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唐雨燕一直打的都是把季寒舟哄上床的主意,剛親那會兒,還充滿信心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如願。
隻要季寒舟願意留宿,香也好,酒也罷,有的是手段引得季寒舟。
但唐雨燕忘了,這一切的前提,是能近得了季寒舟的。
如今季寒舟除了雲姝誰也不親近,可謂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些日子想方設法,弄得靜有些大了,引來了柳娘的注意。
若說唐雨燕的目的是在西南王府站穩腳跟,生個一男二傍,那麽柳娘在經曆種種事之後,隻想鬧得王府不安寧。
於是柳娘給唐雨燕帶了話,如果有需要,願意幫忙。
即便如唐雨燕和王嬤嬤所說的那樣,柳娘隻是利用,也得上套。
總不能回了京都,娘親一問,還是個子吧?
這樣想著,唐雨燕咬牙:“我去那裏不合適,你去傳話,問好些沒,想想見。”
王嬤嬤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柳娘倒是沒有拿喬,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來了。
恢複了大半,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傷了本,盡管濃妝豔抹。,看著也有些憔悴,臉頰瘦的有些凹陷,從前意氣風發時能有雲姝七分像,如今也隻剩三四分了。
“夫人終於想通了?”柳娘笑意道。
“你先說,你有什麽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的。隻要夫人願意聽我安排,出發京都之前,我怕就能讓夫人如願。”
“當真?”唐雨燕有些不相信:“你真的知道該怎麽做?若是你知道該怎麽做,為何自己不上,要把機會留給我。”
柳娘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我是什麽出了,後來又經曆了一些事......總之,我是懷不上孩子了。”
唐雨燕一驚:“當真?”
到底年紀還小,又是好人家出來的,即便心思不純,但乍一聽到這樣的事,眼中還是流出幾分不忍。
以侍人焉能長久?
何況前頭還有個正主雲姝在那兒呢,若是沒個一兒半的,再過幾年老了,怕是不知過得如何淒慘。
眼中的同沒能逃過柳娘的眼睛。
柳娘心中冷笑,到底還是年輕啊......
裝出一副落寞的樣子:“不說那些了,夫人好奇當初我是怎麽近了世子的?其實也沒什麽,世子當時心中苦悶,又喝了些酒,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你願意,我就找機會複刻那夜的場景,如何?”
“這.....真的能行?”
“若是試一試,夫人還有機會,若是不願意......您也瞧見世子對雲姝的寵了,怕是嫡長子還未出生,王府裏就得生出來個世俗不容的小孽種了。”
唐雨燕最後還是決定搏一搏:“好,我聽你的。但......你幫我這個忙,除了不想讓雲姝好過,還想要什麽?”
柳娘輕笑一聲:“隻求日後夫人籠絡好了世子的心,能庇佑我一二罷了。”
唐雨燕略一沉,想到柳娘說不能生孩子,倒也消去了心中的疑。
生不了孩子,又沒有強勢的母家,柳娘的做法,也在理之中。
柳娘見唐雨燕上套了,便嫋嫋婷婷地離開了。
等走後,王嬤嬤心事重重。
“嬤嬤怎麽了?”
王嬤嬤搖搖頭:“就是覺得心中不安,總覺得柳娘所圖不止如此......”
王嬤嬤到底還是看慣了後宅中的諸多手段,嗅覺比唐雨燕要敏銳得多。
柳娘所圖的確不止如此。
說過了,隻想要季寒舟和雲姝痛苦。
而也清楚,如何讓們痛苦。
那一夜的形重演,這一次,雲姝將不再是那個枕於季寒舟旁的人......
柳娘眼中閃過一抹毒。
簡直迫不及待想看到雲姝撞破一切時的表了!
此時的雲姝還不知道柳娘在謀劃些什麽。
白天懶洋洋地睡了一天,下午醒來時,正看到季寒舟拿著單子在看什麽。
湊近一看,是一份名單。
雲姝想了想道:“出發之前要辦宴席麽?”
季寒舟點頭:“襲爵是大事,聖旨下來之後,陸陸續續有員和賓客拜訪,都被我推了,走之前總得給個代。”
雲姝點點頭:“哦。”
季寒舟抬頭看:“沒別的想說了?”
雲姝裝傻:“說什麽?”
季寒舟略無奈:“這些名單隻有你最,不說唐雨燕剛到西南,怕是我自己,現在也沒你清楚裏頭的彎彎繞繞。”
雲姝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呢?”
季寒舟把名單到雲姝手裏:“宴席改由你來辦,才算妥帖。”
雲姝把名單放在桌上:“我現在是無事一輕,這事兒得當家主母來辦才行,再說了,後宅大權是你親手出去的,如今我來接手,唐小姐怕是要恨不得吃我剃我骨了。”
雲姝話剛說完,門外初一來報:“夫人求見。”
雲姝一努:“喏,來了。”
片刻後,唐雨燕前來,說的也是這宴席之事。
隻不過容,卻是出乎雲姝的預料。
“我剛到西南,這些個人往來有諸多不懂,此事涉及西南王府麵,還請王妃幫忙。”
雲姝覺得有意思:“你認真的?”
唐雨燕略微低頭:“當然,誰不知道老王爺病重的那半年,整個王府上下,大到理公務,人往來,小到王府采買,每月賬目,統統都是經過王妃之手,理得妥妥。”
“如今茲事大,還請王妃原諒我曾經的無禮。”
越是這樣,雲姝越覺得稀奇。
但沒等多問,卻見唐雨燕含帶怯看了季寒舟一眼,道:“您是長輩,我這做晚輩的,有些規矩,該學著的。”
加重了“長輩”“晚輩”二詞,雲姝便懂了。
與季寒舟廝混多日,唐雨燕這是來提醒他們注意份了。
雲姝還猶豫著要不要答應,一旁的季寒舟突然道:“之前你不是說,想請幾位鴻儒過來,替寶兒取名?這機會不錯。”
雲姝心中一。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既名正言順,又不會突兀。
若是單獨宴請幾個鴻儒,不夠正式,若是等到季寒舟封回來之後的封宴上提及,又怕搶了季寒舟的風頭。
這個機會,還真是正正好。
“行,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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