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回想起上面的容，心頭一慌，沖了過去飛快從他手里把東西搶過來，死死捂在前。

“不是！”先不假思索地否認，然后費力轉著腦子，扯出一個沒有任何信服力的謊言。

“是、是我的小表妹，小時候在這邊住過！”

沈意濃死都不會承認，上面那個穿著連老虎，眉心一點紅，臉上還畫了兩坨紅胭脂的小胖妹是……

“哦——”程如歌拖著腔調，佯裝深信不疑地點頭，“這樣啊，我還以為那是你呢。”

“正想說，你小時候好可。”

“真的假的。”沈意濃驚疑不定，不質問，“上面的人這麼胖，還這麼丑，哪里讓你覺得可了？”

“小孩子胖胖的就很可啊。”程如歌微挑眉，“而且一點也不丑。”

“…你真的這麼覺得？”

“真的。”

“好吧，那我承認。”沈意濃放棄抵抗了，神無奈。

“照片里的人就是我。”

話音落地，程如歌卻沒有任何驚訝，只低下頭，邊抿出一個笑。

反應過來。

“你早猜到了！”沈意濃不可置信道，惱怒。

程如歌沒說話，手握拳抵輕咳一聲，眼底綴滿了笑。

“我是說真的，你小時候很可。”

“現在你的話已經沒有任何可信度了。”嘟囔，恨恨不甘。

兩人在這邊住了兩個晚上，原定是下午的機票回京市，然而出發那天，不知道沈照哪里得來了消息，一大早給打來電話，話里話外痛心又失。

“小意，你帶男朋友來了都不回家一趟嗎？好歹讓我和你媽媽看看長什麼樣，不管有什麼矛盾和怨恨，這麼大的事你總該告訴我們！”

……

沈意濃沉默了許久，最后看向程如歌，他明顯聽到了電話里的容，思索過后，朝點了點頭。

再次回到通話，沈意濃垂著眼，朝那邊說了聲“好。”

對于他們的這個決定，沒有什麼表示，只埋頭給他們收拾著特產吃食，顧自忙碌叮囑。

“路上注意安全，見到你爸媽也不要吵架，怎麼說現在也是大姑娘了。”抬首注視著沈意濃，眸專注，里頭有什麼東西微微漾開。

“一轉眼都要家了，有自己的家庭，實在和他們合不來就偶爾回來看一次，畢竟…總是父母。”

“倒是我這個老人家，你們有空常來看看。”

“會的，。”

兩人坐上了車，老人家送他們到鎮子口，雨停歇了，地面依舊潤，略顯佝僂的影在后視鏡中漸行漸遠，沈意濃收回視線，眼眶發酸。

臨行前，老人家把到一旁，握了的雙手。

“青青啊，我瞧著小程是個不錯的人，你真心喜歡的話就好好珍惜，兩個人，和和的，圓滿過日子。”

“老啦，有個人照顧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沈意濃不自覺吸了吸鼻子，程如歌轉頭，看了幾秒，手把擁懷中。

到達宣城剛好中午，機票改簽到了晚上，沈照讓他們一起來家里吃個飯，至始至終，勞素潔都沒有說過話。

幾年沒有回來，小區門都換了，沈意濃沒有家里鑰匙，是沈照下來接他們的。

見到并肩而立的兩人，他神一喜，目落在程如歌上，打量幾眼，又變得局促起來。

“這是…”帶著他們往里走，沈照出聲向沈意濃示意，程如歌禮貌打著招呼。

“叔叔好，我小程就行了。”

“哎哎好——”

走上樓道，這片老式的居民樓沒有電梯，沈家住在四樓，不一會就看到了那扇悉的大門，沈照拿出鑰匙開門，低頭解釋。

“你媽可能在廚房忙，我們先進去…”

隨著那扇深紅門被推開，屋擺設映眼中，幾年的時間似乎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房子顯得更為老舊、泛黃了。

廚房有個人剛好端著菜出來，圍著圍，臉龐削瘦，五仍舊刻著凌厲，卻比起記憶中老了很多。

沈意濃了，卻沒有做聲。

見到兩人，勞素潔怔了一瞬，才神態自若地把盤子往餐桌上一放，手在前圍上了。

“你們來了。”

大概是有程如歌在，這頓飯吃得還算太平，彼此客氣十足，沈照充當那個中間人，態度和善地詢問著程如歌的況，順便不忘對沈意濃這幾年的生活進行關懷。

有問有答，時隔多年的見面，出乎意料的平靜，勞素潔基本在一旁顧自吃飯，肩膀直，面容淡漠。

只是在程如歌回答自己拍過幾部電影時，目在他面上巡視了幾番。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意濃多心，好像覺得的視線總放在程如歌臉上打量。

吃完，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筷子，沈照正準備招呼，勞素潔終于開口，說了今天第一句話。

“待會有親戚過來，你們再坐一會。”語氣與往常并無差別，慣有的命令口吻，沈意濃沉默過后，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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