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5章 登門求助
韋令則知道父親在擔憂什麼。
他是韋家這一支的嫡長子,是這一支的合法繼承人,理論上來說這個家裡的一切包括政治資源將來要歸他所有,兄弟們所能分得的東西屈指可數。
而且韋叔夏聰慧絕倫、才智敏捷,眼可見的前程遠大,某種意義上會對他這個嫡長子的位置造一定的威脅,萬一他擔憂自己的地位,亦或是不舍家中的錢帛、資源從而不願真心實意的拯救韋叔夏,那麼韋叔夏的下場可以預見。
韋令則沒有對父親的擔憂與猜忌產生什麼憤怒的緒,因為這是人之常。
*****
柴令武這兩日心緒不寧,他雖然並未響應宗室、勛貴之號召前去衝擊京兆府,卻也派出堂弟柴名章代替自己前往,本以為不過是從眾之舉、法不責眾,縱然不能迫京兆府讓步返還被罰沒的田地也不至於有什麼嚴重後果,現在卻是悔之晚矣。
誰能想到李景淑居然在混之中被踩踏而亡?
一個郡王世子在宗室的地位已經不低了,也怪不得陛下震怒責令三法司會同宗正寺予以嚴查,只不過如此一來怕是不僅僅嚴懲衝擊京兆府之子弟,即便是個人後之家族也要付出代價。
郡王世子乃是高祖脈,哪怕陛下有心放過那些宗室、勛貴子弟,也不得不做出悲傷的樣子追究到底……
自從兄長被流放北疆,因路途遙遠山高水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消息傳回,他雖然接任家主之位,但是家中境遇卻是每況愈下,不僅僅是各項產業的收益越來越、坐吃山空,更為重要是在朝中的政治途徑幾乎全部斷絕,家中子弟想要謀求一個出從而出仕已是難上加難。
全憑著陵公主的份才能維持住最後一點勛貴世家的面。
可陵公主……
柴令武心煩意。
男人面對妻子的不忠大抵有兩種態度,一則不允許自己的尊嚴到損害堅決和離,且大打出手,再則便是因為心虛而不聞不問視若無睹,甚至一再逃避恍若未知。
他現在就是後者。
別說大打出手了,他害怕就算自己說兩句重話都會惹怒陵公主,從而搬回皇宮與他和離,到時候自己不僅為天下的笑柄,柴家失去公主的庇佑也將每況愈下、難以為繼……
同樣都是勛貴子弟,卻為何房俊卻能令高公主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甚至於可以在幾位公主之間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難道那廝在床地之間的功夫當真如嫪毐、曇獻一般勇猛無儔、所向披靡?
越想越是嫉妒,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呢?
門子來報,說是韋令則求見。
柴令武與其平素不淺,自然請其登堂室,兩人對坐,侍奉上茶水退下,柴令武這才好奇問道:「貴府如今麻煩纏,賢弟不是應當協助叔父置令弟之事麼,何以有閒暇到我這裡拜訪?」
時間迫,韋令則直言道:「小弟冒昧登門,實在是有事懇求兄長,還兄長看在以往的份上出手相助。」
柴令武沉不語,現在韋家最大的麻煩就是韋叔夏捲李景淑之死的事件當中,而這種事豈是他能夠參與的?
