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4章 謀求呂宋(續)
「當你的國民在萬里之外遭屠殺,你所要考慮的不是什麼兩國邦、更不是什麼大國氣度,而是要狠狠報復回去的同時給予警告,使其肝膽俱、誠惶誠恐再不敢傷害大唐百姓,否則就要承大唐十萬水師之怒火!而不是發布所謂的照會在朝堂之上爭來吵去口頭譴責!」
蘇定方大手狠狠往下揮:「你記住,譴責是弱國之行為,若我為弱勢一方那只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牢記仇恨從長計議這沒問題,但我大唐天威赫赫威震八荒,我大唐水師橫行大洋所向無敵,為何要忍?你忍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忍了兩次就會有無數次,直至將國人的都忍沒了!」
「保境安民乃是軍人之天職,現在託庇於水師羽翼之下的商人到殺害,水師就應該哪怕萬里之遙亦要討回公道,以還、以牙還牙!軍隊不是講理的地方也不需要講理,這個時候如果還要忍,那遲早將軍隊的驕橫之氣都給忍沒了,沒了驕橫之氣的軍隊與綿羊何異?你能指一群綿羊去戰勝敵酋、保家衛國嗎?」
「更何況這一次若退忍讓所謂的顧全大局,那些商賈會怎麼看待水師?他們會覺得水師將士是懦夫、是廢,是託詞於顧全大局但不敢奔赴萬里為了那些死傷的唐人作戰!如此一來商人對大唐的歸屬會降低,對水師的認同也會降低,再想將這份歸屬、認同找回來,需要的就不是一次兩次戰爭那麼簡單!」
「我大唐威鎮寰宇、所向披靡,誰敢打來,那就加倍打回去!」
「現在打尸羅夫港,如若大食國死心不改,那就算打到大馬士革又有何妨?」
……
蘇定方早就帶著親兵走了,盧承慶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堤壩上愣神,蘇定方的話對他造巨大衝擊,讓他從小形的人生觀產生巨大震撼。
對待胡人不是要予以化嗎?
禮儀之邦豈能睚眥必報?
怎能不經譴責給予外邦一個改過自新賠禮道歉的機會便開啟戰端呢?
商賈而已,在大唐很是低賤,豈能為了幾個商賈便遠涉萬里不顧戰敗之危險擅自出兵呢?
一切都與從小到的教育相背離,使的盧承慶一時之間難以理解、更難以接。
好半晌,他才得出一個結論。
時代變了,與不懂禮法、不講道德的番邦胡人打道越來越多,那些溫良恭儉讓已經不管用了,因為你講理、講道理、講誠信、講規矩,但胡人什麼都不講。
他們只講競天擇,只講弱強食。
你將他打疼了,他恭順服帖搖尾乞憐,你打不過他,他就張開獠牙撲上來啃噬你的。
從來治理國民的那一套不能用來對付番邦蠻胡,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
蘇定方回到臨時設置的營帳,檢查了書吏們撰寫的軍令,確認無誤之後蓋上印鑑馬上送往峴港,然後親自寫了一封介紹詳細況且說明自己下達命令之原由,然後裝信封用火漆封,派親兵馬上乘船返回華亭鎮快馬送抵京師到房俊手上。
雖然那個時候大抵這場仗已經打完了,但必要的程序必須走。
最後蘇定方斟酌片刻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號令水師各部,調戰船、兵力、裝備前往峴港集結,以防有可能發生的海戰!」
尸羅夫港乃是大食國最為重要的港口,是與大唐、天竺等國貿易的中轉站,如此重要的港口、如此重要的貿易夥伴卻發生如此惡劣之事,足以說明大食國部在對待大唐的態度上產生了本的轉變。
誰知道是否是眼饞大唐的海上貿易,所以大食國意霸占所有航線取大唐而代之,為新的海上霸主?
雖然這個可能不大,即便如此也不至於引發大食國的全力開戰,但水師不能不早作準備。
一旦大食國當真有覬覦之心,那就用一場轟轟烈烈的海戰將對方的野心徹底打散,甚至覆滅大食國所有的戰船使其徹底喪失海上作戰力量,片板不得下海!
「準許安西都護府自行屯田、截留錢稅、且放寬百姓落戶限制?」
聽聞劉洎奏稟,李承乾反問一句,生生給氣笑了。
「這廝想要作甚?將西域從大唐版圖之摳出去,讓他自一國嗎?簡直混帳!」
一地之財稅、人口是皇權得以彰顯的本,皇帝管不到稅收多、也管不到百姓人口,如何能說這塊地域是在皇帝治理之下呢?
