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但凡是在院子里，不當著老夫人的面，一掌就朝他后腦勺呼過去了。

嫌重，倒是別抱啊！

當時抱著不放下來，現在又來嫌棄重。

姥姥的。

一會兒泡藥浴，非得給這混蛋加點猛料不可。

謝柏庭的回答，再配合蘇棠的瞪眼，屋子里丫鬟婆子看的肩膀直抖，老夫人也忍俊不，嗔瞪了謝柏庭好幾眼。

這時候，三房三姑娘謝薇、二房二姑娘謝梨以及四房四姑娘謝綺進來給老夫人請安。

謝薇起道，“祖母，前兒清郡主來府上跟大嫂賠不是，回去的路上和云二姑娘的馬車撞上，我剛剛聽說清郡主撞的很嚴重，額頭要留疤。”

兒家是最在乎臉蛋的，起一兩顆紅疹都忍不了，何況是撞傷留疤。

老夫人知道清郡主和云二姑娘馬車相撞的事，基本上發生在靖南王府這條街的事，靖南王府都知道。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憐惜，外面南康郡主走進來道，“清郡主在沁玉軒并非故意撞倒花盆，也沒有傷到我靖南王府大，康王爺帶來府上賠禮道歉了。”

“回去的路上傷，于于理，我靖南王府都該派個人去探一下，原本大去再合適不過的，但要照顧大爺，還是讓兒去吧。”

謝這會兒正在佛堂抄家規，南康郡主這擺明了是替兒攬差事免責罰。

老夫人點頭，正要開口，蘇棠先一步道，“相公這兩日氣不錯，我去康王府一趟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南康郡主眼底閃過一抹不虞。

老夫人便道，“那就大去吧。”

謝柏庭歪在椅上，適時來了一句，“母妃一直不得空去探康王妃，去問問母妃要不要和你一塊兒去。”

蘇棠就和老夫人福，推著謝柏庭告退。

蘇棠和謝柏庭到天香院的時候，王妃已經讓寧媽媽備好了探禮，準備去康王府了，聽蘇棠要去，王妃道，“母妃就去就了，今兒天氣不錯，你留下陪庭兒在府里轉轉。”

蘇棠看向謝柏庭，給謝柏庭使眼，謝柏庭便道，“娘子在京都朋友不多，清郡主是唯一一個，還是讓和母妃一塊兒去吧。”

王妃點點頭，蘇棠忙道，“母妃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拿點東西。”

怕王妃久等，蘇棠趕推謝柏庭回去，進了屋，半夏就道，“雖然王妃備了探禮，但姑娘空著手去不好看，要帶些什麼呢？”

知道姑娘調制了藥膏，但人家是康王府郡主，不缺藥膏用。

蘇棠朝梳妝臺走去，拿起那套回門戴的頭飾，遞給謝柏庭。

謝柏庭扭眉看著，“給我做什麼？”

蘇棠道，“我是讓你買下來。”

謝柏庭道，“我買它做什麼？”

蘇棠心累，一眼就懂的事，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多舌解釋，“這套頭飾是云二姑娘從清郡主手里搶到手的，既然送禮，自然投其所好了，你要不買下來，我就把它送給清郡主了。”

“隨便，”謝柏庭眼底平靜如古井，看不出半點緒。

居然隨便，蘇棠看著他，再問一遍，“你確定不買下來？”

謝柏庭歪在椅上，漫不經心道，“一千兩，我勉為其難收了。”

“一千兩？就算送當鋪，這也能當兩千兩了好麼，做人心不要太黑，”蘇棠呲牙。

謝柏庭瞥了蘇棠一眼，一字一頓，“是你給我一千兩。”

蘇棠，“……”

這廝心已經黑炭了吧。

不讓戴這套首飾，還讓倒一千兩，大白天的想什麼事呢。

蘇棠干脆果斷的把錦盒一合，“就送這套了。”

把錦盒給半夏拿好，蘇棠邁步出門去。

蘇棠沒有去天香院，直接往王府大門走，在二門追上王妃，然后跟著王妃一道出門。

王妃的馬車很寬敞，就沒有另外給蘇棠備馬車了，等王妃上馬車后，半夏把蘇棠扶上去。

蘇棠知道王妃子溫和，但怕王妃不喜掀開車簾看窗外，只能端坐發呆了，覺察王妃看著言又止，蘇棠忙道，“母妃可是有什麼想問我的？”

王妃想問問蘇棠是怎麼給謝柏庭沖喜的，但之前南康郡主和三太太們問過蘇棠，蘇棠什麼也沒說，才們更懷疑蘇棠沖喜法是子虛烏有，才有后面請工部侍郎夫人那些事。

王妃握著蘇棠的手道，“你要不想回答便算了，母妃只是想問問庭兒在沁玉軒暈倒怎麼那麼快就醒了過來？”

這一年來，謝柏庭只要暈倒，不論施針還是服藥，至要大半天才會醒來。

蘇棠猜到王妃問的是謝柏庭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如實告訴王妃，只是靖南王府南康郡主只手遮天，難保王妃邊沒有南康郡主的人，會醫的事越人知道越好。

蘇棠不好明著回絕王妃，只好把謝柏庭拉出來做擋箭牌了，“相公不讓說，要不母妃直接問相公吧？”

王妃愣了下，旋即失笑，“好，母妃不問了，只要庭兒好便夠了。”

蘇棠乖巧點頭。

兩刻鐘后，馬車徐徐在康王府大門前停下。

蘇棠掀開車簾就看到康王府門外立著的兩頭大石獅子，鎏金的匾額在下閃耀著奪目芒。

康王府下人見是靖南王府馬車，雖然不認得蘇棠，但看到王妃從馬車出來，當即從門喊到道，“快去稟告王妃，靖南王妃來府上了。”

蘇棠扶著王妃邁進康王府，由丫鬟領著去康王妃住的院子，剛走到院門口，就到康王府管事的送一位太醫出來。

王妃認得那太醫，畢竟謝柏庭病了幾年，宮里的太醫就沒有王妃不出名號的，那太醫給王妃行禮，王妃問的，“劉太醫，康王妃況如何？”

劉太醫嘆息一聲。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回答都在那一聲嘆息里了。

王妃心往下沉了沉，蘇棠扶著王妃道，“先去看看吧，我相信康王妃是個有福之人，會好起來的。”

王妃拍拍蘇棠的手，邁步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