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皺眉，目中盡是不滿。

“我現在回去？那你呢？”

“我這邊還有事。”

秦凌握著齊的手，輕輕挲，“香水這一塊你比較了解，之后可能還有需要你的地方。

只求你到時候別嫌我多事。”

齊表這才好看點。

希能站在秦凌邊，幫他理這些問題。

但也知道秦凌的格。

“那你注意安全。”

輕輕擁抱過后，秦凌目送齊上路。

自己則去打了輛出租車，前往喬家別墅。

手機里，還有他剛發出去的信息。

“叔叔放心，我馬上就到，到時候詳談。”

秦凌知道，李經理一定會第一時間上報。

喬東明又絕對信任他。

這條消息早晚會來。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正合他意。

喬家別墅里，喬東明正拿著手機，反復觀看當時的監控錄像。

他面前的茶幾上，還有幾份急送來的文件，里面寫的基本都是華興分店這段時間的信息。

包括但不限于貨、貨單況和營業額。

“喬叔叔。”

就在喬東明沉思之際，秦凌推開門進來。

喬東明回頭，沖他招招手：“過來坐。

我聽小李在電話里說得嚴重的。

但看你那意思，矛盾點并不是黃銳私下合作吃回扣的事啊。

這香有問題？”

秦凌笑了笑。

他就喜歡和這種敏銳又理智的人通。

在喬東明面前沒什麼好藏的，秦凌索把之前的事和盤托出。

“之前注意到學校有個年輕老師攜帶著同樣味道的香包，后來發現送香包的男人約出去，在吃飯的場合放了大量能與之產生反應的植……”

跟香有關的事彎彎繞繞，概括下來卻并不復雜。

最讓二人發愁的，還是往外散播香包的林恒。

“要照你這麼說，這批香水問題可大了。”

喬東明狐疑地盯著監控錄像里的人，“要從這個人下手，會不會太冒險？”

如果他們實力核，能直接抓了黃銳和江惜文問，再順藤瓜，把幕后之人一網打盡，確實是最快捷的辦法。

可惜秦凌并沒那強的勢力背景，也沒辦法因為個人判斷讓警方出。

此時的他，必須慎而重之。

“沒用，真正的盤手躲在幕后運籌帷幄，站出來吸引視線的這位知道的可能不多。”

江惜文的反應和行為值得探究，秦凌卻直覺不是那位幕后之人。

他們的目標不在此。

“還是得關注林恒，他在之前的老師上取得不錯的實驗效果，短時間里很有可能另找目標下手。”

他有準需求，就算不是自己制香，也必定后那人聯系切。

換句話說，他才是秦凌想抓的那藤。

“那就準備個機靈的人，給他送過去。”

喬東明頷首，“他喜歡哪款，有錢且對有憧憬的？長相方面呢？”

想拿到別的人難以接的信息，這個人就必須跳出林恒的捕獵范圍，爭取在他那里做個特殊。

秦凌原本想說自己并不了解。

轉念一想，他邊不就有兩個被林恒看上過的人？

從這兩人下手，他們定制出一個絕對能讓林恒上鉤的人設，套到一個可信且機靈的員工上。

“辦事能力很強，事給可以放心。”

等計劃談妥，時間已然不早。

喬東明看看天，再看看手表，“你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明早讓你送你去學校。”

秦凌知道這是好意。

他無奈攤手：“昨天走得急，什麼都沒帶，我作業和資料都在學校宿舍呢。現在不回去，明天都沒東西差。”

喬東明端茶杯的手一頓。

也是，相久了，他差點忘了這是個高三的孩子。

學業這麼重，還要管這些七八糟的爛攤子。

他悠悠嘆口氣：“那行，我讓人送你。

香水的事給我，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復。”

“麻煩喬叔叔了。”

之后他們又說了些閑話。

秦凌上了喬家的車，被送到學校門口。

他終于回到宿舍。

進門就把包丟到桌上，往椅子上一躺。

“累死了。有什麼必趕的東西嗎？”

“你要是閑得慌可以把我練習冊寫兩頁。”

霍強從床上探出個頭，“干什麼好事去了，一玩就是兩天，消息都不回。”

“什麼消息？”

秦凌這時打開手機一看。

才發現霍強還真給他發過兩次游戲邀請。

他當時在跟著沈源了解病，順便學習一點淺顯的知識。

看到游戲消息隨手劃掉，之后就沒想起來了。

“哥們忘了，不好意思太忙了。”

秦凌語氣里毫無悔意，“攀哥今天怎麼不說話啊，你倆吵架了？”

這兩人之前想盡辦法纏著他一起玩游戲，發現他是真沒興趣后，他倆才組隊自娛自樂，在王攀的能力范圍里殺，玩得也高興。

霍強忽然私下找他組隊，秦凌只能想到是王攀不帶這人玩了。

“啥啊，他也忙著呢，哪有空理咱。”

霍強嘖嘖兩聲，也不肯多說，一掀被子躺回去。

寢室里陷安靜。

秦凌看著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自己拿東西去洗漱。

隔天上課，他特地注意了一下王攀的狀態。

上課平均三分鐘走神一次，看到某些東西就會發愣或者忽然傻笑，眼神里滿滿都是膩歪。

這對王攀來說奇怪的。

他不是那種打算胡玩幾年然后去國外水個學位的富二代。

想以后從家族產業里分一杯羹，自優秀是最基礎的。

王攀以前對學習并不懈怠。

今天這況絕對不尋常。

放學后，秦凌還想拉著王攀問問況。

鈴聲一響，他剛放好書站起，就只看到一個背影快步離開教室。

“那是王攀？”

秦凌咦一聲，“他跑這麼急干什麼，沒吃過飯啊？”

他們學校放學算早的，有充裕的時間進行別的活和用晚餐。

更何況對他們來說，學校食堂就算做出花也就那樣。

“什麼啊，他這兩天吃飯也不跟我一塊兒了。”

霍強抱著籃球起，不爽地嘁了一聲。

“我一開始也跟你一樣，以為自己哪里惹他了。

結果他是天天急著往學校外跑，下課就走，晚自習點人了再溜回來。

也不知道在外面了不該的東西，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