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說的時候,謝柏庭正好走進來,坐到蘇棠對面,蘇棠想起書房的事就不免臉紅,不敢看謝柏庭,但又好奇謝柏庭的反應,看的謝柏庭皺眉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蘇棠道,“半夏說的事你聽見沒有?”
“什麼事?”謝柏庭問的。
這麼問就是沒聽見了,蘇棠道,“信老王妃在給云葭挑選夫婿了。”
“嗯,”謝柏庭端茶喝。
“然后呢?”蘇棠道。
謝柏庭看著,“還有什麼然后?”
蘇棠,“……”
“我是說要定親了,”蘇棠聲音加重兩分,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說的話。
謝柏庭眼底又冒火星了,咬牙道,“定親,與我有關系嗎?”
一句話問的蘇棠半晌接不了話,氣的拿眼睛瞪他,十幾年的未婚妻就要嫁給別人了,不信他能做到無于衷,也不信云葭會這麼聽話的順從信老王妃的安排。
信老王妃連足云葭都辦不到,有夏貴妃幫,天知道在云葭出嫁之前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謝柏庭真想鉆進蘇棠腦子里看看平常都在想些什麼,才是他的大,還想他再娶別人不?!
不想提這事,想起來就窩火,謝柏庭道,“你沒做別的菜吧?”
蘇棠搖頭,謝柏庭把茶盞放下道,“我約了信安郡王他們在醉仙樓喝酒,中午我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在母妃那兒吃飯。”
謝柏庭起,蘇棠把娘給的護符遞給謝柏庭,再叮囑道,“你的毒還沒有完全解,不宜喝酒。”
謝柏庭眸復雜的看著蘇棠,看的蘇棠還以為臉上有臟東西,了又,“你看我做什麼?”
謝柏庭一臉無奈。
這人做大要有做大夫一半的稱職,也不至于如此他的心。
可知道他比誰都希云葭早點出嫁。
云葭一日不嫁,便一日不會信他說的話,就不會從心底接納他。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上了他的花轎,這輩子是別想逃了,下輩子也沒這可能。
謝柏庭邁步離開,留下蘇棠和半夏主仆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明所以,最后蘇棠來了一句,“莫名其妙。”
謝柏庭走后,丫鬟進書房收拾,把食盒拎回小廚房,看到蘇棠辛苦了大半天做的點心摔的七八糟的,丫鬟都替蘇棠心疼。
幾個丫鬟圍過來,有貪的丫鬟手挑了點油嘗了一口,眼睛倏然睜圓,另外丫鬟問道,“怎麼樣?”
“好吃,好好吃,”丫鬟激的語無倫次。
大爺不吃甜食,但糕點多是甜的,不管大爺吃不吃,上午下午的點心,小廚房都會做,那些點心大部分都進了們的肚子,作為吃了不糕點的丫鬟,真心覺得大這糕點絕了,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過,好吃到哭。
丫鬟拿了勺子來,給蛋糕翻了個,然后就看到蛋糕上的字了,一個個都懵了,因為“和離”兩個字格外的清晰。
丫鬟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丫鬟小聲道,“大爺大要和離嗎?”
有丫鬟噗嗤一笑道,“怎麼可能呢,大嫁給大爺雖然不是皇上指的婚,也是得了皇上口諭的,再說了,你沒看到大爺大出門,兩人好的那手都跟綁在一起似的,在大昭寺,大驚馬,大爺還不顧相救,大還專程下廚給大爺做吃的……”
“要換是你,你會嗎?”
問話的丫鬟連連搖頭,覺得說的有道理,“都要和離了,還給對方做吃的,除非在吃的里面下砒霜。”
丫鬟們,“……”
“你別嚇唬我們!”吃了蛋糕的丫鬟們一個個瑟瑟發抖,們還不想死。
雖然們沒覺得大爺大會和離,但這蛋糕上的字確實是和離。
貪丫鬟才不管那麼多呢,一勺子下去,和離兩個字就被吃進了肚子,其丫鬟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該給許媽媽看看的,怎麼給吃了啊!
午飯雖然謝柏庭不在靜墨軒吃,但小廚房也不敢懈怠,不僅有六菜一湯,甚至比以往更致,會做菜的人一定會吃菜,尤其大還脾氣不好,班門弄斧,萬一到大不高興,沒準兒會挨板子啊,小心伺候準沒錯。
吃完了午飯,蘇棠在藥房忙了半個時辰,有些乏了就回屋睡下了。
睡的正香,就覺到有人在的臉,嚇的一激靈,睜開眼見是謝柏庭,又放下心來。
謝柏庭的指腹有老繭,的臉有輕微刺疼,漸漸的,手指移到的瓣上,才挲了一下,蘇棠腦子里就閃過先前書房的事,連忙抓住謝柏庭的手,問半夏道,“什麼時辰了?”
半夏道,“申時三刻。”
蘇棠連忙起道,“還有半個時辰才去天香院,夠泡藥浴了。”
謝柏庭看著蘇棠,“一定要泡嗎?”
一淡淡的酒味散開,蘇棠眉頭一皺,“你喝了多酒?”
“就半壺,”謝柏庭回道。
不算多,但蘇棠還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就兩個月都忍不住嗎?”
謝柏庭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有些事是忍不住的。”
他知道喝酒不會有事,因為他之前也偶爾喝一杯,如今都能點武了,就更不會有事了,只是蘇棠作為大夫,自然希病人能完全遵照醫囑,但大部分人是辦不到的。
雖然一兩天不泡藥浴沒事,但蘇棠不希謝柏庭耽擱,下床洗了把臉就去了藥房。
等謝柏庭泡完藥浴,天香院就有丫鬟來請了,兩人一起朝天香院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王爺邁步進天香院,蘇棠沒想過王爺也陪謝柏庭吃晚飯,有些驚訝,“父王也在?”
謝柏庭知道蘇棠詫異什麼,他道,“作為父親,父王還是稱職的,除了在邊關打戰回不來,幾乎每一個生辰他都陪我吃晚飯。”
王爺是個稱職的父親,這一點,蘇棠很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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