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算計芳心

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不願意招惹南宮遠月。不說他是一個頂尖的傲世高手，江湖上能同他比肩的人之又，單憑他大陸三大家族之一南宮家族嫡子的份、大元國「虎嘯軍」統帥的份，就足以讓所有的人而生畏。

你當那十五萬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銳軍隊是紙糊的不？

任憑你多麼厲害的高手，一個人面對十五萬人還不逃跑，那絕對是傻瓜一個。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威懾條件，大元國皇帝才派南宮遠月來做惡人。

當然，南宮遠月也不是白白來充當打手，他想要進一步壯大「虎嘯軍」，擴充自己和南宮家族的勢力，那就必須要獲得財力上的支持，大元國皇帝給他許下的承諾，正好符合他的心意，所以這趟任務他是幹勁十足！

面對這麼一個雄心的臭雄欽差，江南人只是想一下就膽心驚，本無法生出抗爭的念頭。可是他們又不甘心，任人宰割絕對不是商人們奉行的原則，他們腦海中不斷想著可行的辦法。

上小憐和慕容蕊都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這裡和流風國權傾一時的西北王、新一代戰神、「銀虎軍團」軍團長、皇后侄、一等公爵任蘭亭商對應對之策。

別人不願意也不敢招惹南宮遠月，但絕對不會是我。

一來我是流風國人，南宮遠月的勢力再強大、軍隊再強悍，都無法對我產生威脅。

就算是將來有一天在戰場上相逢，相信橫掃大漠草原的「銀虎軍團」軍團長，還比「虎嘯軍」軍團長要強上一籌，因為南宮遠月面對花雲國騎兵軍團時，更多時候只是採取守勢，而不是進攻。

或許看到自己的仇敵在大漠草原上馳騁縱橫，也是南宮遠月急於擴充訓練「虎嘯軍」的原因之一。

二來，我本也是傲世高手，又和南宮遠月早就結下仇怨，本不可能和南宮遠月妥協，所以正好是江南推出來對付「天驕伯」的最好人選。

只不過問題是，蘭亭公願意為哪一州出面？

揚州是不用想了，他們在三個州的勢力最弱，又和我談不上，更沒有辦法為我的購糧大計出力，而且反應遲鈍，現在都沒有來接，所以基本上可以除開不算。

剩下的杭州和蘇州各有一大家族坐鎮，各有一位天才主持大計，都雄心的要把蘭亭公請來幫忙，不肯讓對方得到蘭亭公的助力。

幸好兩位主持此事的還算知道分寸，明白像是我這般雄才偉略的人，不可能被們控制，因而只是採取合作態勢，而不是想要指使我。

上小憐率先開口道：「南宮遠月此次前來江南是勢在必得，如果蘭亭殿下和他死拼，肯定會對您有所不利，如果代表的是整個江南，未免會讓您陷困境。因此我們想著，是不是請您作為蘇州的先鋒，將他折服，從而才好坐下來商量稅賦等事宜。」

「我想的和小憐一樣，不過慕容蕊希蘭亭殿下代表的是我杭州和南宮遠月談判。」

慕容蕊淡然道：「我是商人出，所以知道任何東西都有個價格，蘭亭公您想要什麼，請您儘管開價，就算再籌備像這次這麼多的糧食，慕容家族也在所不辭。」

「如果我想要你呢？」

我凝視著眼前的銀髮人兒道。

慕容蕊芳心一，一辱的緒驀的升了起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說話，這讓心高氣傲的非常氣惱。

可惜又不敢當即給我一耳，現在是有求於人不說，打不打得過還是一回事呢。

「對不起。」

慕容蕊直截了當拒絕道：「如果殿下是這樣的要求，我想我答應不了，只能把機會讓給小憐了。」

上小憐本來滿心歡喜的看戲，「毒蠍妖姬」心想最好兩方打起來，隨即臭小子直接霸王上弓，將臭丫頭佔有，然後臭丫頭哭得死去活來的……

結果沒想到才幾句話不到，清出塵的就將戰火波及到的上。

「我？」

麗的駭然指了指自己的俏臉，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這麼醜的孩子哪裡比得上殿下您後的兩位小公主？殿下，請您還是提實際一點的條件吧！」

