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從周天子介紹媯瑕起,毫不保留地表達了對他的信任,甚至都打算將妹妹嫁給他。
再到媯瑕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周天子,突然襲擊。
這前後,也不過發生在電石火的一瞬間!
以至於快到,所有人都無暇反應。
更何況,媯瑕那能夠與頂尖刺客媲的速度和手,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噗呲!
周天子下意識的手去格擋。
好在周天子,也非泛泛之輩,出手極快!
及時抓住了匕首的末端。
饒是如此,匕首的一半,還是刺周天子的腹部,刺一指深度!
「嘶——!?」周天子的手,死死的住匕首,鮮直流,手指都快要被鋒利的尖刃所削斷。
而媯瑕原本單手持匕首,現在也換做雙手,全力向前猛推!
雙方一番僵持之下,周天子又踉踉蹌蹌的向後,退開了一步。
「為什麼……」周天子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人,相比於的傷,他對自己的背叛,更加令周天子,深打擊!
周天子視對方為自己的心腹,結果對方背叛起來自己,毫不手!?
周天子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對不起媯瑕的?為何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對不住了,大王!」媯瑕冷聲道,「其實早在刺殺你的消息傳出來之前,我就已經進宮中,潛伏了一年,並取得了你的信任!」
什麼!?
此話一出,無論是周天子,還是姬瑤,都十分震驚。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媯瑕為了周天子的心腹以後,才有了如今的刺殺行;而並非是有了刺殺的傳言,媯瑕這個刺客才突然冒出來?
「原來……你們竟謀了這麼久……」
「你……你有意接近我……也是為了殺我!?」
周天子震驚之餘,又到心灰意冷。
「為什麼!?」
周天子本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
「我以國士待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算對方真是為殺自己而來的,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周天子可謂是以真心換真心,對媯瑕不薄,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不要說是鐵石心腸的殺手,即便是一塊頑石,也應該將其孵化了!
但是周天子付出了所有,結果換回來的卻是對方的無刺殺!?
「對方到底給你多錢?又許給了你什麼……讓你如此不顧一切……也要殺我!?」
媯瑕冷冷地回道:「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什麼!?
周天子聞言,更加大不解!
自願!?
自願來刺殺自己!?
周天子更想不明白了。
自己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離開邑城池半步,更沒有跟其他人結過怨,為何會引來了媯瑕的如此仇恨!?
「我與你……無冤無仇」周天子喃喃的道,「你為什麼執意要殺我!?」
「你雖然與我無仇……」媯瑕道,「但你的先祖們,卻與我有海深仇!?」
周天子聞言恍然:「你……你到底是誰?你是要為何人……報仇?」
大周國祚近八百年,得罪的人、殺死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
周天子如今的遭遇,相當於是為先祖們背鍋了。
但他還是想要弄清楚,此人的份。
如果真的是自家的先祖,有愧於對方,那麼周天子的心,還能好一些。
至,算是贖罪了。
「嘿嘿,你問我是誰?」媯瑕冷笑道,「你們周朝,滅我大商之時,有沒有想過,自己總有一日,也會滅亡!?你們得吾王,自焚於鹿臺之時,沒有想過你們大周的天子,總有一日也會死在我們商人的手中!」
「八百年了!!!我們媯家,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而且還是由我,親手送走你們大周最後一位天子!」
大商!?
難道此人,乃是大商的後裔!?
聽到這個消息後,周天子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甚至就連雙手的抵抗之力,也消失了,進而整個匕首,都已經深深刺腹中。
「哥……」這時,姬瑤沖了過來。
結果反手,就被媯瑕一掌給退。
以姬瑤的實力,還無法近,每一次的上前阻攔,都是徒勞無功。
大聲呼救,但侍衛們早就都被調出去,抓不存在的刺客去了。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真正的刺客,就在周天子的邊,還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重臣!
「原來……你是大商的後裔……」
原本,周天子還以為,對方乃是某一代被冤死的大周的臣民,後代前來報仇。
結果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大商的後裔,來找自己報滅國之恨!
難怪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國讎家恨,怎能不報!?
不要說自己以國士待之,即便是將心掏出來給對方吃了,恐怕也無法平息這牽扯了數百年的恩怨。
——噗呲!
在得手的同時,媯瑕又一連,刺向了周天子的心臟部位,給與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紂王……是你先祖!?」
周天子在倚牆倒下的同時,有氣無力地問道。
「當初,確實是我的先祖們,做的太絕……奪了紂王的江山,又死了他唯一的兒子……」
冤冤相報,如今周天子又即將喪命在大商王室後裔手中,也就理所當然了。
「不!」不料,媯瑕卻一口否認了,「我並非紂王之後,也不是大商的王室員——紂王的後人,早就被你們大周,屠戮殆盡了,哪裡還有人,能來找你們復仇!?」
「那你是……」聞言,周天子又十分驚訝。
既然不是大商的後裔,都不是一家人,又為何要替紂王這樣的暴君復仇呢!?
「我媯家,世代皆為大商的臣民!」媯瑕正道,「大商的亡國之恨,無一刻敢忘!」
「周天子,雖然你也待我不薄,但我流淌著的,乃是大商的鮮!各為其主,抱歉了……」
說著,媯瑕給了周天子,最後致命一擊,一劍封。
周天子渾浴,倒斃之前,終於弄清楚了一切,雖已死,卻也不由得贊道:「真……忠臣也……」
大商能夠有臣子,蟄伏近八百年,等來了親手滅掉大周的這一天!
能有此臣民,也算是無憾了!
「哥……」姬瑤狂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哥哥的,想要止,可是無論是心口,還是脖頸,鮮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流淌不止,本就止不住。
「不!!!」姬瑤大為悲痛,抱著哥哥的,放聲大哭。
哭了一陣,又惡狠狠的看向對面行兇的媯瑕。
「你得逞了!?你滿意了!?」
「為了八百年前,一個素未謀面的君王,你就殺死了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噹啷!
媯瑕手中的匕首,驟然落下。
剛剛他在手之時,其實心也在糾結、掙扎。
但為了完家族的使命,他又不得不手。
而當得手的一瞬間,媯瑕的心中,唯有空虛。
整個人,仿佛都不存在了。
從小到大,他被灌輸的,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復仇——為大商復仇,殺死當今的周天子。
可是當真正殺死了周天子,完了復仇以後,媯瑕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生活的目標,仿佛變了一行走一般。
轉瞬間,這一年以來,與周天子君臣相的一幕幕,猶如走馬燈一般,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君以國士待我,我竟以仇寇報之!?」
「我還有何面,存活於這個世上!?」
說完,媯瑕面悔恨之,然後雙手對著天靈,猛烈一拍,也隨之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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