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道路布著泥水,兩旁因為都住了居民,顯得有些雜無章,從這里走到家還要穿過兩條巷子,沈意濃帶著程如歌,腳下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不注意就弄臟了腳。
大概是因為天冷的原因,大家都不愿意出門,各自窩在家中烤著火看春節節目,路上行人甚,只在一些街角看到小孩聚集,應該在商量著如何把小鞭炮放得比往年更有新意。
住在最邊上,安安靜靜的,周圍更顯冷清,斜方出來一支臘梅,枝椏錯,襯著灰墻黑瓦的小院子,頗有一番韻味。
程如歌打量著四周,不道:“這里有江南的覺。”
“要說起來,我們這邊確實是被劃分為江南的范圍。”
兩人正講著話,右手邊的那家屋門卻被推開,從里頭走出來一位面善的婦人,見到他們,眼睛一亮。
“喲,是青青吧,你們終于到啦,你都等你一早上了。”
“李阿姨。”沈意濃朝打著招呼,笑盈盈,“好久不見。”
“誒誒。”應著,忙不迭地扯著嗓子往前面院子里吼,“嬸子!你家囡囡回來了!還不快點出來——”
“哎!真的假的!這麼快就到了。”老人家爽朗帶笑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沈意濃連忙和告別。
“李阿姨,那我們就先進去了。”手指了指后頭家院門,李阿姨目還黏在程如歌上打量,連連點頭,里不住夸贊。
“好好好,小伙子一表人才啊,年輕英俊的,配你正好…”
沈意濃一窘,程如歌臉都被遮住了大半,也不知道從哪里看出來了一表人才年輕英俊…
聞言特意偏過頭瞅了瞅,正對上程如歌在外端正俊氣的眉眼,像畫筆描繪出來的標致。
默了默,覺得老一輩看人眼還是真準。
三言兩語間,沈已經打開院門走了出來,一見到兩人,笑得臉上皺紋都舒展開,直仰頭看著程如歌,滿喜悅控制不住。
“來來,先進來,冷了吧,快烤烤火。”
笑瞇瞇地把他們迎進去,小小的院子還是悉的模樣,沈意濃門路地打開門口木質鞋柜,從里頭拎出來一雙嶄新的針織拖鞋,彎腰換好。
“這個,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拿著一雙灰褐線的針織拖鞋遞給程如歌,滿臉笑意。
“和青青腳上的是一對,我今年特意給你們織的。”
沈意濃低頭,給程如歌那雙拖鞋大很多,灰線上頭勾著兩只小鴨子的圖案,和腳上這雙深紅的圖案一模一樣,竟然還是款。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哭笑不得,說好要帶男朋友回家,才是半個月前的事。
“你不會臨時做出來的吧?”想到什麼,不可置信地問。
“不是讓你平時好好注意休息。”
老人家頭一偏,不贊同,“我第一次見到孫婿,不得給他準備點什麼見面禮。”
“謝謝。”程如歌聞言手接過拖鞋,眼神乖巧,格外的溫和。
“不過青青說得對,您平時要多注意休息。”
“誒誒,會的。”同面對沈意濃時的態度完全不同,老人家立刻含笑答應,著他一臉慈祥。
第59章
換好鞋子進屋,兩人摘掉了圍巾和帽子,沈意濃剛回把自己圍巾掛好,就聽到后呼聲。
“哎喲,我孫婿怎麼長得這麼好看!比大明星還要好看嘞!”
沈意濃回頭,看到程如歌手里拿著剛摘下來的圍巾,立在那面對毫不掩飾的夸贊有些,抿起,沒有任何遮擋的臉在這昏暗室,有種令人眼前一亮,滿目驚艷的效果。
果不其然,沈再次向沈意濃的目,就變了贊賞和自豪,似乎是覺得現在厲害有出息了,這樣子的男朋友也能被帶回家。
南方沒有供暖,都是圍著火爐烤火,沈意濃覺得不安全,給家里買了個電暖氣,就放在屋子中間。
旁邊還擺了幾張小板凳,小桌板上放著瓜果零食,冒著熱氣的茶水,看來都已經早有準備。
老人拉著他們坐下,握著程如歌的手就不放了,殷切關懷:“孫婿,冷不冷啊?看你手涼的,快,烤烤火。”
“,你他如歌就好了。”又聽到這個稱呼,沈意濃這次無法再忽視,臉被熱氣蒸得有點紅,出聲糾正。
“沒關系,都可以的,。”程如歌笑得純良,正是長輩最喜歡的模樣,老人被哄得心花怒放,抓起旁邊糖果瓜子就往他手里塞。
“還是我孫婿好,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啊!”
沈意濃:“……”還沒嫁呢!不對,還沒說要嫁!
面對程如歌過來戲謔的眼神,無言,一張臉紅得徹底。
上寒氣被驅散,沈意濃帶他到自己房間安置,太久沒回來長住,里面還保持著小時候的樣子,從墻上畫到擺放的玩偶,一個小孩的模樣就穿過歲月清晰出現在眼前。
“這是你小時候?”沈意濃正在打量著四周,不防程如歌突然出聲問,一回頭,見他站在門口拿起架子上的相框,看著照片里的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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