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卿本就沒有去打印室,坐在二十六樓的休息室裏,抬頭便能看到那臉紅的簡直沒眼看。
如果現在要是有人進來,怕是要被嚇一跳。
事實上。
還真有人來了。
“嘖,我看你這是要墜河了。”鳶靠著門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張緋紅的臉,尤其是那雙仍舊帶著淚珠的眼眸,好似人。
一眼看就知道,這是被人“欺負”了。
喬沐卿瞪了一眼,氣憤道:“什麽啊,你在胡說什麽!”
鳶把門關上,然後找了兩個紙杯出來,裝滿水,遞了一杯給,“吶,喝口水冷靜冷靜吧,你這樣活像那被吃了的人。”
喬沐卿不滿的看著,但還是拿過了水杯,不自然的喝了一口。
沒一會。
臉上的紅暈便消散下去,那顆怦怦直跳的心也冷靜了下來,一切又恢複到了正常。
“你怎麽在這裏?”
“你要不先看看這是哪裏?”
鳶喝著水輕嗤一聲。
喬沐卿朝著周圍看了看,在那門上看到了二十六樓的標誌,戰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二十六樓,鳶在的樓層。
真是…見鬼了。
“咳咳咳,那啥,你這水不錯的。”
鳶笑的更歡了。
“喬沐卿,我倒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真是有趣啊,誒,要不你再問問,我為什麽會坐在這裏?”
喬沐卿白了一眼,“拿我尋開心呢?”
鳶聳了聳肩,悠哉的靠著椅子,完全沒有一個財務總監的樣子,倒是有點像…社會上的老大姐,很拽的那種。
“如果不是看到你在這裏,我是不會過來的。”鳶淡淡道。
“嗯?”
鳶這話明顯有別的意思。
也就是說,其實是在找個機會見?
鳶直勾勾的看著,突然又笑了起來,“喬沐卿,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是不是和你說了,我很羨慕你。”
喬沐卿沒有開口,隻靜靜的看著,等著繼續說。
“我說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其實還有後半句,畢竟總會有人支持你。”
的話一出,喬沐卿就猜到了。
原來這是伏筆。
“傅沉衍找過你?”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像是疑問又像是肯定。
“是啊。”鳶仰著頭無聲的笑了笑,然後道:“他這個人也是奇怪的很,自己做的事卻不想讓你知道,隻可惜啊,他遇上的人是我。”
“你看過小說沒?我最討厭有些小說裏一些男二無私奉獻最後卻得不到,有時候痛恨主瞎了眼,有時候覺得男二幹嘛那麽無私奉獻,你說討不討厭。”
斜眼看著喬沐卿,兩個人的目在空氣中相撞。
喬沐卿突然笑著道:“萬一他是男主呢?”
鳶輕嗤一聲,把玩著前的秀發,悠悠然然的說著:“拿著男主的劇本走男二的路,傅沉衍真夠蠢的。”
“好了,說事吧。”
“你也沒意思的,哎,你那個工作室,他讓我去幫你,說你邊沒個人幫忙,他不放心。”
鳶一腦全說了。
本就沒把傅沉衍的話放在心裏,準確的來說,當時看到那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告訴喬沐卿了。
不為別的,總想一些事,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畢竟生活太苦了,總想看一些事滿一點。
喬沐卿的聲音放輕,好像嚨被人鉗製住了,說話很是困難,“然後呢?”
鳶沒有注意到的緒,仍舊沒心沒肺的說著:“我當然答應了,隻不過他也是蠢,到時候我辭職跟著你過去了,你難道不會懷疑?我可沒那麽多借口,還不如現在告訴你。”x33xs.
“剛剛看你那反應,我就猜到傅沉衍告訴你工作室的事了,做你想做的,喬沐卿,你看,他可真像極了男二。”
喬沐卿製住心裏的那難以描述的緒,緩緩道:“他是蠢的,不過…他不是男二,是男主。”
鳶聽到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又笑了笑,“喬沐卿,有些人做錯了事,一個月可能就忘記了,但是有些人卻會用一輩子來償還。”
這話喬沐卿沒聽明白。
疑的抬眸看向鳶,發現已經起拿著那紙杯走到了門口,隻見頓了頓停在了原地,轉過頭又看著,“你可別告訴他,我和你說了這些話,不然我可就要失去一個金主了。”
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鳶本就不缺錢,哪裏是一個金主,隻是不想到時候傅沉衍麵對用著一種激的態度。
喬沐卿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
清澈的水中倒映出傅沉衍的模樣,一點一點由模糊到清晰,以至於喬沐卿真的以為傅沉,出現在了的邊,猛地抬頭發現休息室空的隻有一個人。
大概是今天接收到了太多的信息。
喬沐卿回家的時候腦子裏都有些混。
而且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讓傅沉衍送回家,莫名的從後座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直到下車腦子都有些不清醒。
“以後,你都坐這個位置。”
也不知道是這聲音太過於溫,還是街道上的風吹了的心,迷迷糊糊的點了頭,“你…回去注意安全。”
說完這句話幾乎落荒而逃。
傅沉衍坐在車裏看著的背影,角微微上揚,似乎做的這些有了效果,他心極好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興致頗高的他語氣都帶著笑意,“喝一杯?”
電話那頭的霍嚴挑了挑眉,說道:“看樣子心很不錯,行,老地方。”
電話掛斷。
傅沉衍坐在車裏朝著裏麵的別墅看了看,喬沐卿家的別墅在最外麵,一眼就能看到裏麵的燈正亮著,應該是要去照顧那個小家夥吧,他心想著。
想到喬子墨,傅沉衍覺得自己要抓時間了,畢竟他能夠不直接相認甚至把人帶回家這麽長時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已經不能夠在拖下去了,他必須把人都拐回家。
片刻他發車子駛離了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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