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普清庵
二月十七日,清晨。
昨晚戰鬥的痕跡,一大早就有上家族的奴僕過來清掃乾淨。
而這個時候,我和江南雙驕早就不在此據點了。
天濛濛亮的當兒,我們分別從房子裡出發,變換幾次裝束和相貌,繞了京城東面大半圈,穿街走巷,並且還從別人院落經過了幾次,才算擺這一路的跟蹤。
等到我們會合,已經快要中午了。
普清庵門口小攤林立,熱鬧非凡,靜心大師即使生淡泊,不喜人打擾,但也不願意斷了這些小商販們的生路,便任由他們做點小買賣。
可是有一點,誰要是敢在這裡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絕對直接送到大牢裡面去,因此久而久之,這裡的買賣氛圍非常不錯,很多附近的居民喜歡在這裡買東西不說,其他幾個區域的居民,有時也會專門來買點所需的東西。
普清庵佔地大概三十畝左右,加上它周圍的攤販們一擴展出去,起碼也有五十敢,將道路佔去許多,可衙役乃至兵馬巡城司都不敢管……吃撐了的人才敢去說三道四。
對我們來說,人多雜的地方正好適合蔽行蹤,要是普清庵四周孤零零的渺無人煙,我們走進去才會引起人家的懷疑。
這次到普清庵,嗯,也就是尼姑庵,我沒有用上次在西平寺用的法子,而是在進大殿之後,直接將腰間的劍遞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中年尼就將我們帶到後面的一座香堂。
要論規模的莊嚴宏大,普清庵比不上西平寺,因為們的大殿和香堂都和尋常的房子差不多,一小棟一小棟的,顯得典雅而別緻,四環繞著松柏和小竹林,像極了園林,也比那些香火旺盛、人如流的大寺廟多了一分清淨的禪意。
尼姑庵很接待男客,不過也不是不能破例,比如我就是其中一個。
剛剛看到靜心大師,我有點不敢相信,原因是長得很普通,個子不高,型很瘦弱,外貌上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和藹可親,像是鄰家大媽的覺更勝過佛門神尼。
靜心大師一點也不扭,將劍遞還給我:「殿下如果想要在普清庵住就住下來吧。」
說罷,吩咐邊的尼姑帶著我們,為我們安排住宿場所。
由此看出,靜心大師是非常謹慎的人,看著兩位絕在旁邊,既沒說起苦葉大師,有說起舞星神尼。
尼帶我們去的是一靠近中心區域的房屋,周圍全是樹木花草,最近的一棟房子在十幾米外,倒也顯得清淨。
向我們說明了一些這裡需要注意的事項後,尼很有禮貌的退了出去,上小憐和慕容蕊拿著「舞星劍」看了半天,都沒能看出個究竟,只得悻悻的暫時放棄追查。
「師父,這個年帶著兩個人住在我們這裡,聽說待會還會來幾個的……這、這像什麼話啊?」一個相貌清秀的尼小臉通紅的問著靜心大師道。
手持佛珠,正念著佛經的靜心大師微微一笑,手了一下的秀髮:「傻孩子,你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他清淨之所,菩薩會怪罪我們的……」尼氣鼓鼓的道。
「哪一個人不是父母生下來的呢?只要他不是強迫,那麼夫妻倫理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多去計較。」靜心大師平聲說道:「別說是人了,菩薩也是父母生養的。既然如此,那麼人倫又怎麼可能是穢之事呢?」
尼想了想,脹紅了臉道:「人家說不過師父你啦……」
「呵呵。」靜心大師淡然而笑:「等你年齡大一些就知道了,真正的修為是在心中,而不在於表面。人世間的事很複雜,我們修行之人需要做的是寬容和理解的對待,如果一味糾纏和鑽牛角尖,那才無法得窺大道呢!」
「哦……」尼偏著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尼所說的幾個人,自然就是谷秋和的兒及兩個婢、一個管家。
一聽說要來普清庵暫住,谷秋自然毫不猶豫的過來了,畢竟也是幽平城的人,知道這裡有多麼安全和幽靜,是非常適合居住的地方。
普清庵的尼將們安排到我們旁邊的一棟小樓居住,普清庵的尼不,可屋子多也很寬敞,所以能讓我們暫住。
等我幫著人兒婦安頓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為了悉環境,谷秋讓管家和兩個婢去普清庵逛一逛,自己則解開了裳,替兒喂起來。
坐在床對面,看著在空氣中的大半個雪白,還有小嬰兒貪婪的吮吸著頭的場景,我心下一片火熱。
人兒姐姐小心翼翼調整著姿勢,方便兒吸吮,這麼一陣折騰下來,等到輕輕的拍著兒的背部,抬起頭來時,正好看到我灼熱的目。
「傻瓜……」谷秋嗔著橫了我一眼,得讓人迷醉。
「秋兒,什麼時候我們兒才能吃完啊?」我笑著問道。
「你要幹什麼?」人兒姐姐輕蹙黛眉,警覺的看著我。
「你說呢?」
「做夢……」谷秋白了我一眼,又低了聲音:「你討厭啦……弟弟,人家到現在還腰酸背疼,那兒更是還紅腫著……你就不知道憐惜一下姐姐嗎?」
由於以為要暫時分離,昨天谷秋是吃飽了才離開的,昨晚整個人都還能覺到高的餘韻。
如此激烈的歡好,這個保守的人兒婦從沒有經歷過,所以現在一聽到我還想和歡好,連心兒都在發抖。
「好吧、好吧。」我憾的歎了口氣:「那你就多休息一天吧,明天晚上老公我會要你下不了床。」
「呸……」人兒姐姐白了我一眼,靨通紅的低啐了一口。