兩位絕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又哪裡肯為了一時的危難將自己賣了？

那這樣說起來，前途困難重重，不知道要賣多次才夠呢！

我自然不會那麼自，覺得提出要求，「毒蠍妖姬」和「銀髮玉」就會投懷送抱，們如果武功比我高，直接給我兩掌才是真的。

提出要求，試探一下小人兒們的底限就行，倒不用多想。

沉了一下，我平聲道：「雖然我和南宮遠月是對頭，但也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來江南只是為了購買糧食，而且任務已經完，用不著和他再起衡突。你們生意人不是說過嗎，萬事和為貴，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殿下，我知道這樣會讓您很為難，但是請您考慮一下吧，條件可以任由你開，只要是我們能承的就可以。」

慕容蕊毫不放棄的道。

「銀髮玉」在知道南宮遠月要前來江南之後，就開始琢磨，心目中能對付南宮遠月的，只有花雲國平安王獨孤傷月和流風國蘭亭公任蘭亭兩人，奈何這兩人無不是和南宮遠月同一等極的人，位高權重，日理萬機，哪裡肯來江南幫忙？

等收到消息，有一個敬宮家族的東瀛人到收購大量的糧食後，清出塵的頓時敏銳的想起在去年，流風國旱澇嚴重，流民與日俱增，朝廷命令數百離流民遷移至西北草原，這些人正好需要大量的糧食。

而據江南的報，負責人口遷移的雖然不是蘭亭公，但依照任蘭亭平日表現出來的格，斷然不會對流民缺乏、糧食的事置之不理。

更重要的一點，敬宮家族的兩位小公主早就隨著蘭亭公出生死，如果是敬宮家族的人出面收購糧食，而且數量這麼多，那麼十有八九是在為蘭亭公辦事。

購買兩百億斤以上的糧食，如果蘭亭公不親自出面，未免太過兒戲，依照慕容蕊的推測，也就料定了我必然回出現在江南。所以，提前來到蘇州的，才能在上小憐的馬車停留在敬宮府邸的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趕到這裡。

說來複雜，思索和考慮起來，這次「銀髮玉」能及時趕到，實在是發揮超強智慧所得。

我很想娶面前的兩個為妻沒錯，但也並不是就傻傻任由們擺佈，事實上，經過一年多的江湖廝殺、戰場拚殺以來，我的心沉穩許多，像是和南宮遠月作對的事，必須要想清楚劃算與否再說。

「兩位姑娘……」

「砰！」

一聲撞門聲打斷了我的說話。

上小憐黛眉一皺，看著跌跌撞撞跑過來的一位銀甲戰士，抑住惱怒，輕聲喝斥道：「你幹什麼？」

這也就是長期與之相的銀甲戰士，換了其它人如此關鍵的時候打擾「毒蠍妖姬」，早就被扔到牢房去毒打一頓了。

「小……小姐……」

到了我們不遠的銀甲戰士滿頭大汗，雖然是奔跑過來的，抖著聲音道：「南宮、南宮遠月來了！」

「啊？」

上小憐和慕容蕊齊齊站了起來，風姿卓越的軀在這華燈初上的夜晚，顯得格外的迷人。但此時們本沒有心思欣賞自己的麗，在一陣驚愣過後，兩個旋即又出了一笑容。不巧的是，們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哼……」

們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對方，而是向了我。

見到們似笑非笑的艷，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兩位姑娘笑得如此詭異，難道是準備趕鴨子上架？」

「噗嗤……」

上小憐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起來。

連慕容蕊也憋紅了臉，只不過顧及我的面子，不想笑出來刺激我。

「來都來了，難道殿下還怕了他，想要悄悄溜走不？」

笑過之後，上小憐臉上掛著笑意，很豪氣的道。

我旁的敬宮姐妹知道自己不是談判的料，故而進門以後，除了喝茶並沒有其它的作，此刻見到上小憐出言相激，不覺柳眉輕蹙，頗有些不滿。

幸好來此之前，我對兩位和族孿生小人兒說過，上小憐是我想要收進房裡的人兒，們想到將來也是閨中姐妹，便沒有出言怒斥一頓。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還是收起來吧。」

