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四周太安靜,這一刻,竟約聽見了自己鼓躁的心跳聲。
像擂鼓,一聲高過一聲。
一聲比一聲急促。
水波漫漫,卻走神了。
舒雪兒的話和沈垣的質問在白天消失后,又在這時候冒出來,清晰地在心底里響起:
“你心了。”
他們的聲音合二為一,似乎在提醒某個事實。
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心,但確實是一個緒容易被人影響的人。
羨慕舒雪兒的敢敢恨,喜歡對待雷厲風行的態度,反觀自己,固執又膽怯,才讓一個沈垣貫穿了整個青春。
想得太過神,沒注意到船什麼時候停下來了。
過了許久,才意識到周圍安靜的過分。
“傅九州……”下意識著男人的名字,一抬頭,卻愣住了。
湖面浩瀚無邊,與夜空連一。
放眼一,整個落仙湖平整得仿佛一面通的鏡面,倒映著頭頂上漫天星河。
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湖。
璀璨的星子如同被碎的細沙,從高空里灑下,落在了平靜無波的湖面上,也落在了安可可眼睛里。
無法形容此此景。
這一刻,坐在小小的船上,面對著浩瀚渺然的蒼穹,心頭那點傷早已經然無存。
忍不住嘆:“好。”
側,一直沒打擾的傅九州凝視著倒映著星的雙眸,啞聲道:“嗯,很。”
安可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也許早就過來了,但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不曾發現。
就像太過在意在沈垣那里的得失,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幾乎占據了生活的每個瞬間。
默不作聲地著男人,后者握住的手,手指進來,與十指相扣。
后篷子里的夜燈不知何時熄滅了,盡管如此,明亮如練的月,依舊讓能清楚地看見這張俊的臉。
傅九州指著遠的星子,不疾不徐地同說著那些星辰的名字,說著那些不知真假的傳說。
“傅九州。”安可可垂眸看了看兩人扣在一起的手,了他一聲。
傅九州轉頭看過來:“嗯?困了?”
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沙啞,聽起來像是困到了極致。
他將的腦袋撥到自己肩頭,像哄小朋友似的拍了拍:“困了就睡吧,一會兒就回去。”
安可可點點頭,把臉埋在了他頸窩里。
“我和沈垣結束了。”輕聲開口,把今天來這里的緣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說完了以后,又不知道自己跟他說這些的意義在哪里。
因為跟沈垣結束了,所以可以和他開始嗎?
被自己心里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逗笑,不笑出聲。
傅九州也笑:“笑什麼?”
“你笑什麼?”
“看你開心,我就笑了,有什麼問題麼?”
安可可一愣,抬起臉,探究的目定定地瞧著他:“不愧是小傅總,真會說話。”
傅九州了的腦袋,好半晌,兩人誰也沒開口。
過了一會兒,傅九州問:“你會忘記沈垣的吧?”
“……當然。”
男人著下讓抬臉,黑幽幽的眸子里沁著淺淡的笑意,“那我什麼時候能扶正?”
對視良久,安可可率先移開視線。
聽見了自己心底里細微的悸。
沒有回答傅九州的話,不擅長說虛假的話。
也沒有將他的話當真。
沈垣這個前車之鑒,讓最起碼學會了斂藏自己的。
只要不說出口,別人就不知道喜歡誰。
等到將來離去,提起這段過往,也可以很灑的說一句:
不過易而已。
傅九州沒有追問,似乎也覺得這個玩笑不好笑。
他無意識的了的掌心,過了會兒,輕笑道:“起風了,回去吧。”
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層層褶皺,攪了一池星河。
第74章 養得狗
來時,傅九州是把安可可從窗戶拖出去的。
回去時,他還是將從窗戶抱進去。
他掐著的腰,讓坐在窗臺上。
這樣的姿勢,讓他只能仰視。
“晚安。”他說。
安可可手指了,捧起他的臉在他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下,“晚安,小傅總。”
傅九州聽著綿綿撒一般的聲音,說不上哪里不一樣了,但他心里清楚,或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說了晚安的兩人卻許久沒有放開對方。
傅九州啞聲問:“我能進來麼?”
淮江的小傅總想做什麼,何曾這樣征求過別人的同意。
安可可下意識看向隔壁,男人像一頭收斂了爪牙的獅子,用牙齒輕輕蹭著的了下,“我什麼都不做,可以麼?”
安可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下一刻,男人便翻窗進來,將從窗臺上抱在了上,抵在墻上,近乎急切地用力吻下來!
明明他才說了什麼也不做。
安可可摟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讓自己落下去,兩人這樣近,近得能清楚地到他的某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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