畢竟是得好像水桃一樣的婦,正是人生中最的階段,對於高迭起的歡好的追求,一旦釋放出來後,需要也是很強烈的,而的軀也得起這種折騰。
「明天的事明天說。」谷秋紅著臉頰,騰出一隻玉手指著門口道:「現在你給我出去,不要打攪乖乖吃……」
※※※
按照我們的商議,易容出去的兩位分別過可靠的人,向宮裡遞出了信息,想要得到幾個掌權的娘娘或者太監的回應,結果直到第二天,宮裡仍舊是消息全無。
不過,幽平城中已傳出江南雙驕抵達京師的傳言,至於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幽平城,原因大家當然都心知肚明。
據說皇帝還親自過問這事,雖然問了些什麼不知道,可這個訊息讓兩位天之驕的黛眉蹙了起來。
們知道,如果連皇帝都表示了關注,那麼宮中的人絕對不敢率先出頭,否則肯定會被當作出頭鳥。
如此一來的話,過宮中人接皇帝的計劃,恐怕就會難上加難了。
在這一刻,兩位甚至有了想我帶著們進宮中,直接跟皇帝談判的念頭。
宮裡的反應不大,可朝廷的人就有點得勢不饒人的架勢,以宰相東來為首的一群員派出了無數探,四搜查我們的蹤跡。
如果說他們想要殺掉江南雙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說他們想要抓住江南雙驕辱們一番,折折江南的面子,那就很有可能了。
我們的行蹤自然是高清洪洩出去,然而太師高君立卻住底下的人,不讓他們參與搜查江南雙驕的行,這其中的用意很值得參詳。
總的來講,軍方和文們決計是想要增加稅賦,但是誰拿多一點、誰得到的好多一點,裡面都非常講究,連兩個天資聰慧的絕都暫時無法猜得。
也就在兩位煩惱的時候,我收到了干三歸的訊息。
我和干三歸的約定是,如果有新的報,就在普清庵旁邊兩百米的那棵大樹上,掛上一條紅的綢布,如果是急的消息,那就是三條紅綢布。
干三歸不知道我住在哪裡,因為普清庵周圍的住宅商舖不,而那棵大樹也是周圍數百米最高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得見。
跟兩位說了一聲,等到一炷香時間過後,見到一臉興的干三歸,他第一句話就是:「殿下,好消息啊!冷曼霜在一個時辰之前出了宮,回到的娘家,隨的只有十幾個高手和侍,您要不要去見見?」
我神一振:「家在哪裡?」
「在南城區的井水胡同。」
「防衛怎樣?周圍的探多不多?」
「冷曼霜的家裡當然高手不,而且帶出來的人也全是大高手。可是說來也奇怪,剛才我過來之時,並水胡同周圍並沒有探存在。」
作為宮廷的規矩,嬪妃出宮必須有侍和侍陪同,絕對不能私自出來,並且視嬪妃地位的高低,隸屬皇宮的探們還會暗中保護。
像是冷曼霜這麼寵的大紅人,探們肯定會裡裡外外保護,結果現在卻沒有,這讓干三歸想不通。
「沒什麼,想要事就得冒風險。」我擺了擺手:「那些探有或沒有都不是問題。」
「呵呵,屬下倒是糊塗了。」干三歸拍了一下腦袋道:「殿下神功蓋世,哪裡會在意這些小嘍囉?」
「別忙著拍馬屁了,走吧!」
我看了看天,現在已經快到黃昏時候,如果冷曼霜要回宮裡,那還得抓時間才行。
干三歸也懂得抓時間的道理,帶著我就進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之下,半個時辰的工夫,就抵達位於南城區中心地帶的冷府。
冷府所在的井水胡同有兩百多米的長度,單單他們一家就佔據了一半以上,而寬也達到了一百米以上,面積和一個公爵府差不了多。
這裡原本是公爵府,只不過之前的主人犯了事,被發配邊疆。
冷曼霜寵之後,昭宗就把它賜給了冷家。
以冷曼霜區區一個昭儀,居然能讓家裡擁有一座公爵府的房子,一來可見昭宗對的寵有多深,二來也是表明,升為皇貴妃的時日已經指日可待。
冷府的構造又很大氣,大門是兩扇佈滿銅釘的鐵門,門口一對銅獅威猛而又維妙維肖,八個神抖擻的奴僕穿著嶄新的棉袍,威風凜凜打量著四周……氣勢頗為驚人。
只是在他們家的四周轉了一圈,我就形一閃,消失在圍牆裡。
干三歸了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不覺心中暗自讚歎:『真不愧是流風國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這輕功法簡直是到了化境了!』
冷府和其他的府邸差不多,一樣有花園小樹林,一樣是樓閣起伏有致。
也難怪這些名門族會是採花賊和小首選的顧對象,如此的地形和佈置,簡直是專門為這些賊子量定做的吶。
松柏在冬天仍舊茂,故而我站在一棵樹的樹枝之上,既能蔽形,還能觀察到府中的況。
和它的外面一樣,冷府的裡有著新近修整過的痕跡,小橋樓閣、湖水花園都用上了名貴的材料,栽植了名貴的樹種花草,看上去比爺我在「無花山」的家都還要豪華奢侈。
不過我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認真尋找起了冷曼霜的蹤跡。
雖說我沒來過冷府,可要找到冷曼霜並不難……往人多、防衛嚴的地方去就行了。
不一會兒,我便找到冷曼霜可能的所在。
那裡是最靠近宅院中央區域的一棟小樓,樓面全用碧綠的青瓦鋪,周圍是一個小湖泊……嗯,不對,是這棟小樓建造在湖泊中,靠著一座木橋連接到外面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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