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晏給蕊心沏上一盞茶,好奇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到縣城里,文鴛呢?我走了后,攝政王有沒有對你們二人用過刑?”
蕊心手捧茶盞,癡癡盯著眼前的子。
算起來,跟在魏無晏邊伺候了七年,卻只在三個月前,匆匆幫著換過一宮出逃。
如今看向眼前容貌明艷人,材玲瓏有致的子,心中不由倍唏噓。
陛下本就是子,五彩云水繡金龍袍即便再尊貴,終究不如一簡單雅致的適合。
“攝政王并未對奴婢們用刑,只是將我們二人關押在福寧殿。半個月前,詹公公突然找上奴婢,說奴婢既然早就到了離宮的年紀,不如隨今年這一批年滿二十五的宮離開皇宮。”
“奴婢當時心中到奇怪,詢問詹公公此事可是攝政王的意思?詹公公悄悄對奴婢說,攝政王如今顧不上奴婢和蕊心二人,攝政王不知從何得到皇帝的讓位詔書,準備將皇帝在行宮‘遇刺’之事扣在南帝上,不日后就要宣布皇上病重而亡的消息。”
蕊心平復心緒后,娓娓對魏無晏說起這幾個月里宮中發生的事。
魏無晏聽過后,鎖的眉心慢慢舒緩開來。
看來攝政王已經打探出不在魏潯手上,否則不會要放出皇帝重病而亡的消息,不然豈不是打臉。
至于的生死和下落,顯然對馬上要登上龍位的攝政王來說,已是無足輕重。
“奴婢離開皇宮后,不敢掉以輕心,在京城各個客棧輾轉住了半個月,聽到民間流言說皇上病膏肓,時日無多,才敢出發來尋陛下。”
“我在宣州姓埋名,改姓了衛。日后你喚我衛小姐便好。”
蕊心見魏無晏笑得燦爛,心亦跟著大好。
“對了,奴婢剛剛聽到侍奉小姐的那個丫頭說...小姐如今欠著外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魏無晏將手中那幾個賠錢鋪面的事如實告知給蕊心,并說已經找到了賺錢的營生。
原來就在前幾日,魏無晏以大東家的份來到名下唯一一家盈利的商鋪——青山書齋。
在翻閱青山書齋的流水帳時,突然發現有一項名“春圖”的畫冊量尤為客觀,可以說手中的那幾間商鋪,全在靠著賣“春畫”的盈利苦苦支撐。
好奇之下,魏無晏喚來青山書齋的掌柜詢問這“春畫”究竟是什麼書,居然賣得如此暢銷。
青山書齋的掌柜姓徐,是一個年紀不到三十的落第秀才。徐掌柜沒想到自己的大東家竟然是一位貌如花的子。
面對東家懵懂無知的提問,徐掌柜還算清秀的面龐霎時燒得如同猴屁一般紅艷,他支支吾吾小聲解釋,這“春圖”就是戲圖,又名春宮圖。
魏無晏略驚訝,想不到這看似上不了臺面的戲圖不僅在民間有如此大的市場,還售價不菲。
徐掌柜表示青山書齋里售賣的戲圖算不上昂貴,都是他從一些不流的畫匠手中收購所得。
如今大魏最有名的戲圖大師名周昉,他筆下描繪的男神態生細膩,所作戲圖備京城里的豪門貴胄追捧,也是達貴人子家出嫁時的箱寶,單單一卷便能在萬寶閣售出萬金。
徐掌柜這席話勾起了魏無晏的興趣,將手中的幾間鋪面抵押給當鋪,湊足銀兩,準備購得一卷周昉大師的戲圖。
想,既然自己最擅長描繪人,名下又有一間書齋,那可以取一個筆名,畫出和周昉大師一樣價值不菲的戲圖在青山書齋售賣。
得知魏無晏的想法后,蕊心驚訝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陛...小姐,您若是缺銀兩,奴婢可以將這些年在宮里攢下的銀子都給您,您如今就算不當皇上了,上仍流淌著尊貴的龍,怎能如此作踐自己,去畫這種...污穢的東西賺銀子!”
見蕊心著急打開行囊取銀子,魏無晏笑著拉過的手,不以為然道:
“我用自己的能力掙錢養家,不不搶,怎能算是作踐自己,若是要你個丫鬟的己銀子養活,我這龍才是墮落了...”
蕊心知道魏無晏心里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得作罷。
主仆二人小聚了半日,因攝政王還未登基,蕊心擔心自己若是繼續留在宣州城會暴魏無晏的行蹤,故而只待了半日,就依依不舍與魏無晏告別,再次回到京城。
半個月后,徐掌柜打聽到宣州城的萬寶閣分鋪即將拍賣周昉大師所繪的殘卷,將此消息告知給魏無晏。
這日,魏無晏換上一襲男裝,準備前往萬寶閣。
出門的時候,看見隔壁府邸門口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看來隔壁空閑已久的府邸搬進來新主人了。
聽說隔壁的府邸曾是一位員的故居,后來員晉升到京城任職,攜帶家眷前往京城,這套大宅院便空閑了下來。
魏無晏沒有多想,招呼寶笙和一起上了馬車。
到了萬寶閣,魏無晏在一樓納完會費,由小廝領至二樓包廂。
萬寶閣的小廝笑容滿面,能說會道,他將一副做工巧的竹質面放在桌上,笑著解釋道:
“公子若是不想讓旁人瞧見自己的容貌,可以在拍賣時帶上我們萬寶閣統一制作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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