我也站了起來：「南宮遠月不應該如慕容姑娘那樣消息靈通，他來找的，也只是上姑娘的父親罷了，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在大堂後面聽一聽，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也好。」

上小憐爽快的答應了。

現在的上家族，真正能對重大事發表意見的人，上小憐是其中之一，而且說話很有份量，所以如果能親臨其境，旁聽父親和南宮遠月的談判，能觀察和揣的東西就多了。

況且的旁還有才智並不遜於的蘭亭公和慕容蕊，「毒蠍妖姬」雖然驕傲，但也不會認為自己就天下第一，有別的天才人幫忙自己分析事，總是一件好事。

沒過一壺茶的時間，上小憐就帶著我們從一棟外表普通的房子口進地道，經過七彎八拐的一陣穿行後，總算打開一扇門，走進了一間很小的房間。

上府的地底有地道，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這麼大一個百年家族，如果沒有一點危急關頭可以保命的地下通道，那才是說笑。

只不過「毒蠍妖姬」明顯沒有太相信我們，帶著我們走過的十七條彎道之中，至有五條是曾經走過的，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讓我們知曉上府地道的。

我也不以為忤，因為就算換了「銀髮玉」，慕容蕊也照樣會這麼做商人的天就是這樣，小心而又謹慎。

房間裡面沒有椅子，只有幾個的小孔，可以看清楚外面的大廳，通風措施也不錯，看來上家族的人翹常幹聽的事。

此時的大廳，早已坐著主賓雙方。

南宮遠月還是穿著他的包白長衫，他對面的錦袍中年人，正是上家族的首腦……上龍。

大廳自然不止他們兩人，除開站得遠遠的侍和家丁不算，坐在一起的一共有五個人，上家族兩個，南宮遠月這邊是三人。

上家族除了上龍，還有一個老者，相貌古樸，從一坐下就閉目養神，彷彿在場的人和事都和他無關一樣。

我看過上家族的報，這位老者應該就是號稱上家族智謀第一的上落，上家族這幾十年的飛速發展，都離不開這個老人的影，甚至我旁的「毒蠍妖姬」就是他的親傳弟子。

南宮遠月的左邊也是一位老者，他有著稍微發胖的材，頭髮也快要掉，唯獨雙眼蘊藏著的神，證明他並不是一個普通老人；他的右邊站立著一個材高大的壯漢，就算是冬天，他也僅穿著一短皮，雙臂上還戴著十來個金環，剽悍之氣顯於言表。

「老者莊步勤，是南宮遠月最信任的軍師；壯漢田虎，渾刀槍不，是一員兇狠的戰將，就連花雲國的蠻子們對他也是頭疼得很。」

上小憐湊了過來，吹氣如蘭的在我耳邊道。

我點了點頭，這田虎和我之前見到的「大力金剛王」高啟一樣，這樣練氣功的人，在武林中最多是二流水準，但放在戰場上，絕對是令人生畏的一把尖刀。

有過大規模戰場拚殺經驗的我，知道在打不開局面的時候，出現這麼一個人形暴龍，對敵方將會是個多麼大的打擊。嗯，看來這次回去，真的得把高啟帶上才行。

上龍和南宮遠月現在正在一邊喝茶，一邊討論著江南使人的新作，隨手拈來的絕妙詩句，讓我旁的兩位聽得連連頷首，顯然是覺得他們討論得很有水準。

我聽得自然是索然無味，只是摟著兩位和族人兒妻，無聊的打量著大廳裡的裝飾品。

說什麼春花秋月啊，悲歡離合啊，說到底還不是想要騙上床？

爺我就直接多了，靠的是強大的實力和耐心征服，而不是靠騙的，那種斯文敗類我才不去做，要做就做一個強盜吧！

說起人兒，我旁就有江南的兩大絕。

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到底要不要放出「春風一度散」呢？

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啊！

畢竟為一個稱職的賊，一向是我所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