萬里,碧藍的天空映襯得男子湛藍的雙眸子愈加純粹。
魏無晏看著完旭風漂亮的眸子,從容一笑:
“大魏有一詞慧心妙舌,是形容一個人心靈聰明,能說會道,朕看這個詞用在旭風王子上就很合適。”
就在二人閑聊的時候,完羽一直環視四周,在瞧見薛錳的影時,雙眸一亮,可惜找尋了半天,卻沒有發現那個男子的影。
“陛下,不知攝政王今日可否會來到馬場?”
魏無晏看向一臉期盼的小公主,誠然道:“攝政王這幾日在同兩國使臣議政,恐怕沒有時間到馬場。”
子明亮的眸霎時間暗淡下去,宛若一株打了霜的花朵,看得魏無晏都覺得于心不忍。
開口道:“朕聽清樂提起明日漓錦殿會有戲班子唱戲,小公主若是覺得宮里無聊,可以去漓錦殿看一看熱鬧。”
“真的嗎?只是...清樂長公主會不會不歡迎我去漓錦殿?”
完羽面憂,前幾日在朝堂上對攝政王婚之事,早就傳遍了京城,昨日去翊坤宮做客,恰巧遇見宮參見皇后的一群命婦,那些京城貴看向的眼神充滿鄙夷。
不過這些都不在乎,如今最想見到的人,除了攝政王就是清樂長公主。
魏無晏微微一笑:“小公主多慮了,清樂一個人在漓錦殿也怪無聊,你若是過去與一起看戲,還更熱鬧些。”
相比于心思深沉的吳凝月,魏無晏對于敢敢恨的完羽多了幾分欣賞。
換做是,恐怕不會如此轟轟烈烈,義無反顧的去一個人。
“太好了,那我明日就帶著禮去漓錦殿拜訪長公主。”
聽說小皇帝的騎之技是由攝政王親自傳授,心大好的完羽主提出與魏無晏切磋一場騎。
“陛下可不要覺得我是一個子,騎的本領就比兩位兄長差。”
完羽坐于馬上,一火紅的騎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材,柳眉杏眼,長辨垂肩,烏靴青馬,英氣人。
魏無晏笑了笑,道:“小公主巾幗風姿,朕自然不敢小視,朕習得騎之技還不足兩年,還小公主手下留。”
“那我就以左臂持弓,與陛下切磋一二。”
二人談笑期間,宮人已經在馬場中央擺好靶子,完旭風雖然不參賽,卻也套上護住前心后背的魚鱗鎧,與薛錳一起策馬跟隨在小皇帝和完羽后,看護二人周全。
場中心分別置有五個靶子,前四個靶子分別面向東西南北,最后一個靶子則是隨風向轉的活靶,難度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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