淡然道:「愚兄現如今的境想必賢弟也清楚,實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上去風實則窘迫至極。不過咱倆素來好,只要力所能及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賢弟有什麼話便請直言,愚兄還趕著前去東平郡王府弔唁呢。」
先拿話將韋令則堵上,太為難的事你就不要說了,免得被我拒絕弄得大家都尷尬。
韋令則見左近無人,往前湊了湊,湊到柴令武邊,低聲道:「舍弟之事想必兄長已經聽聞,家慈每日裡以淚洗面、憂慮難解,長此以往怕是熬不住,小弟為人子豈能坐視不理?故而今日求到兄長面前,懇請兄長仗義相助。」
柴令武奇道:「這種事我怎麼幫?」
「令堂弟柴名章也產與了衝擊京兆府,如若他肯主承認乃致死李景淑之元兇,則舍弟自然責任大減,運作一番或許能安然無恙,也讓家慈放下心,當然,對於令堂弟以及貴府之損失,韋家加倍報償!」
「這如何能行?我叔父過世好幾年了,尚有叔母在世,視我那堂弟猶如心肝一般,令堂因令弟之境傷心憂慮,我那叔母自然亦是同理,將一位郡王世子踩踏致死也不是小事,縱然最終不至於償命也肯定流放三千里,我那叔母如何能活?」
韋令則心說有門兒,柴令武一番話強調了各種緣由,卻並未完全封死,顯然可以談。
加錢而已。
「小弟自然也知兄長為難,如此懇請有些冒昧。但舍弟乃家族之希所在,為了讓他能夠無罪釋放,家中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除去錢帛補償之外,也可以發韋家的人脈關係為柴家子弟在仕途之上謀求進步提供助力……」
許下一大堆的承諾。
對於韋家來說,將韋叔夏撈出來並且杜絕後患,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柴令武心念電轉,他已經有些心了,韋家的這些條件足以使得柴家擺當下窘迫之現狀,只要緩過這口氣,柴家定能在自己的帶領子下重歸輝煌。
但他也明白這件事可不僅僅是付出一個柴名章,同時也要承擔東平郡王府乃至於大半宗室的怒火。
再味的食也得能吃得下才行……
柴令武嘆了口氣,道:「非是愚兄不願相助,韋家的補償固然誠意十足,可再多的補償也要柴家吃得下才行啊,哪怕韋家給的再多,柴家又如何面對宗室的怒火?這件事愚兄莫能助。」
送到邊的好吃不下,這可比沒食的時候肚子難多了……
韋令則笑道:「休怪小弟無禮,兄長當真是杞人憂天了。」
「此話怎講?」
「兄長放著一尊大佛不去拜一拜,卻在這邊進退維谷、憂思難解,豈不是杞人憂天?」
「哪有佛能擋得住宗室的怒火?」
「自然是越國公了,以他現如今的聲、地位、實力,只要願意保你一回,宗室里哪一個敢找您的麻煩?」
柴令武面漲紅、怒不可遏:「混帳!你今日前來是消遣我不?」
自家娘子與房俊之間的瓜葛他清清楚楚,自己也因此為權貴們茶餘飯後的笑話,韋令則居然當面提及,將他的面置於何地?簡直可惡!
韋令則忙道:「小弟焉有此意?當年『房謀杜斷』之名譽天下,杜相與房相格迥異卻莫逆,兩家實乃通家之好,最純粹的世。如今兄長有難去到越國公面前懇請相助,於於理都不過分,且越國公素來有『義薄雲天』之稱,但凡求到他的面前的幾乎從不讓人失,更何況兄長您呢?只要他開口,宗室里哪個敢惹?如此我韋家的補償自可從容收下,無需顧忌事後有人報復。」
「這個……」
柴令武遲疑躊躇、猶豫不決。
他明白韋令則的意思,其實韋令則也知道房杜兩家的早就沒剩下多,只不過是委婉的告訴他可以用陵公主的「人」,只要陵公主開口,房俊怎會拒絕?
他本應該憤怒的,房俊使他為長安勛貴的笑柄,韋令則卻讓他去求自家娘子的「野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想要若如此能夠吃下韋家的補償,則可以重振家業,相比起來些許屈辱似乎也並非不能忍。
就算沒有這件事,那兩個尖夫銀婦帶給他的屈辱不也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忍一時屈辱,獲取一份重振家業的機會,好像也不虧……
見柴令武沉不語,韋令則急道:「時間迫,還兄長速速做出決斷。」
柴令武沒好氣道:「這件事是我答應就管用的嗎?還是得吾家殿下答允才行。」
「要不……兄長現在就去問問公主殿下的意思?」
「倒也不必,攸關我柴家能否得到韋家襄助重振家業,想必殿下一定會答應的,事不宜遲,這就讓柴名章承認罪責將韋叔夏解出來,事後再去求房二。」
陵公主會不答應嗎?
以柴令武對的了解並不會,畢竟做下對不起自己的事,幫自己一回不是理所應當嗎?
只要還在這個家裡,這件事就是應盡的責任。
退一步講,就算陵公主不答應,自己舍下麵皮去找房俊也能辦此事,他房俊再是棒槌,總不能染指了自己娘子卻連自己求他辦點事都不肯吧?
只要舍下臉面,沒有辦不的事。
韋令則大喜:「那就請兄長與我前去京兆府,趕將這件事落實,遲則生變。」
兩人當即出府,乘車直奔京兆府。
三法司的各位大佬自是打開方便之門,任憑韋令則與柴令武直接去牢房將韋叔夏與柴名章提出,去往一旁空置的房舍商議如何行事。
而這時,李道立也帶著一群宗室氣勢洶洶衝進京兆府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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