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那些人會折返回來，沈意濃下手時完全沒有顧忌太多，又快又狠，路上流得差不多已經麻木，直到現在被醫生用藥水一清洗，火辣辣的刺痛，猛地吸氣咬牙，才發現手上的口子割得深的。

“怎麼弄得這麼深，可能要針…”醫生在一旁自言自語，沈意濃不自覺抬頭，接著看到了程如歌，他站在那里沉著眼一言不發，頭頂冷白燈投下來，整個人顯得霾而慍怒。

心往下沉了沉，忍不住他，“如歌。”

沉浸在緒中的程如歌好像如夢初醒，神僵的緩解下來，目看向，聲音極力和。

“疼嗎？”

沈意濃剛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出聲，又見他把自己的手到邊，溫聲說，“疼就咬著我，我陪你一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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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的表，好像沈意濃拒絕完下一秒就會垮掉，所以看了看他，然后張開，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手背。

醫生每用一分力，沈意濃的牙齒就往下陷幾分，疼痛有沒有緩解不知道，但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疼痛轉移，全部集中在了程如歌手上。

怕自己一不小心太用力，怕弄疼他，又怕他覺得不夠。

于是，在醫生終于包扎好傷口后，沈意濃松開，程如歌看到自己手掌邊緣有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連痛都算不上，像是被什麼溫順的小死命咬了口，卻只留下一點痕跡。

“我也不怎麼疼。”睜大眼，里頭有些無辜，程如歌無可奈何彎了下，心再度酸。

原本理完便可以回去，但為了防止染，程如歌還是給辦理了住院手續，在單獨的一間病房。

日常用品都從家里帶了過來，安置好后，沈意濃亟不可待想要洗澡。

這一番驚心魄，在做筆錄時不覺得累，針時沒察覺到痛苦，卻在這間安靜溫馨的病房疲憊盡數涌了出來，上殘留的那些陌生令人反胃。

“我想要洗澡。”仰起臉說，程如歌愣了愣，目條件反看向纏滿紗布的手腕。

“你等一下，我找東西把你傷口包起來防止到水。”

他找來兩個塑料袋，仔仔細細把手上紗布封好隔開，然后抬起頭，“好了。”

沈意濃被他推著往浴室里走。

“去洗澡。”

站在浴室中間，看著程如歌來回忙碌，給浴缸放水、找睡和、準備巾沐浴，全部就緒后看向。

“可以洗了。”

沈意濃：“……”怎麼洗？

原本是想找個護工之類，可現在看他這個架勢，明顯是要親自手，沈意濃慫了。

“那個…你先出去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他視線落在手上，若有所思。

“你是覺得不好意思嗎？”

“沒關系我可以閉著眼睛。”

他說著朝手過來。

沈意濃連連后退，措手不及。

“不不不，我——”

正絞盡腦想著借口和理由，不防面前的人頓時笑了起來，程如歌好整以暇。

“青青，你全上下我哪里沒有看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沈意濃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他那句青青，也為他陳述的事實。

然而道理是一回事，真正實踐又是另外一回事，兩者本不能相提并論。

沈意濃看著眼前雙目閉的程如歌，勉強放松，躺在浴缸中，聲線抖。

“好、好了。”

“嗯…那我開始了。”程如歌抓著巾，從脖頸慢慢往下，手里力道不輕不重，拂過，沈意濃不敢再看，猛地閉上眼咬。

不知過了多久，沈意濃覺上的人作停了，呼吸窒了窒，試探先睜開一只眼睛，正對上程如歌含笑的眼眸，目定定，端詳著。

的臉一下燒紅了。

“你干嘛！”難以啟齒，間千回百轉，最后只吞吐出兩個字。

“流氓。”

“我只是想讓你躺上來一點。”程如歌十分純潔地解釋，“我要幫你洗頭了。”

“那你…干嘛在那里不說話！”才不會信他鬼話！

“我以為你睡著了，不想打擾你。”程如歌忍著笑意，示意往前，沈意濃配合著他作，頭頂傳來溫熱的水流，澆發。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程老師了。”最后幽幽地說。

清洗完出去，渾干凈，沈意濃覺到了無比輕松，坐在椅子上，程如歌站在后頭給吹著頭發。

熱風轟隆作響，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他們的房間里，沈意濃盤旋了一整天的問題終于按捺不住。

“那個，背后主使的人，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

耳邊吹風機驟然被關掉，程如歌指尖從發間穿過，把頭發梳理整齊后，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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