劉洎也搖頭嘆氣:「說其自一國倒也未必,追到底還是朝廷難以長期負擔安西軍之糧秣消耗給的,別管好方法還是壞方法,總要提出來商議討論一番,總之決定權在陛下您手裡。不過話說回來,安西都護府是大唐最大的糧秣消耗大戶,而皇家水師則是最大的財富引大戶,這一東一西、一多一、一海一陸都算是當下最麻煩的地方,越國公一手擎之,頗為不易啊。」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一定有目的。
劉洎也沒想著繞多大的彎子,只不過是由此引出話題而已:「無論安西軍的整編亦或是水師的組建,都是越國公耗費無數心以強力手腕而就,兩支軍隊其影響理所應當。但這兩支軍隊太過特殊,西域因其地理環境導致與中樞遠隔千里,水師又飄在大洋之上控制海貿之本,朝野上下無數人眼紅其中之利益,長此以往,必然牢、人心不滿啊。」
什麼是朝堂?
朝堂就是利益分配的鬥場,任何利益都在放在這裡經由一番爭鬥之後不斷的重新分配,當某一項利益被長久把持、旁人不得置喙,自然引發所有人的攻訐、不滿。
我搶不到可以,那是我沒本事,這次搶不過下次再來搶,可我連搶的資格都沒有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安西軍與水師就是如此。
「尤其是水師,控制著幾乎所有大唐各港口前往東洋、南洋的航線,甚至海貿的種類、數量、價格都在水師管轄之,這就意味著無窮無盡的利益,看得到吃不到自然誰都不滿,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劉洎也沒假清高,當著皇帝的面談論起利益之事理直氣壯、毫無遮掩。
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遮掩的,誰看著水師龐大的利益不眼紅?
也就是水師滿天下的搜羅金礦金礦每年給皇帝無以計數的金銀充帑,支撐陛下完超越父祖功業之野心,否則怕是連皇帝也要忍不住撲上去咬一口……
李承乾知道劉洎說的是實,遂點點頭。
說到底,為君之道首要就是「平衡」,這是老調重彈的話,卻也是至理名言。
現在的安西軍與水師就打破了平衡,房俊大權獨攬、一言九鼎,將利益全部吞下連點渣都不給旁人,違背了君王治理天下之道。
但是讓他從房俊手上將這些利益收回來再分潤給別人,他也不願意。
人家房俊之所以獨占這些利益是付出之後的收穫,是應得的,旁人既然事先不曾付出,又憑什麼要求獲取?
「中書令意何為?」
「不妨將水師所占據的利益分潤出來一些,無需太多,只做個樣子想來越國公也不會反對,如此一來旁人就不會鬧騰,至於如何分配就要陛下乾綱獨斷了。」
「有什麼建議就說說吧,朕會考慮考慮。」
「水師於海外占據了無數地盤,或租賃、或購買、或強占,全都是一國之富庶地域,也許可以擇選一位足夠分量的臣子任職一地之總督,負責當地貿易、民生,讓文們也參與到轟轟烈烈的遠洋貿易之中……總不能文只管陸地,出來海就是軍隊的天下吧?」
李承乾沉不語,這又涉及了文武之爭,不得不重視。
況且特也覺得劉洎的話有幾分道理,皇家水師現在於海外可謂開拓進取、狂飆突進,滿天下的占地盤、搞貿易、開礦山,卻完全是軍方行為,文本不進去手,眼瞅著軍方大口吃文卻連湯都喝不上一口,豈能不鬧?
再者,軍方在海外一家獨大的確不是什麼好事,軍政一的結果就是滋生軍閥,患重重,文武兼併、相互鉗制才是最為穩妥的制。
不過他也要確保他為皇帝的利益,所以他提醒劉洎:「現在宗室、朝堂之上有不人建議將親王們分封海外,水師占下的那些地方極有可能為親王們的封地,不可能如同大唐國的州府郡縣一樣予以設置職、併版圖。」
劉洎忙道:「這是極好的建議,微臣也贊同。」
親王是很麻煩的一個群,冷落了不好,旁人會說陛下刻薄寡恩,厚待也不好,搞不好就會弄出一個「八王之」,高祖、太宗兩代皇帝留下的那些親王們幾乎個個都出類拔萃,一旦去往富庶之封地很容易折騰起波浪。
但若是如李恪那樣分封於海外,則是完的解決方式。
原本,他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逍遙王爺。但是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你們不讓老子有逍遙日子,那就都別過了!於是乎,劉登憤然而起,親自提出,並把這個口號,宣告萬方: 普天之下,莫非漢土;率土之濱,莫非漢臣。有蠻夷不服大漢王化者,雖遠必誅!什麼叫王化?王化就是,我大漢天軍所到之處,即是我大漢國土!
為什么別人回去不是皇帝就是王爺? 為什么別人都穿越出三妻四妾甚至三宮六院? 而我就穿越回一個石洞,還得到兩個長毛老婆? 老天不公啊! 現代高校人事管理工作人員,回到新石器時代末期,必須完成制做青銅、魚網、弓箭、陶器等創造性工作,并完成建設村寨、城鎮以至國家的政治建設任務。是不是有點像《魔獸》的原始社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