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莎問:“他比你的事業更重要嗎?”
安可可抿了抿:“事業和他是無法放在一起對比的。”
可是心里清楚,就算時間倒回,就算明知道會因為缺席演出被罵,也會在那一刻,毫不猶豫地去救傅九州。
就像他總是在需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出現在邊一樣。
木莎的眼神深沉而復雜,最終也沒有接過安可可遞到手邊的那杯茶。
理解安可可,但心理上接不了自己的學生在最重要的演出上,發生這樣的意外。
“之后的演出,我會讓葉子替代你的位置,你若是有時間,你就跟著樂團一起演出,若沒有時間,你隨時可以請假,我會讓別人代替你。”木莎語氣很淡,很平靜,但卻比指著安可可破口大罵還要讓難。
“你有什麼異議嗎?”木莎問。
安可可搖頭:“沒有。”
這是應得的懲罰。
因為的原因險些造了演出事故,木莎沒把踢出樂團就已經很不錯了,不敢奢太多。
木莎擺了擺手:“嗯,出去吧。”
安可可起,眼眶止不住的發熱,還想道歉,木莎卻像是知道要說什麼似的,神漠然道:“你說再多道歉也沒用,可可,這是我給你的最后的機會,如果你做不到全心全意的投,那不妨就回去當個好妻子相夫教子,把音樂事業當你的業余好吧,我也不會再對你強求什麼了。”
說完就一副不想再聊下去的態度,把安可可的話全堵了回去。
安可可從房間里出來,不遠,葉子顯然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見出來,著急地上前,詢問道:“可可姐,怎麼樣?老師原諒你了嗎?”
安可可搖了搖頭,勉強開口:“老師說,讓你接替我的位置,葉子,加油。”
對于這個結果,沒有毫不滿。
葉子卻大驚,著急地解釋:“可可姐,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那麼多學長學姐能力出眾,老師怎麼會讓我當首席……”
安可可拍了拍的肩,笑著安道:“放心,我沒嫉恨你,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力,老師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有的考量,你只管做好你份的事就好,不要像我一樣,辜負老師的期待。”
葉子懵懵地點頭。
是隊里最小的一個,突然讓挑大梁,一下子變得無措起來。
等回過神,安可可已經走進了電梯。
安可可離開酒店后,便聯系了冬瓜。
冬瓜來得極快。
還是那休閑的裝束,姿態也懶懶的。
“什麼事?”落下車窗,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問道。
安可可拉開副駕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帶后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陪我去喝兩杯。”
冬瓜略微挑了挑眉,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說了聲OK,便啟車子,帶著安可可來到了一天燒烤店。
兩人點了一堆東西,要了一扎酒。
沒等下酒茶上來,安可可便率先開了瓶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冬瓜也開了一瓶,和了,“為網上那點事煩惱?”
網上現在對安可可一片罵聲,不過冬瓜清楚,那些水軍很快就會被傅九州制裁,這種小事,甚至都不需要費多大功夫。
寬道:“有傅九州在,你不用去管網上那些東西,都是些無聊的噴子,你要是較真,那你就讓背后的人如愿了。”
安可可搖了搖頭:“我老師又對我失了。”
那些罵聲算什麼,這些年,經歷的還麼?
網上那些人再怎麼罵,都半點沒放在心上,可見不得木莎失的眼神。
跟葉子說不在意,可走到現在,一下子被打回原點,怎麼可能不在意?
冬瓜點頭:“哦,我理解你。在最敬的老師面前犯過一次錯,你現在一心想做出點績出來,不想辜負的培養和期待,是吧?”
安可可苦地扯了扯角:“但我又沒有做到。”
冬瓜不是個擅長安人的人,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想了想,說道:”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也較著這勁,不想讓老師對我失,但我還是任務失敗了。老師說我不是那塊料,要把我轟走,我那時候的心,大概和你現在差不多吧。“
安可可舉杯,苦笑道:”那真是同病相憐。”
“但你只要自己有實力,不管錯過多次機會,只要有一次翻的機會,你就能憑借自己的本事站穩腳跟,在你所悉的領域里大放異彩。”冬瓜臉上出些許懷念的神,想起那些出生死的朋友。
和安可可,何嘗不是陷了同樣的困境呢?
有些事,可能注定不能兩全。
兩人喝了一陣,老板烤好的串串也上來了。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喝酒,酒過半旬,冬瓜道:“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富寶玉惹出來的,要我說,你揍都算輕的了,要是我,我能直接廢了。”
長得一副無害的模樣,甚至眉眼間還有幾分稚,很難想像這種不就說要廢了誰的話是從口中說出來的。
正好讓老板聽見了,老板看兩人的眼神瞬間不對了。
不過安可可也沒空理會旁人,提到富寶玉,臉不由得冷下來,狠狠灌了一口酒,嗯了聲,算是附和冬瓜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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